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香股生流

    颐殊

    谌辛焕的书房铺陈火地取暖，即使天凉了以后只着一件薄衫卧于毯上，也不觉得冷，更何况毯子是由熊皮鹿皮制成，更觉温暖。

    谌辛焕进来时我匆忙由侧卧起身，拉扯裙裾盖上小腿和脚跪坐好。

    他这里虽没有陆府讲的规矩多，总归是失礼。

    而且我并不想试他，他看起来就到了得吃药的年纪。

    刚整理好，稍有些拘谨，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对我的不自然并没有选择忽略：“你若是不习惯，可以把面具戴上。”

    “是你说在你的书房不要戴面具。”

    “那时是想他来看，拴着他。”

    “现在用不着了？”我实在忍不住讥讽别人。

    他忽略我话里的讥讽：“你实在讨厌他，讨厌到了挑战他的尊严，一个男人再怎么被美色所惑，都不允许自尊被践踏。算是看出来，他对你兴趣减退。也许哪天遇见姿色稍逊，但会做人，满足其自尊的人，就将前人忘个一干二净，到时候你也不用担心他纠缠你了。”

    不就是说我不会做人，不招人喜爱，没用吗？

    但我挺不需要“招人喜爱”，尤其招男人喜爱的，那意味着放低姿态，做小伏低。

    “王爷……不责备我吗？”迟疑问道。

    “我不忍心。”他目光放软。我则是惊异能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的感受排在了他的大业之前被考虑？是不是真的？在演什么？

    “应当我问你，会不会怪我。”他面有淡疚之色，“从前种种我胁迫你受他辱没，是我做错了，而今他对你再有侵犯之意，我定不留他。”

    左思右想，似委屈似隐忍，攥拳指间关节用力到泛白。

    “王爷虽说是利用我，但也不过只是想将翡玉公子收入麾下，没有将我送至别人那里受十人百人渎玩，我能帮到王爷，其实很开心……受的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闻言他转过来，手指抚上我面颊，眼中柔情似水。

    “那你再帮我最后试他一次，若他这次再不领情，我就另想法子。”

    －

    搞半天还是要利用我，演这么半天戏。好似身不由己，又要让我心甘情愿，反正天底下哄骗两句就愿意牺牲的女人多得很。

    但我还是去了，覃翡玉在房里，等我开口，他听完我说的脸色就变了。

    “不可能。”他果断回绝，“叫我给皇帝下毒？这可是死罪。”

    “王爷说，如果你不把圣上由生命垂危救治至转危为安，直到痊愈，圣上怎么相信你的妙手回春呢？如此还能承帝王一个救命恩情。”

    “他当徐伯堇，佐寻春，余恒臻是死的吗？查出来了他没什么事，掉脑袋的是我。”他目光很冷，口气不容反驳。

    我在他面前跪下：“公子，你就帮帮王爷，如果你不答应，王爷会怪罪于我。”

    “姑娘烫我的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一天王爷还能用到我呢？”

    他起身离开座位，走上前，靴头落在我跟前，慢慢，慢慢俯身。用一种尖酸刻薄语带羞辱的语气，声音轻柔而怠慢。

    “不如你先磕十个响头，戴上项圈去外面狗爬一圈，回来把我伺候好，我就网开一面不把你那漂亮的脸刮花，再来跟我谈？”

    门扉打开，谌辛焕进来，搀扶起我，冷声对覃翡玉道：“原是我看错你了。”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王爷还管得宽啊。”

    “我睿顼王府上的人就是我的人，何来跟你个人恩怨？”

    说实话，这话放在以前我肯定要感动一下的，但我现在被谌辛焕护在身后，抓着他的袖筒，看着覃翡玉不屑一顾又慵懒倦怠的神情，啧啧感叹，怎么这么会演。

    他头次在英雄救美的戏码里扮演坏人，可谓是本色出演。

    他若做坏事，绝对不认为自己是在做坏事，无动于衷而油盐不进。

    谌辛焕带我离开，走到苑子中，他道：“是我不该还有想法他能留有几分情谊。”

    装什么装，你又不会因为我跟他决裂。

    口中说的是：“王爷，不要因为我开罪于他，都是我不好。”

    我低头咬唇，落寞自责，看向谌辛焕还有几分感动动容。

    他笑着说：“没事的，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又摸我的脸。

    我没想到他突然抱我，惊骇得差点没站稳。

    越过他肩头去看刚从屋内走出的覃翡玉，倚在廊下靠柱上，神情淡漠，不以为意。

    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俩完事没？

    －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难以置信，但他的确做到了，践行了承诺。

    谌辛焕没在府内的一个下午，他仿佛踩点来，入我房间，就是扒我衣服。

    我还不想那么快跟他滚在一起，而且经历这件事之后让我觉得很怪，所以浅浅挣扎了一下，他道：“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还不想付酬金？”

