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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外的清晰。屋外的窗户投来些许的月光,与烛光交融,他的脸上明暗分明,那高挺的鼻梁尖格外的明亮,像是蓄着光芒。那月光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下移,从鼻梁点到那微抿的薄唇。他的唇形很漂亮,唇色却很淡,似是水墨画中的人而,那唇只是被毛笔轻柔一扫般的寡淡,下一秒便要融于身后的山水之中。烛光摇曳,越来越黯淡,游寒的眼睛因为光线的降低,看东西变得有些不适,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似是蝴蝶扑闪着翅膀。傅子佩转头,在书屋里扫视,眼神落在远处一个类似于木钗的书签。拿起那枚书签,轻柔的挑动着烛火,如青葱般的手指握着书签,拨弄着那烛光。游寒微微抬头,将傅子佩那认真温柔的模样,尽收入眼中。“现在的光线可好些。”缓缓抬起头,那烛光将她周身笼住,似是点缀出点点流光,唇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好多了。”游寒将那笑容收入眼中,含着笑,低头描绘。着墨,在宫廷之中,点缀着些许翠微,提笔,拿起另一只笔,在那枝头凝下一只鸟。换笔之时,眼神随意的瞥见,正握着书签凝视着自己笔下的画的呆毛,那眉梢眼底的专注和认真,让他有点移不开眼睛。“别看我,画画。”傅子佩抬起头,对上游寒的双眸,唇角不自觉上扬,两颗虎牙露了出来,可爱中透着一抹江南女子的婉约,恰如枝头下悄然开放的海棠。越看越忍不住陷入那温柔的眉眼。第九十四章脉脉“好。”她好像很少会笑的如此开心,从前她的笑,总是笑不到眼底。可今天自己没有讲任何好听的笑话,她便笑得如此幸福,事实证明,她很喜欢画画,或者说,她很喜欢看技艺比她高的人画画,呆毛总是喜欢学习什么。“你画画真好,我以前也学过几年的绘画,可惜没你这么好的功底。”“傻瓜,你才学了三四年而已,很多技巧性的东西都没有学会。”游寒点燃着树叶的明暗。“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好啊?”傅子佩的眼中满是雀跃,头顶上的三根毛瞬间翘起来。“人物画的关键,在于线条的勾勒,古人绘画,画面以线条为主,线条粗细变化较大。”游寒手腕微动,毛笔便反了过来。毛笔轻柔的抵住傅子佩的脑袋。“人物的形态较为写意,绘制女性时强调身体的纤细,通俗点说,就是画神不画皮。”毛笔轻柔的下滑,滑过呆毛的鼻尖。傅子佩微微睁大了眼睛,那双囧囧有神的写满了疑问。“什么意思?”“现代人又言,美人在骨不在皮,简单点说,就是看画时,不用仔细的去看五官,便是匆匆一瞥,便觉得美艳不可方物,通俗的讲,就是画气质。”“好难啊。”眼中满是呆萌,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自己能不能学会。“没关系,画画,重点在于画,那些知识不懂也无碍,在以后自己的画画过程中,便能懂了。”毛笔轻柔的挑起傅子佩的下巴。“你干嘛?”有些许紧张的看着游寒。“别动,我在观摩你这幅画,该如何落笔。”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抵住她的唇,示意傅子佩别说话。眼神从容的在傅子佩的脸颊上扫视,那双似杏仁般的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温情。“看够了吗?”“看不够。”握着毛笔的手,离开傅子佩的下巴。“来,说了那么多,你画一个人吧。”将手中的毛笔递到傅子佩的手里。“我来画?”急忙摇头。“你好不容易画好的,我不想毁了它。”“你来画,怎么会是毁呢。”“我画功不好,我害怕。”“没关系,我在。”从身后轻柔的拢着傅子佩,手微微握紧她执笔的手。“这样可安心了?”“恩。”傅子佩的脸颊微微有些红,如此亲昵的举措,她本来该本能的拒绝的。可是她没有,相反还有点欣喜。“别走神,看画。”游寒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严肃。“好。”执笔点墨,轻柔的在纸上描摹着一个人物。“落笔要轻,勾线要快一点。”游寒的声音低沉中透着磁性,可在那月光里,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干净。白衣老头窝在火堆旁假寐,大门缓缓打开,坐在门口的杨攸宁手指微微一动,依然闭目养神。“都睡着了。”傅子佩小声的提醒游寒。“喂,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白衣老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傅子佩的右手掐着左手,寻思着该怎么跟师父说谎。“什么事情非得避开师父跟攸宁啊。”“这么晚当然是去谈恋爱去了啊,难道你想让我们在你面前谈情说爱,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游寒轻柔的揽住傅子佩的肩膀。“哎你!”傅子佩的脸颊微微有些红。“哦,那画呢。”“画在这。”傅子佩将装着画卷的刀袋子交给师父。白衣老头打开刀袋子,检查画卷。傅子佩紧张的掐着游寒的手。“疼~疼。”游寒忍不住的小声提醒傅子佩。不料,傅子佩掐得更狠了。“以后少把画带出去,外面到处都是其他基地的人,多危险啊。”白衣老头没有瞧出端倪。“好。”傅子佩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游寒举起自己的手指,有些心疼的看着手指上的两个指甲印。“都快凌晨三点了,你们肯定也饿了,我煮了点粥,你们喝吧。”白衣老头揭开锅盖。“你的手艺可比你徒弟好啊。”饿了一晚上的叶秋,迅速坐下身。“说什么呢你,我煮粥也很好喝好不好。”握紧小拳头,对着游寒的背就是一记小粉拳。“你这个喜欢打人的毛病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师父知道吗?”“我不知道。”老头含笑摇了摇脑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