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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的割rou放血喂给他,可现在,从前的季楠已经慢慢死去了,被爱情扼杀了。

“我是病人,你得喂我。”

季楠从来不知道,聂庭也有这么胡搅蛮缠的时候,“爱吃就吃,不吃算了。”

季楠重重的将碗磕在床头柜上,转身要走,又听他说:“季楠,我们还没离婚,名义上我还是你的丈夫,再说,小时候你生病,我不是也喂过你吃饭?”

是啊,小时候……

季楠刚来聂家的时候,有次执意坐在门口等爸爸,爸爸说过,会回来陪他过中秋节,他在门口等,从秋天等到冬天,寒风被他吸入肺腑,带连着失望。那天的他,烧得比聂庭严重多了,聂庭守着他,一直安慰他,他爸爸肯定会再回来的,季楠在年幼的聂庭怀中睡去,那些天都是聂庭在照顾他,喂药,喂饭。

那时的聂庭是真的对季楠好。

小小的聂庭抱着小小的季楠,哄着,拍着,哼着歌儿,对他说: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会保护你的!

小小的季楠不知道什么叫誓言,也认真的说:我也是,我会陪着哥哥,会保护哥哥的。

可是后来,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先说誓言的人早忘记了发过的誓,不懂誓的人却一直记到现在,早知道喜欢他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当年就不喜欢他了,只当哥哥也许比现在好的多,至少,哥哥不会伤他心,不会让他难受。

唉……季楠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床边,端起粥,轻舀起一勺,喂到聂庭嘴边。

心软是一种病,得治,念旧是一种毒,无解。

聂庭吃和很快,一碗很快见底,“还有吗?”

“你……你是几天没吃饭了?病刚好,少吃点,晚上再吃吧。”

聂庭眼睛睁大,“你的意思是,你要回来住了?”

季楠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煮好晚上的饭,再去住酒店。”

聂庭眼里的光黯淡下去,还要说什么,被季楠用勺子堵了回去。

两人相安无事的渡过了一个下午,季楠跑到院墙外看小花,小花不知道跑哪去了,但小花的食盆里,有食物,这周围,除了聂家,并无其他人居住,家政阿姨也没来过,是谁给小花添的粮食?

晚上,明明下午退烧了的聂庭,又突然烧了起来,季楠没办法,只得又给他喂药,这一折腾,待他退烧,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看来酒店是回不去了,床又被他占了,看样子只能沙发将就一晚了。

“你睡床。”聂庭站在二楼与一楼相连的楼递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沙发上的季楠,如恶鬼般的目芒刺得季楠打了个寒战。

聂庭打了个喷嚏,下午特意洗了个冷水澡,不是为了让你留下来睡沙发的。

季楠觉得他对聂庭的容忍度真的达到了极致,抱起沙发上的毛毯,跟着聂庭回到二楼。季楠刚躺下,躺在那张他睡了多年的床上,聂庭跟着在另一边躺了下来。

“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季楠抱着毯子,警惕的盯着聂庭。

聂庭直接躺了下来,床跟着往下塌陷一块,“万一我晚上发烧烧死了怎么办?放心,病着呢,没力气对你做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这么厚脸皮的?

第18章墙角月季

聂庭均匀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打在季楠心上,身边躺着的,是他爱了多年的人,人说同床异梦,可他们连同床到天亮次数为0,如果今天算的话,大概今天是头一回,可笑!在自己准备好了离开后,同床,季楠翻身背对着他,闭上双眼。

季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是数了第三遍第900只小羊后。黑暗中,身后那人睁开眼,轻轻的将手放在环在季楠身上。

果然,同床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睡至少不会腰酸背痛,小时候也缠着聂庭一起睡过,但他小时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臂、大腿全架在自己身上,这是把自己当成大型抱枕了么?季楠一把掀翻聂庭,顺势再踢了一脚,聂庭吓得睁开眼。

“不好意思,我做噩梦了。”季楠皮笑rou不笑地说。

烧退了,季楠放下体温器,下楼煮早餐,待他做好早餐,端上楼,站在楼梯拐脚处,听见聂庭在跟人通电话,“已经没事了,小感冒,你安心准备你的首次上电视台的节目吧,没事,我知道你要专心准备节目所以没告诉你,有人照顾我,嗯,我知道你的心意,好,你自己小心。”

这温柔的语气,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是打给陈梓轩,季楠端着早餐,转身,准备下楼,又听聂庭换了一副语气换了通话对象,对电话那头吩咐:“你去订一束玫瑰,要进口的单头玫瑰,不用写卡片,待会儿我要用。”

季楠心痛的抽了抽,说不难受是假的,你在这边尽心尽力,不如别人一通电话一话好听的话,你种了99棵月季,人家看都没看过一眼,只惦记着玫瑰,玫瑰送给谁不言而喻,你说你,傻不傻?

聂庭在一楼垃圾桶找到早餐,抿了抿嘴,在阳台找到季楠的时候,季楠手指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式烟,冉冉升起的一缕烟,顺着风飘向阳台外,那包烟还是某次在聂庭西装口袋里发现的,他知道聂庭不抽烟,那些小动作,不过是外面某些有野心的女人的一点花招,可季楠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没人能走进聂庭身边,走进他的心,他心里早有人了,陈梓轩。

聂庭眉头结成一团,走过去,抽走他手上的烟,“你不是最讨厌烟味?”

季楠轻笑,“人总是会变的。”

“我出去下,大概下午回来,回来有事跟你说,你先别走。”

他的眼睛很漂亮,很迷人,他的眼神很清澈,季楠凝睨他的眼,笑着说:“好。”

望着聂庭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季楠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抚摸着经过的每一处,这里,曾是他的家,墙上的抽象画,是他亲自挑选,亲自挂上去的,墙角的绿植,是他一天一天浇水看着长大的,地毯的颜色、厨房的用具,每一样都记录着他对这个家曾经的热爱。

季楠蹲在墙角,轻轻吻了吻月季。

月季啊月季,对不起了,让你们受委屈了,先跟我走吧,我先把你们寄养在花木场,等我安顿好了,一定带你们去新家。

季楠坐在卡车副驾驶位上,对司机说了个地址,车后厢斗,拉着季楠曾亲手种下,又在今天亲手拔掉的月季,手上全是伤口,细细麻麻的,全是被月季刺剌出的伤口,不痛,至少,痛不死。

他没去想象聂庭回家时看着空空的院墙会是什么反应,反正他都有玫瑰了,想来也不会注意到月季吧。

夜幕刚刚降临,月华初上,风清露凉,聂庭抱着一大束红得发黑的探索者Explore玫瑰,穿过青石板小路,站在自家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