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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琢园是何家大宅,位于滨南山山麓,依山傍水,是何家本家居住多年的大宅。长/腿交叠的何瑞然眼中闪过一丝不虞,“先送她。”司机为难的应了,打着方向盘转变了方向。开出了商业区,车速渐渐就慢了下来,狭窄的道路两边喧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不时有按着喇叭电动车从车边呼啸而过,即使隔着封闭的车窗,此起彼伏的声音依旧让专心工作的何瑞然不悦的抬起了头。“九爷,徐秘书的住处到了。”何瑞然放下了车窗,眼前的小楼外墙斑驳,陈旧泛黄的招牌上写着硕大的丽华招待所几个字。“九爷,要我进去问一问徐秘书的房间号吗?”此时恰好有几个醉醺醺的闲汉从路边经过,看热闹一般对着何瑞然的车指指点点,挤眉弄眼的哄笑着。何瑞然闭了闭眼,抬手升起了车窗,“不用了,直接回琢园。”司机颇有眼色的发动了汽车,将身后的喧嚣远远的甩在了车后。到了琢园,几个等在台阶下的阿姨将薛茵从车后座扶了出来,“你们送她去客房。”管家徐妈恭敬的应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何瑞然身后,低声汇报道:“今天金岚小姐来了。”何瑞然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几丝不耐,不等他说话,客厅里一身圆襟杏色旗袍的女/人就笑盈盈的迎了上来,“九爷回来了。”何瑞然漠然的扫了她一眼,对着紫檀木八仙桌前的父亲何从礼点了点头,“爸。”何从礼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拄着拐杖试图站起来,站在一侧的女/人连忙快步迎了上去,殷切的扶起了何从礼,“从礼,你要起来喊我一声嘛,要是摔倒了我该多心疼啊。”何从礼似乎颇为受用女/人的撒娇,笑呵呵的拍了拍女/人的手,“没事。”金岚是何从礼的情人,何母沈安澜去世这二十多年来,跟了何从礼近十年的金岚算是历任情/妇中最久的一位了。可惜,除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何从礼是不可能给金岚任何法律上的保证的。不过金岚似乎也甘之如饴,对比自己年长了近二十岁的何从礼温柔体贴,百依百顺,总是一副小女/人模样。何瑞然对两人的日常相处没有任何兴趣,转身就准备上楼。“小九,你晚上去张英那赴约了?”想不到张英这老滑头还会告状了,何瑞然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他想找我投资”何从礼推了推老花镜,语重心长的说道:“他也算是老朋友了,虽然说在商言商,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何瑞然修长的手指在雕花扶手上点了点,冷着脸从楼梯转角处居高临下的说道:“他想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我不可能一直给他面子。”何从礼见儿子不高兴,连忙点了点头,“行,现在公司是你做主,你看着办就好,爸也只是建议而已。”何瑞然扫了眼一脸好奇的金岚,对着何从礼点了点头,“我先回房间了。”客厅里,金岚捧着紫砂壶给何从礼倒了杯茶,“您刚才和九少爷谈的,是惠通的张总吗?”“我怎么记得这位张总好像人挺好的,上次我们几个姐妹淘去马场,他还特意过来打了招呼……”何从礼低头啜了一口碧螺春,淡淡的打断了金岚的话:“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金岚心头一颤,描摹精致的眼睛一下子就滚出几颗泪珠,“从礼,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问了。”何从礼放下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给金岚拭泪,“好了,你不是说金瑶放暑假了吗,我就想着让你早点回去多陪陪她。”金瑶是金岚和前夫生的女儿,早年母女两人也很是过过一段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还是跟了何从礼,金岚才安定下来,让金瑶得以锦衣玉食的长大。想起刚刚放暑假回国的女儿,金岚的眼中多了几分真实的暖意。想到女儿的请求,她咬了咬唇,伸手抚了抚何从礼衣领,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也快半年没见过小瑶了,小瑶也是一直嚷嚷着想她何叔叔了。”“正好……后天就是端午节,我能不能带她来金家陪您一起过节呢?”看着沉吟的何从礼,金岚的手心渐渐有些冒汗,这么多年,她跟着何从礼享受的是真正的豪门贵妇的生活。从前,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完美,虽然何从礼不能给她何太太的身份,但外界谁不知道她金岚是何氏集团董事长的枕边人,走到哪里,人人都要敬她三分。然而当她想要给女儿找一门亲事时,才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尴尬。虽然女儿从小就接受着名媛教育,然而只因为她是情/妇的女儿,又和何家没有血缘关系,就注定不会被上流社会列为联姻对象。好不容易,她们母女才有了今日的生活,她也绝不会再让女儿低嫁。何从礼已经是年近七十的人了,她必须得在何从礼对她还有几分感情的时候早做打算。而带着女儿在何家一年一度的端午宴上正式亮相,就是抬高女儿身份最好的办法。看着一脸紧张的金岚,何从礼叹了一口气,罢了,看在她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份上,就满足她这个心愿吧。见何从礼点头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金岚高兴的抱着他笑了,小鸟依人的靠在何从礼枯瘦的肩膀上,金岚的心中满是兴奋:女儿听到这个消息,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晨曦微露,阳光透过亚麻色的窗帘在屋中落下点点光影,伴着清风隐约沁入幽幽花香。躺在大床/上的薛茵睁开眼,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眯眼享受着真丝床单丝滑的包裹,久久不愿意起床。“何瑞然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九乌支着小爪子数了数,高兴的咧嘴笑了起来,“有三朵花了。”薛茵满意的点了点头,“何子鸿呢?他那边有没有变化?”九乌摇了摇头,“还是和之前一样。”简单的冲了个澡,薛茵换上了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连衣裙,房间里没有吹风机,她也只能披着半干的长发推开了门。绣着金线的土耳其地毯踩上去落地无声,走廊两旁挂着不少画作,从薛茵的记忆来看,这些都是何老爷子何从礼的收藏。薛茵从前来过琢园好几次,对这里的布局装潢都还算了解,昨晚应该是管家徐妈将她安置在了一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