    我说：“从我身上获得的欢愉真有这么大吗？”

    他起身离开一点，像没听懂我这话什么意思。

    “朋友之间帮忙不是应该的？再说cao起来确实挺爽。”

    我躺在床上，手腕被他按着，想说话一时组织不起语言。

    说什么找寻三个问题的答案宿命之缘，怎么还是被欲望驱使。

    就是说男人都是这样了。

    他俯身叼起胸前那两粒，咂出啧啧水声。

    倏然醒过来：“你不怕谌辛焕突然回府抓着你欲行不轨？”

    他抬起我腿把手伸进去：“怕什么，顶多小惩大诫，他又不能逐我杀我。”

    有能力的人说话就是硬气，服。

    “……啊……啊啊……”太久没做了，他手在里面打出的全是水，跟飞溅的水声，“别弄那么大声，我怕隔壁妅泹妺泹听见。”

    他把手放进嘴里嘬了一下：“那你更应该大声呼救不是吗？妅泹妺泹知道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会来打搅的。”

    如果我没大声呼救，他怀疑我通jian，他不会舍弃覃翡玉，但不代表不会舍弃我。

    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是不如覃翡玉的。

    想通这件事我单脚撑在床上坐起来，一个放荡的女人怎么可能值得他的信任？

    我盯着覃翡玉，他匍匐下身沿着我光洁的小腿往上亲。

    他是没有后顾之忧，我被他睡了，还要冒着被刚对我有点好感的人抛弃的风险。

    这样想着我把脚拿出来踩在他肩上，“滚出去。”

    “不可能。”他回应得也很快。

    “你要用强的？”

    “不是都说了谌辛焕只会小惩大诫。”他侧头吻我脚背。

    “那我呢？”

    “你我更不管了。”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是可以扇他一耳光，或者咬他，但这样他好像更兴奋了。

    但我若是做的过火了，比如斩他手指，让他骨折，谌辛焕肯定会杀了我。

    胸中憋闷，手指抓紧床单，怒气充斥到耳边嗡嗡作响。

    他瞥我的手一眼，注意到攥紧到已经开始颤抖了。

    他撕了我的裙裾，褪干净自己衣物，扶着性器就过来了。

    与我额头相抵，呼吸粗重：“记住，这是你本来就该付给我的。”

    说着压着柱身往下，对准阴口那块，找见了一点可容纳的缝隙便往里面生压硬挤，直到把自己整个送进去，可能因为我不情愿，也可能因为太久没做，进得比以往都艰涩。

    巨大的耻辱和受辱感深深冲击着我，脑袋胀得发痛，什么都听不见了。

    在他guitou挤进来时低哼一下子，咬住嘴唇噤声，全部没入之后才张开嘴重新呼吸。

    原来是憋气把自己憋得头疼。

    因为我是坐着，只有上背部靠墙，下背部悬空，又低头强忍，弓得像一只煮熟的虾。覃翡玉拿过枕头塞在我腰后，还真贴心。他曲起我双腿分开两边踩在床上，舒服一点，其实是方便他好动作。但他也没进来就狂cao猛干，而是浅浅摆动胯骨出入，一边看我，好像还在注意我的情况，这不像强来，可能我也没死命挣扎。

    放心，鬓角滴的汗水有一半是生气憋的，下体没有那么痛。

    但我心里更痛。

    他俯身下巴搁在我肩窝上，气息浑浊短促，加大幅度运动下身。

    “你千万记得说是被我强迫的，我想要你想到发狂，想得入魔，你千万要这么说。”

    －

    谌辛焕回来得不是时候，我已经放飞了，正坐在覃翡玉身上搂着他脖子自己跳。

    前后大摇大摆骨盆誓要把他吸干净，他看起来像被吸走精气的病弱书生，只能勉强抱住我，浑浑噩噩，脑子不会思考舌头也不能用，仰着头苟延残喘。

    挺没用的就是说，我才刚爽没多久，也就两个时辰玩了五遍吧。

    脚步声走近以前，覃翡玉猛地掐了我的腰定住，我跟他面对面抱坐着，进来看一眼就玩完，两人都湿透浮红的全身，旖旎满室的蜜汁跟jingye混合在一起的气息，百口莫辩。

    谌辛焕敲门：“妺泹说你病了，开门让我看看你。”

    我咽口唾沫，调整嗓音，别张口就露馅。

    “没事的王爷，休息休息就好了，劳您挂记。”

