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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那边的急报。鞑子们跟打游击一样,专挑防守薄弱的地方下手,然后烧杀抢掠,边陲百姓苦不堪言。靠近戈壁的百姓们都弃家远逃,再这样下去势必人心惶惶。丰帝神色渐渐变得冷厉,再又去翻那份任满名单,看到第二页时,一眼就瞧见周三老爷周庸的名字。他眸光闪了闪,继续翻看完,发现周嘉钰居然也在千户的位置满任了。其实这份名单吏部早给过丰帝,是丰帝压在后头,久久没有回复。他如今能一下注意到周家这叔侄,是因为护国公刚请旨过要周振任总兵出征。丰帝先将战报放一边,抬头问吏部左侍郎:“朕先前似乎已经看过一份了,可有什么区别。”吏部左侍郎恭敬回道:“先前那份只是名单,如今这份加了外放官员回京述职的行程表。”可以说是给皇帝提个醒,有没有想要见的人,大约在什么时间能见到。“吏部考察官员在任时的政绩,你们都做好了?”丰帝又问。吏部左侍郎又应一声是。丰帝眉头再度皱起,手指停在周三老爷的名上:“武官提阶与否,还与战功相挂勾的,可周庸朕记得这些年来是立了不少功的,周振亦是。这两兄弟立功,朕怎么没有印象有加赏。”看到名字,丰帝才想起来,周庸在军营十余年,居然就只兼了个副将头衔。吏部左侍郎淡然回道:“早些年朝廷打仗耗费不少银子,武安侯立了战功,没有为自己与兄弟请功,独为士兵们请了功。周庸副将一职是八年前就在身,一直到现在。”其实每年都有递上来,只是朝廷没有做变动。“那就是你们吏部的不是了,朕有时记不清事来,你们也记不清事来,万一寒了将士们的心可怎么办。”丰帝板着了脸数落一句,吏部左侍郎忙将头低下,丰帝把名单往桌案上一放说:“你去把陈值喊来,他这首辅居然也能忘记!”吏部左侍郎当即退了下去,到了殿外,又拾步下了台阶,他才迎着阳光舒出口气。好在皇上自己先想起来了,不然他还在想要怎么开口提周家叔侄的事,如今一切都好办,他将首辅吩咐的事办妥了!想着,吏部左侍郎快步往文华产阁去传话。兵部的战报丰帝又再细看,随后靠在椅背中,望着殿内一根金龙缠绕的柱子,慢慢转动着扳指。兵部尚书还在低头候音,脖子都有些僵硬时,终于听到丰帝说:“你且先坐。”说罢,喊了内侍进来,“去宣护国公与武安侯进宫。”周振此时还在护国公府,在传召的消息到前,却是先得到沈君笑着人送来的消息。——事情已经不可控制了。“什么叫刘阁老人的人先下手为强,将李顺抓起来了。这个李顺又是谁?!”周振听连庆一番话听得有些迷糊。这事儿不就是有人在后头搞鬼,要给他们添堵!连庆咽了咽唾沫,跑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冯誉瞧见让下人给他端了茶过去。事从紧急,连庆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一口气咕咚喝完,长舒气后道:“杀人的那个郎中,是侯爷您府上,三房的一个陈姓仆妇的儿子,那人大名李顺。他不但假办了郎中杀了那两管事,连带将采买管事一家人放火烧死了!”“我们三爷查到的时候也是震惊的,当即就要先将人控制起来,不想去晚了一步,那人已落到刘阁老手里了!”周振面色稍青站了起来,冯誉脸色不也太好。周家三房,可是周振嫡亲弟弟,怎么在这当口杀起人来了!连庆却是再语出惊人:“而且那个李顺胆大致极,您知道两位管事怎么死的吗?居然是鼠疫!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污血,叫他们从伤口感染,两人受伤体虚,一晚就发病死了!”“我们三爷已让顺天府衙门要尽快处理尸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阔散开来,而现在顺天府伊正写折子往上报,要查清这带的来源。不然,满京城几十万人都有生命危险!”周振听到鼠疫二字脑子就嗡了一声。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胆子!!连庆捡着重要的继续说:“但我们三爷说了,人在刘阁老手里也无妨,他有破解办法。因为鼠疫一上报,事情肯定就得往下查的,顺天府伊和我二爷有交情况有,上报的时候不会先揭开来。只要侯爷您要稳住,最好结果,周家无事。再不济,他也会想办法将周三爷给摘出来,但是升调之事他就不敢保证了。”事情发在他们周家,周振此时哪还有心情管什么升调之事了,一个不好,他的亲兄弟就得受牵连丢官受罚!这天大的窟窿居然是一个妇人捅出来的!周振此时连撕了廖氏的心都有。他当即叫身边的人回去,让人跟冯氏去一同去抓了那个陈mama,再控制住内宅。内宅可不能再出一点儿的乱子,他则准备再暗中去见沈君笑一面。冯誉也是这么想,正当两人要随连庆离开时,宫中来宣召的旨意就到了面前。两人相视一眼,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是刘阁老那么快就告到皇帝面前了?!好在来宣召的内侍宽了他们的心,是有关战事,两人才敛了敛神色,整衣进宫。至于武安侯府内,冯氏已经查到陈mama头上了,偏这个时候发生了一起事。——死去的库房管事的家人都高热昏迷不醒。正文161不忍“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发现的,可有叫郎中?”冯氏一连几问,来报信的仆妇望着这雍容的主母有些怔懵。她本就不是个体面的,能得与近距离接触冯氏本就紧张。她跪在地上,眼前是冯氏那八幅华丽的湘裙,湘裙下露出金银线绣着缠枝的鞋面,是她没见过的富贵。仆妇呆呆的,冯氏真要被急出症来,芯梅见人这样上前轻轻推了推:“老赵家的,你说话。”老赵家的这才打了个激灵:“郎中喊过了,只说是发热没说别的,但现在他们就都倒地不起了。”若不是她经过他们住所,估计都不会发现。琇莹就在边上说:“娘亲,这请一位郎中未必诊出问题来,我们还是去请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