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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护卫见他神色不对。青年眼中的阴骘叫人不寒而栗,甚至是看到他眼中的杀意浓重。护卫喊了声‘世子’,冯修皓的手也已经碰到刀柄了,但被一声唤回了神,被恨意覆盖的眼眸瞬间清明。他收回手,负到身后,心中无力极了。那个人不值得他脏了手。他冯修皓的手是杀不忠不义之人,是斩胆侵国威的敌人,一介女子,不值得污了他!“你们就守在这,一会好生送夫人回府,告诉夫人我会回去用晚饭。”说罢,他大步离开,一步也没有回头。护卫不明所以,却是最听令,当即一抱拳应是,目送他离开。冯修皓直接策马离开,他没有失去理智当街疾驰,而是不紧不慢就那么在细雨里走着。他眼视前方,却分明没有聚焦,就那么慢慢的,也没有目的在街上游荡着。他是护国公府的继承人,从他被封为世子,他就知道自己的身担重任。他要负责护国公府的荣盛,他要成为守家人的参天大树。他自小就受着如何做最优秀的继承人。他的骨子里其实也是冷血的,他受的教导,如若哪日亲弟弟都做下祸及家族的事情,他都必须亲理门户。他所有一切都只为家族,自己生死都是置之度外。所以这也成就了他比常人都冷静的性子,这份冷静能使他成为最优秀的继承人,即便刚才那样亲手将自己喜爱的人推开的话,他亦能冷静说出来。如今的局势,即便没有周娴这一闹,他也明白自己娶琇莹的机会变得渺小了。丰帝不闻不问的态度未必不是试问。当然,他若要强娶,以冯周两家现在的权势,帝王不会多言。但一年后呢,五年后呢,十年后呢?镇国公这样的参天不是说倒就倒,一切权势在至高的皇权面前就是笑话。即便他们扶持四皇子,可帝王多疑。他不会让一把刀时刻悬在家族众人的头颅之上。冰冷的雨水一直浇在冯修皓面门上,那冷冷的寒意让他越发清醒,心中的痛意越发凌厉。此时一声叫卖将他喊了回神。那是在雨中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他目光空洞洞的看着那小贩,想到第一回见小姑娘时,他就是给她递了冰糖葫芦,可是小姑娘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喊停了那个小贩,直接丢了颗银子给他,小贩懵了下,随即手里的一把冰糖葫芦都被他拿了过去。冯修皓就那么带着一草把的冰糖葫芦继续往前,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某个地方,一个他从来没来过,却是知道这里头住着什么人的巷子。怎么会来这儿了。他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牌匾,无声嗤笑,但却是翻身下马,就那么抱着一草把的冰糖葫芦敲开了门。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就那么踏进了这座陌生的宅邸。冯修皓刚离了府,护卫便给唐氏禀了话,唐氏出神的挥了挥手,还是没从儿子的话回过神来。冯氏却是明白的。冯修皓说出这话原因有二,一是怕丰帝疑心,二是不想她这个姑母难做,更也不愿叫窈窈受委屈。若是三房这事以后女儿还是嫁了他,那么周庸心中肯定也不舒服,周振兄弟俩定然会有罅隙,何况现在冯家又是两难境地。冯修皓这是直接快刀斩乱麻了。周冯两家即便不能再亲上加亲,但关系是不会断的。而周庸会因为此事会感到愧对兄长,以后自然是对兄长言听计从。这个孩子,是如何的冷静。是非利弊清清楚楚,冯氏是真心疼他。也是女儿没有福气。冯氏轻叹一声,也不再和已经害怕得完全没了主意的廖氏多言,该说的话都说了,三房要怎么选,她不会再管。她只会看着三房怎么选,是准备帮着去石家说项,还是准备一条白绫!冯氏送客,廖氏是被正房的婆子们直接架出去的,顺带还有哭闹的周娴,一同扔出了正院。周娴才换了身裳,哪里知道就又再被扔到地上,溅了一身的泥水。她睁着泪眼看也同样被粗撸对待娘亲,哭得极委屈喊娘亲,不想廖氏突然爬起身,一巴掌就重重甩到了她脸上。周娴被一巴掌直接打得一头撞上到了花圃边的坚硬石头上,有热流就那么顺着她额头落下。她耳朵嗡嗡作响,头痛欲裂,一时间也是哭不出来了,奄奄一息的趴在那儿动都不能动弹。廖氏情绪都发xiele出来,歇撕底里地朝她喊:“我早就该让你吊死的,你活着就祸害!你非要累死你爹娘才甘愿是不是!那你就去死吧,冯修皓说了,他娶一个乞丐也不会娶你,你连个乞丐都不如!”廖氏的骂声随着风声飘出许远,内中的怨恨与凄凉叫人听得心间发毛。三房的丫头婆子们忙上前扶住母女俩,丫头这才发现周娴脑袋磕破了,正一脸的血,皆是惊叫一声。紧接着,又是传出廖氏的哭声,无比绝望的哭声。外头的动静隐约传进正院,冯氏面无表情的听着,唐氏脸上亦神色不清,良久才叹气。“是我们皓儿没有福气。”唐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她也是想明白儿子的作法了。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对两家也好。冯氏内疚不已,唐氏也没有心情再留在这里了,正好芷儿说琇莹醒过来了,她进去探望后便带着二儿子匆匆离开。而此时的沈三爷,正一脸无奈看着突然上门来的贵客,那贵客还很不客气就跟他要酒喝。正文247戳穿外边细雨朦朦,能听到雨水串成珠线般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沈君笑侧眼看了看滴答的水滴,再又侧头去看一言不发喝酒的青年。这青年进门时抱着一草把的糖葫芦,若不是气势非凡,他的门房肯定得赶了人出去。后来见其一身湿哒哒的,上门是客,总不好叫就那么穿着,他只好取了自己没穿过的衣裳让换上。换过一身夹棉直裰的青年难得添上儒雅,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沈君笑两世为人可都没有妒忌过谁,唯独眼前这个。“冯世子,你这般过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