    我懒得管他，自己小小动屁股扭胯，控制在不发出声响的地步。

    “这怎么让我放心，我……听到你生病急忙赶回来，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

    他爹的我shuangsi了我难受什么。

    覃翡玉还在帮我揉弄yinhe，他可真会伺候人，我拼命捂着嘴才没叫出声。

    “请过大夫来看吗？覃隐没在府里，我先去药馆帮你捡点药。”

    他当然没在府里，他在我床上，弄得我大发洪水。

    泄得软瘫在他身上，覃翡玉看我不动，自己轻轻往上顶弄。

    我怀疑他吃药了。

    咬着他耳垂细细啃噬，我说你记住了，侍别人的寝，我会死。

    －

    覃隐

    是做梦吗？

    倦午仰躺在卧龙椅上，想着最近的事情，时而欣喜时而忧愁，更多是烦闷，不解。

    卧龙椅是谌辛焕送的，他送了我不少东西，椅子，人脉，女人，命。某一天他要收回，我没什么话说。他是上位者，我是下位者，他是权臣，我是幕僚。

    一日，我回到家中，清亮说有人送来了一车东西。打开来看是一箱银元，外加钱票，是国库账上丢失的那几万两，每枚银元和银票上都有官府的刻章印章和序列号，只要稍一对账，就会发现。我脑中有两个人物浮现出来，张灵诲和谌辛焕。

    盖上盖子那一刻，我手很沉重，冷汗淋漓，他们干的那勾当，我已经被拖下水。

    我不能去问张灵诲，问谌辛焕，他说：“你该得的，给你你就收下。”

    原本我还能趁早脱身，抽身而退，收下了却是再也没有回头路。

    湔州灾荒，我将那些银子散下去济民救灾，以谌辛焕的名义。主理赈灾事务的是晋府大少爷晋嘉，今年才选上的新任户部官员，他与我淡话，问我银子哪里来的，我说我不知道，问睿顼王谌辛焕，王爷济天下之民，仁德善心，何必追问钱财哪里来的，对王爷来说，银子不过身外之物。

    没成想隔日，又送来了一车。我转手让人送到张灵诲府上，管家老彪回一句话：不要不识好歹。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再送我会收的，只是从此我就不能以这事攻击他。

    反正都走在一条路上，回不去了，颐殊又刚好“不适”，我就提出在睿顼王府住下给他和她治病。他奇道：“你这么谨慎一个人，之前都尽量避免跟我扯上关系，随时要撂挑子逃跑似的，怎么转性了？”

    对这问题避而不答，有些开不了口，有些悄然的愉悦。

    很快，迎头痛击来得就是这么准时，天上地下决不让你多待半息。

    她在“养病”，靠坐在床上，听见谌辛焕告知我要搬来住的消息，脸迅速垮下来，启唇就是“不行”两个字。我当时还心想演技挺好的，微表情到位。

    谌辛焕道我会派人看着他，若如你不放心，门前可以站守侍卫。

    过许久，再轻启朱唇，吐出的就是一个“……好”字，妥协了。

    谌辛焕不能找其它医客。若有其他医者临门，会引起皇帝的警觉，可能旁敲侧击打探谌辛焕的病情。她只能妥协。

    那我他妈的搬来干嘛，给自己找座监牢蹲吗？

    她盯着我看，可以定义为“怒目而视”，我现在糊涂了，分不清是演戏还是不是。

    谌辛焕离开，　留下侍卫在门口，我有什么大动作她都可以喊。他知我不会武，料我打不过。颐殊将那两名侍卫暂时遣开，离远一些，我高兴极了。

    在床边坐下来，她忽然掼起我衣服领子，“覃翡玉，你别阴魂不散！”

    什么叫阴魂不散？不是你叫我过来的？给了那样明显的暗示。

    “一次就算了，成天动手动脚，传出去怎么办，睿顼王府的人怎么看我，谌辛焕怎么看我？谌辛焕不要我你也休想苟活！”

    我心冷下来：“你要做谌辛焕的女人？”

    “我不做谁的女人，但谌辛焕如果说我是他的女人，你这条脏狗确实碰不了。”

    谌辛焕啊，“还没，你在他心中又不是无可取代，还早得很。”

    她不可思议，快气死了，“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你试试跟他说我同意下毒，但你借我玩两天，他同不同意，敢赌吗？”

    她眼里蓄起雾气，看着是真的快被我气哭了。

    妈的，我好兴奋。

    “你很得意吧，”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知道，因为你一生气我就兴奋。

    “你拿我的厌恶当乐趣。”

    她突然缓和下来，放开拽的衣服领子，皱巴巴的。

    “你不知道讨厌什么意思吗？”

    “就是跟你待在一个空间都窒息。”

    “放心，我会讨厌你到有你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你。”

    看我脸色不怿她很愉快的样子。

    “你要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早点搬出去。”

