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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奶包子说什么……奶包子会不会情绪激动,他现在身体状况可不适合情绪激动。七七八八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头乱成一团,让温言初几乎快要无法呼吸,然后飞行现象就更加严重了,耳朵堵得不得了。并且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都没有片刻的睡眠,以至于温言初下飞机的时候,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上了出租车之后,温言初就吐出了医院的地址。只是司机一脸茫然,当温言初抬头看到驾驶座上那个一头乱糟糟自然卷的黑人司机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中华民族的国土了,而是在异国他乡。马上反应了过来改了口,抱歉一句之后用英文说出了地址,司机这才一脚油门开上了路。温言初一路都眉头紧皱,在车上就拨打了怀特的电话号码,因为时差的缘故,此刻西雅图还是清晨,天都才亮一会儿。在这个时候打电话sao扰人的睡眠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温言初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怀特被她的电话吵醒了睡眠,却并没有很生气,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也是温和的。温言初马上就开始道歉,“对不起怀特先生,在这个点吵醒了你,我已经抵达西雅图了,抱歉,我想知道,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怀特先生接过了她的话,“Echo很好,状态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而且……Echo的父亲已经做了骨髓配型的检查,结果今天就能够出来,并且,他已经和Echo见面了。”温言初轻轻舔了舔嘴唇,应了一声,虽然早已经预知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她还是有些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好……那好,那……那他……有没有说什么?他……现在应该不在医院,是吗?”怀特在这头轻声道歉,“抱歉,温,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因为孩子很高兴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所以我想,他应该陪着Echo过一晚,Echo很开心,从你离开之后,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这么开心了。所以,我答应了他陪护的要求。”温言初愣了一下,好半天没回话。怀特以为她生气了,所以就说道,“抱歉,温,如果让你感到不愉快了的话……”“没……没有,没关系,他是Echo的父亲,的确是应该陪一陪孩子的,没关系,我没有什么不愉快,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忽然孩子就有了父亲照料这件事情,别放在心上,我很快就没问题的。”说着,温言初就和怀特寒暄了两句,再次抱歉了一遍关于吵醒他睡觉的事情,就准备挂电话。但是怀特却是叫住了她,“温,你现在是打算去医院么?”温言初不知道自己此刻应不应该去医院,所以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我或许不应该这个时候过去,事实上,我和闹了些不愉快,因为……他在偶然的情况下知道了Echo的存在,而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告诉他任何,这是我的错,只是,伤害已经造成了,所以,我或许不应该这个时候……”“你应该去的。温。”怀特劝道,“你应该去的,无论你和之间是怎样复杂的情况,这一切都不应该让Echo来承受,他是个好孩子,他理应和父母在一起。我很早就想这样说了,只是觉得似乎有些逾越,但是,你的确应该去。”第304章一家三口温言初听了怀特这话之后,有些沉默,其实怀特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大多时候他都是作为医生的形象出现,他尊重个人隐私,所以一般也不会以医生之外的姿态给什么意见。所以这些话,温言初是第一次听到怀特说。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或许从刚回去的时候,就应该和程柯说关于儿子的存在这件事情,只是当看到了他的愤怒之后,他的冷漠之后,温言初又有些畏惧了,她觉得已经这样大的风浪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是开了这个话头,将要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更大风浪。所以她就害怕了,于是她就隐瞒了。懦弱而自私的。然后伤害就造成了,想要再去弥补,可是现在和程柯的状态又让她开始畏惧。但她还是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奶包子有多想她,所以车子依旧是朝着医院开了过去。温言初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钱包里竟是没有太多美金,出来的太急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过好在仅剩的那点美金还足够用来支付车钱。下车之后就走进了医院,进科室的时候,护士都还认得她,毕竟在她回国之前,曾经是这里的常客,每天都要过来。和护士们打过招呼之后,温言初就走进了科室里,朝着儿子的病房走了过去。她有些忐忑,因为这些忐忑,她的脚步越来越慢,到最后几乎举步维艰。但是依旧慢慢朝着病房走了过去,直到站在了病房的门口,她一瞬间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几乎热泪盈眶。多少次,多少次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的时候,独自抚养儿子的时候,都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程柯和儿子,他们在同一个画面里头,就像现在这样,他抱着儿子,在睡觉。父子俩一起沉睡着,像是最美好的画面,这样的画面不止一次在温言初的脑海中幻想过,但是现在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了温言初的面前。她一瞬间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都是那么残忍。如果自己不那么残忍,原本……原本他们父子两人很早就可以享受到这种幸福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我究竟做了什么?心中默念出这一句,有眼泪滴落了下来。温言初轻轻吸了吸鼻子,发出堵塞的声音,头越发昏沉,飞行所导致的耳鸣依旧没有消失,并且堵的感觉更加厉害了。奶包子依旧睡着,只是程柯睡得并不沉,所以轻轻动了动头,就睁开了眼睛。睡醒时的惺忪逐渐在眼中消失,眼神变得清澈澄明的,然后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那个纤细的人影。程柯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原本还是那样一个美好的画面,父子俩人都面容恬静安然,此刻却仿佛生生被打破了一般。温言初看着程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够继续静静地站在那里。“动作倒是很快,怎么?怕来晚了,我就会将孩子带走,让你见不到他,五年?或是更长时间?”他张口吐出的就是冷酷的语言,让温言初的心尖颤抖了一下。只是程柯的声音很轻,甚至语气都算不上严厉,但是话语的内容却是那么尖锐。温言初没有说话,依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