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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急着结,那就再等等吧。历经两世,他等得起。开学后,傅静秋对学业适应良好,她和善的性格与出众的美貌让她一入学就被誉为外语系系花。一开始,她和冯希文是打算平时下课就回家照顾两个孩子,却没想到不知怎么,两个孩子倒入了方老太太的眼。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子女,从未享过绕膝承欢之乐的方老太太开始教起两个孩子读书写字。此时,傅静秋才知道,老太太出身名门,还是A大校友。可谓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教两个孩子,自然是不在话下。这边承了老太太情,那边傅静秋就隔三差五给老人家做了手帕,买些营养品。冯希文更是一力承担起了老太太的住宿饮食,再不肯收她的租金。两边都有心处好关系,一时间,日子也就过得越/发融洽。开学第一个月,是A大的迎新舞会。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聚集了当下最具活力的青年男女的大学校园却相对开放。以舞会的形式会友,不仅可以第一时间帮助新生融入校园,更是男女朋友认识的最佳途径。傍晚,还没到晚会开始,A大就穿梭着盛装打扮的青年男女。傅静秋特意换上了冯希文之前给她买的布拉吉,入了秋,天气转凉。她在连衣裙外又套了件自己缝的卡其布风衣,腰带一系,便露出了曼妙的身姿。冯系文换上了傅静秋准备白衬衫,黑色长裤。留意到傅静秋之前织得卡其色针织衫和她的风衣正是一套后,饶是冯希文平日里性格深沉,也忍不住被心头的蜜/意甜得唇角上扬。第152章七十年代新生舞会在A大的大礼堂举行,一台卡式录音机就是全部的音响,悠扬的前奏一响起,站成两排的男女学生就手拉手的跳起了舞。队伍循环往复的在圆圈与两排中变幻着,跳完开场舞,音乐换成了,交谊舞会正式开始了。灯光下,傅静秋的裙摆摇曳旋转间在舞池里绽放出了一朵朵花,她纤细笔直的小/腿若隐若现间白得耀眼,明明动作尚显生疏,却引来无数人关注。然而让无数有心寻芳的学长扼腕的是,翩翩起舞的少女的腰间紧紧的环着一只大手,拥着她的男人五官深邃立体,眉间带着几分冷淡,偏偏低头看向怀中少女时,如寒冰乍破,含笑间柔情似水。冯希文不是瞎子,自然能感受得到那些围着傅静秋打转的目光,他颇具占有意味的环顾了四周一圈,轻哼着对眼前波光潋滟的傅静秋嘟哝道:“真想把你藏起来。”傅静秋挠了挠他的手心,“怎么藏?”冯希文眸光一动,刻意压低了嗓音,慢条斯理的说道:“瞧你细皮嫩/rou的,一口吞下去,藏到肚子里好不好。”傅静秋鼓了鼓脸颊,伸指对他勾了勾,冯希文配合的低下了头,傅静秋张嘴轻轻/咬了他一口,饶有兴味的笑道:“嗯,不错,孜然牛rou味的。”冯希文伸手摸了摸唇,痞气十足的舔出一道水渍,手臂一紧,将傅静秋压回了怀里,喷吐着热气在她耳边哑声说道:“我这还有更好吃的,回去再给你尝尝好不好?”不提傅静秋的嗔怒,只看两人对视间的默契与耳鬓厮/磨间的亲密,就足以吓退不少有心结识佳人的路人。然而也有不通世事的二愣子,圆舞曲一停,一个男人就大步上前向傅静秋伸出了手。“你好,美丽的小姐,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Kevin,不知道我是否能和你一起跳一支舞?”来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身上的米白色青果领西装让他在满堂沉闷的色彩里鹤立鸡群,配上澄澈的蓝眼睛与闪耀的金发,仿佛自带聚光灯。傅静秋有些惊讶,她握紧了身边气息危险的男人,摇头用英语拒绝道:“您可以称呼我为傅,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大门口,精心打扮的罗婉云拽着一脸恍惚的梁哲往礼堂里走,“阿哲,你快点,我听说今天美国梅隆财团的继承人也会来参加这次的新生舞会,既然将来我们打算留在美国,跟他套套近乎肯定没错。”梁哲却有些魂不守舍,下午,他回家拿西装,却发现了一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爸妈,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截下了傅静秋给她写的信,并且以他的名义给傅静秋写了退婚信!如果不是他妈看到他手上的西马手表太过惊讶,一时露了形,他还真没想到,父母居然早就知道傅静秋的关系。一想到静秋收到退婚信时的绝望,梁哲的心就像被小虫啃噬,疼痛里泛起阵阵愧疚。然而梁母振振有词的反驳却让他无言以对,“我和你爸也问过你手表的事情了,当时你不也没说你把手表送去当聘礼了吗?”“儿子啊,你现在既然已经和婉云在一起了,就把那乡下丫头忘了吧。婉云多好一孩子啊,妈这么做,那都是为了你好。”是啊,父母是为了他好。梁哲还能说什么,向父母否认他的动摇吗?说到底,是他先犹豫了,所以才会给父母信号,斩断了他和傅静秋的缘分。怪不得,那天重逢,她会变得那么冷漠。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吧。“在那,阿哲,快,我们过去。”罗婉云四处张望着,终于看见了人群里显眼的金发,拉着梁哲挤到了Kevin身边。“Kevin,我是A市八校联合英文俱乐部的负责人Helen罗,我们之前在餐厅见过,你还记得吗?”被人打扰,Kevin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看向罗婉云,“你好。”梁哲却无心陪罗婉云一起搭讪,他怔怔的看着对面艳光四射的傅静秋,惊讶的发现她正小鸟依人的倚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而那个男人,居然,居然是冯希文。梁哲当然是认识冯希文的,因为他黑五类的身份,梁哲还曾经因此对傅静秋报以万份的同情。从前,他和傅静秋谈起外面世界的广袤时,也曾劝她,包办婚姻是腐朽的,她还这么年轻,绝不应该屈从长辈的约束,一辈子困在一个没有半点共同话题的男人身边。记忆里的冯希文,总是穿着打满补丁的破布衫,古铜色的脸上总是满头大汗,脚上占满了泥泞,沉默寡言的扛着锄头在田间行走。冯希文是沉闷的,他就像是生活在傅家村的阴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