    她不是装的。她就是讨厌我，不想让我离太近。

    －

    彼此当空气是吗？

    要玩是吗？

    那天我丢下一句“你讨厌你的关我什么事？我一定要讨厌回去？你爱讨厌就讨厌。”应战，但还没想好怎么做，只能说，成功将她气个半死，精神胜利法。

    站在灶台煎药，谌辛焕来膳房取碗，盛另一灶台熬的冰糖雪梨汤，她嫌药苦，非要搭配甜的才喝得下去。我按心情调节那天中药的口味，心情好的时候是清苦一点的黑茶，心情不好的时候是超浓苦茶。

    颐殊坐在床上，谌辛焕坐在床边，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在喂，她每喝一勺脸上的表情都痛苦万分，好像谌辛焕在喂大粪。我在旁边看着忍笑到岔气。

    “喝完这一口，”谌辛焕很有耐心，笑眯眯地，“张嘴。”

    喂完一勺，放下药碗又端起甜汤，这次她喝了四五口。

    管家通报府中来客，谌辛焕顺势把碗交到我手里。

    她说到做到，把我当空气。背过身去盖好被子就要睡了。

    我淡定自若地当个混蛋：“不把这碗药喝完我就再煎四五碗。”

    她翻身坐起来把手伸着。

    我说：“我喂你。”

    我喂一口她瞪我一眼，我喂一口她瞪我一眼。

    “乖，最后一口。”学着谌辛焕笑眯眯的样子。

    怀疑我再说一句她就把碗抢过来砸了。

    所以我见好就收。

    －

    傍晚坐在庭院同谌辛焕聊天，他会讲这一天他去旁听朝堂说了什么，因为上次张灵诲袭击巯龙寺，严格来说他是受害者，一旦袭击者的嫌疑落实。皇帝传他觐见询问案情，此后他便自觉数日跑到朝堂旁听，皇帝一看他他就捂嘴咳嗽，瞪着张灵诲。

    因为此事，一些人看到了打击张灵诲的契机，主动找到谌辛焕，他又变得忙起来，每日前往秘密定好的地点共谋良策。我们都认为这是个重新组建党派，招揽幕僚人才的好时机，他要东山再起，必要获得朝臣的支持，联系紧密必不可少，于是他分出大半时间在与这些有意或尚在动摇但已有意向的人彼此熟识，建立信赖上，这些人都对张灵诲意见很大。

    他问我们在王府做了什么。他叫妅泹妺泹盯着，她说感觉稍好就被提溜去练琴习舞，作画刺绣，我时常在一旁坐着看她被骂得狗血淋头，想这王府的日子的确太惨了，怪不得当初那样委曲求全也要教唆我带她走。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是个草包。”他对他惨无人道的行径做出解释，“我实在不能忍。”

    “也许她只是有才能不能发挥在这方面。”我说。

    “你总是善解人意，又会说话，她不行。”他笑道。

    她也不必，又不用像我这样四处周旋，要讨好的男人也没有。

    ——主动讨好的没有，只有被动讨好时才会虚情假意两句。

    有一天，他观察了我俩的相处模式很久后，突然道：“我知道她为什么讨厌你了。”

    我问为什么，他道：“她吃你的醋，因为我。”

    什么？这什么逻辑关系？

    “我重视你，不重视她，她嫉妒你，就疯狂讨厌你。”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他眉眼弯弯，“你是我的贤内助，左膀右臂，她是我的姬妾，我有时会宠她，但她心里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你这个比方很不恰当，还让人有点不爽。

    “她还在想帮你做事是吗？”我问。

    “她想跟你一较高下。”他笑。

    我问比如呢？

    “她对当朝大臣中某些人的习性了如指掌，胜于你。”

    －

    晚上去给她送药，她在翻一本政史，眼皮都不抬一下。

    停顿数息，稳神开口：“颐殊，别再动用崇任东暗部的力量。”

    现在不是用他们的时候，只会连累他们。

    他对她起疑防备事小，顺藤摸瓜揪出付箬和崇任东留下的辛辛苦苦建立的暗部事大，他一旦扯出线头，后面不可抑制地拖泥带出水，全军覆没。

    “我没有动。”她说，“你的东西我只用过一次。”

    我手按在案上：“但你在向谌辛焕提供来自暗网的情报和消息不是吗？”

    “我没有！”她抬头跟我直视，眼神又冷又锐，“怎么，是怕我的作用超过你，谌辛焕不再重用你，为你供香似的给予好处了？”

    我呼吸停止，终于明白谌辛焕的话。

    “你为什么，一定，要，帮他。”我吐出三个重音才顺完这口气。

    “奇怪，你能帮我为什么不能帮？”

    那你他妈说什么侍别人的寝会死，既然都帮到这份上，帮到睡一张床不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