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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的福,能去一尝美食。”兄弟俩便相视而笑,沈二老爷给他说京城近日来的趣事,两人才说到前儿汇满楼还举行了场文比,马车便停了下来。原是快到地方,却因路上马车太多,不得而近,侍卫在请示是否步行过去。兄弟俩闻言便要下车,后面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和扬声高喊的避让声。正文055惊讶汇满楼位于京城长安街,京中最为繁华的长街,人流众多,熙熙攘攘。如今有人骑马疾驰,自是许多人要避让不急,何况还是在马车拥堵的情况。沈家兄弟的马车也因此被惊,马儿不安的抬蹄,车厢被牵得左摇右晃。一只脚踏出门的沈二老爷被甩了回去,若不是沈君笑在身后扶着他,铁定要撞上车避受伤。“是什么人敢在此处纵马疾驰?!”沈二老爷惊疑不定。沈君笑见侍卫已控好马儿,便撩了帘子往外望去,这一看却是见张熟悉的面孔从眼前闪过。他?这在闹市纵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君笑在端午那晚,陪在四皇子身边那位少年公子。——武安侯世子周嘉钰。可他如何会这般慌乱?沈君笑看着少年人策马远去,那方向是往皇城的,他沉默着将帘子放下。因少年疾驰而过,原本有秩序的长安街乱作一团。沈家兄弟这才下车,便听见一个受池鱼之殃的人嘟嚷:“如此行事,天子脚下莫无王法了?”那人就在马车跟前,沈家兄弟侧目,沈君笑在看清那人面容后神色骤然冷了下去。沈二老爷知道为官员,听此一言总得说上一两句:“这位读书人,且不说天子脚下,我朝律法严谨,即便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论处。如何会无王法一说。再且,方才骑车疾驰之人是朝皇城方向,虽此举易伤民众,但怕是有要事在身。还是慎言的好。”李庆昭本就是图嘴上痛快,哪知听人这般正直严明说一番,心下亦是一惊,朝沈家兄弟看去。在看清二人时,李庆昭瞳孔一缩,忙低了头。沈二老爷也不是喜欢说教之人,不过见他当书生打扮,年纪不大,极大可能今年会下场。所以才会告诫他几句。见人低头作小,沈二老爷自然不再说,朝弟弟道:“三弟,我们过去吧。”沈君笑点点头跟上兄长步划,李庆昭在他离开前,感觉到少年人那冰凉的目光,这让他心头跳得越发剧烈。直至兄弟二人身影消失,他才惶惶然离开。而上楼的沈君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前世,他也是这个时候来到了京城,然后宫中生了一件事,方才那武安侯世子莫不就是因为那事进宫的。沈君笑忆起往事,约莫是猜到了事情始末,在用饭的时候,他与沈二老爷道:“二哥,近来皇上是否有意在漕运上打开新局面?”沈二老爷动作一顿,紧接着神色变得严肃。他压低了声音道:“确实,今儿早朝便已为此吵个不停,皇上有意实施新政,议造浅船二千余艘。众多官员的意思不支持的,造船伤财,如今国库也不算充盈。”“皇上早朝震怒?”“确实震怒。”“退朝时可有异样?”弟弟所问,让沈二老爷更加疑惑,不过是亲兄弟,将来也是要入仕,沈二老爷将不该传的话还是说了:“皇上气怒,咳嗽不止,是太监总管宣的退朝。而后就召了御医……在我下衙的时候也还未曾有别的消息传出。”咳嗽……看来是没错了。沈君笑就淡淡地道:“皇上早些年是受过伤的,怕是气得伤势复发了。刚才那个策马疾驰的是武安侯世子。”沈二老爷的疑惑就化作震惊,只闻少年人继续道:“皇上当年受伤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那是内伤,一时也不可能痊愈。何况皇上勤政,休息不好伤势要好完全就更难了,而武安侯府周家,有着祖传稳定内伤的特效药。恐怕这是去送药的。”“所以你才推测是皇上伤势犯了?!”沈君笑点了点头,“兄长对漕运新政如何看待?”沈二爷沈吟着道:“如若现状,造船后会增长航线和加多,对于运军饷一事来说,绝对是有益处的。可我细细思来,有一点不好,新船负重会增加,相当于成本增加。皇上意思是初运二百万石,寝至五百万石,如此为了到达这个数,层层下去,就是赋税也会增加。如此长远下去,百姓怕是会有怨言。”做为一朝官员,沈二老爷的政治嗅觉还是异常灵敏,看事情也看得极远极透。沈君笑问:“所以兄长也是不赞成那一方?”沈二老爷沉默了下去,沈君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给兄长满上杯酒。“兄长且听弟弟一言,若无理,兄长听过便作罢。若觉有理,此事上,还望兄长三兄。”“你说。”“兄长能看明白,朝中就更不泛能看明白的人。但听兄长方才的语气,大多数大臣中怕都是等阶较低的,各位阁老应该有过半是支持的。难道支持的阁老们不明白个中利弊?既然明白,有立意支持的,为何还有部份官员,还是官阶低执意相左?气得皇上伤势再犯?”“兄长可有想过何故?”何故?沈二老爷神色霎时变得是极难看。自然是逼着皇上显出来独裁一面,圣意已决与百官附议,虽是造成事件同一样的后果,但前者是皇上个人问题。即便以后出事……那和官员,不管支持或反对的大臣,都没有任何关系。皇帝届时就算要发作,也无从发作!造船也好,漕运也好,里面的利益,里面的猫腻……沈二老爷想得冷汗直流。“所以,兄长支持不支持,事情都是一样结果。但前者达成的前提,会有一部份人要成为皇上要杀的鸡。而那些‘鸡’也极大可能是谁也想去掉的。兄长是大理寺少卿,明日恐怕有些人就要落到大理寺里头了,您可是要闹明白了圣上的意思,您明年任期就满了。”前世,他兄长应该在这事被皇上记上了号,任期满后才会被调离。但当时他不知朝中这许多的情况,也没想过是会因为漕运一事,如今一对,很多事情就都对上了。也就找到了他二哥为何明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