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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林安父母不去吗?”“在国外呢,来不及太远了。”苏哲说道,林安的父母这会儿还真在国外,向北打听过了。“那也有其他亲戚吧?”林堤海一边开门一边道,“我这个堂姐签字有什么用?”“医生说有用就有用,我们说了不算啊。”苏哲无奈地道,“就帮下忙,这地方高铁过去HD就两小时。”林堤海迟疑了下,握着门把手没动,片刻后还是推门往里走了:“我已经不想和林家有任何联系了,找别人吧。”苏哲看见向北询问的眼神了,他按捺住内心的焦急,连声道:“林安的情况真的很紧急!”“如果他真的很紧急,你们就应该呆在医院打电话,而不是跑来找我。”林堤海转过身平静地道,“编故事也要编好点。”这不是骗一个女人来一个陌生地方本来就不容易么!苏哲腹诽一句,看见向北已经要开口了,而林堤海的神色也变得越发警惕,他差不多决定让向北使用言灵的那一刻,旁白框在破旧的门上显现了出来:如果说林堤海的人生中有谁让她记忆深刻的,一个自然是名义上的父亲,另一个就是她该憎恨的一个女人。林堤海已经要走进房间了,苏哲没有更多时间,脱口而出:“其实是王玉拾让我来的!”令人欣慰的是,林堤海停了下来,转过身狐疑地道:“王玉拾很多年前就死了。”“对,我们是……找到了她的遗嘱。”苏哲实在不敢一上来就使出“灵异”这种大招,“她说必须要你去HD的那个房间,才能解开遗嘱的其他部分。”林堤海心领神会地道:“她自杀的片场?”“并不是,是她真正自杀的地方,媒体都不知道的。”苏哲摆出最诚恳认真的态度。林堤海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我不去你们就拿不到钱吧?”“你不喜欢她不是吗?”苏哲这次抓住了重点,“所以,她不期盼成功的事,你应该一力促成啊。”这次,林堤海终于露出了真正的微笑,道:“我有什么好处呢?”苏哲最终付出了包食宿出行外加一千块请假损失报酬,这是他讨价还价了半天的结果,听得向北都不耐烦地刷起了手机。林堤海与隔壁老太太聊了几句,又打电话嘱咐儿子放学后直接去老太太家“寄存”后就出发了,十分冷静。三人回到火车站候车时已经过了下午,进肯德基随便吃了点,向北吃了一口就不吃了,一脸嫌弃,片刻后,苏哲的手机响起了,他接起来一看是向北的消息:还不如用言灵方便呢。要你时你不干,不要你干你骗要干,真是贱得慌!苏哲在心里骂了句,不回复就关掉了手机。☆、第28章到达HD时天色已经擦黑,苏哲担忧地给张纯画剧组的熟人发了个消息,打听到张纯画下午在片场晕倒,救护车确实来了,不过他拒绝去医院,自行回酒店休息了。一听这话,苏哲顿时担忧了起来,手指飞快地在微信上给向北发消息:张纯画身体里那个怨念是不是开始闹事了?半天没有回应,苏哲转身一看,向北正开心地和林堤海聊天,想了想,他还是摁下了心中的焦急,落后一步偷听俩人谈话。“那时候你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嫁人了?”“是啊。”林堤海露出一丝娇羞的神色,“他那时候对我真好,我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天涯海角都是他!”“后来呢?”向北一惯的提问句。林堤海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又恢复到苏哲所见的冷淡女人:“生活太难了。”苏哲倒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林堤海会怒斥家暴软饭男,没想到却如此“宽容”。“你不恨他吗?”“我想恨来着,可是他活着时恨他没有用,死了恨他同样没有用。”林堤海苦笑道,“只能怪我看不清,怪生活太多风浪,怪命不好。刚结婚时他也努力过,但是找不到工作,创业失败,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后来我才知道,我父母还去他工作的地方闹过,说他贩卖妇女,虽然并不是事实但他还是被辞退了。孩子出生后开销太大了,我没出月子就出去工作,他要面子不肯带孩子,太累太累了。我回家后冷锅冷灶的,和他吵起来,于是,他心中的恶释放了出来。”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丝毫没有情绪在里面般,“他的家庭我还特意去考察过,爸妈很恩爱,即使现在也帮我带孩子,给我寄钱,是对很好的父母,可是……”苏哲最佩服向北的一点就是总能让别人倾吐内心的想法,也许是从小不能言语,他习惯了倾听,在这过程中又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就像打怪升级,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他。苏哲不一样,他习惯于快速浏览更多的信息再提纯重点,好比刚才林堤海把自己父母称为“我父母”,称呼丈夫的父母则是“爸妈”,其中的含义耐人寻味。聊着聊着,三人到达了酒店,一路顺利到达张纯画的房间门口。林堤海看着门问:“这是她自杀的地方?”“对。”苏哲期待地道,“进去吧。”他打开了门,发现林堤海站在原地不动,不由有些担忧,催促道,“进来吧,我不会害你的。”林堤海最终还是走进了房间,苏哲所期盼地张纯画出来迎接碰个正着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连忙去其他房间寻找。张纯画所租的是套间,林堤海漫步在玄关,问:“她死在哪的?”“说是床头。”苏哲没在书房找着张纯画,忙着打电话,随口应道。林堤海毫无惧色地走进卧室,仿佛真的要去见一位故人,她以堪称庄重的姿态走到床头,轻轻摸向廉价的夹板床头靠,轻声道:“好久不见。”苏哲没找着张纯画,急得一脑门汗,跑到向北面前道:“你有办法让张纯画现在来吗?”向北歪了歪脑袋,道:“我总觉得你对张纯画的感情进展得太快了。”“我同情他啊。”苏哲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向北咧嘴一笑:“你真要让我在这件事上用言灵?”“不行吗?张纯画有危险?”苏哲紧张地道。“倒也不会,我只要加一句前置条件就行了。”向北道,“那你确定要我用了?”苏哲看着林堤海已经出来了,急道:“确定!”向北大声道:“张纯画会立刻平安无事地来到苏哲面前。”一秒后,苏哲听见天花板上方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他仰起头,看见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出现了蜘蛛般的裂纹,转瞬之间,天花板破了个大洞,张纯画伴随着女人的尖叫跌了下来——光着屁股。苏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