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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还有点头晕眼花的恶心感。“太好啦,您终于醒了。”刚才的丫鬟见到巫白雨睁开眼,满脸喜色。巫白雨捂着头坐起来,混混涨涨,问道:“这里哪里?”丫鬟纳闷:“这里是您的房间啊。”巫白雨甩甩头,粗略地环视了一周,确实是她的屋子。因为巫白雨平日里几乎都不进屋,加之现在是夜晚,屋里只有一盏蜡烛点着,照的周遭昏黄又模糊,所以,她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巫白雨又转头,打量站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这是齐浅语的贴身丫鬟。“冬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怎么了?”巫白雨一边问着,一边用力回忆自己昏倒前的事情。“侯爷让奴婢来照顾您。”冬儿乖乖巧巧地回答着:“您怎么了,奴婢并不知道,奴婢领着饭菜回来的时候,侯爷就命奴婢暂时照顾您,那时候您已经昏倒了,侯爷把您抱进了屋子……”萧近……这两个字撞进巫白雨的耳朵,立马变成了导火索,不愉快的记忆被唤醒点燃,火势迅速蔓延了巫白雨的脑子,烧得她整个人恍恍惚惚过来。她想起来了!定格在她脑中的最后一幕,是她失控地抱着头,一直崩溃地大声尖叫……然后,她后颈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仔细回想,敲她后颈的就是萧近!巫白雨不由瑟缩了一下,脑子乱糟糟的,她第一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其实,之前也有过这种场景。巫白雨被遣送那日,在玳夫人的粹月居,脑中伴随着一阵尖锐的顿疼,她也看见了一些零星的碎片画面,骄阳,空地,和一排站的整整齐齐,衣服相同的人。那是她第一次脑子闪回的画面,疼痛交织着光怪陆离的画面,熟悉又陌生,虽然闪回的当时脑如斧凿,看那些画面却不令人讨厌,反而还牵动了巫白雨的一丝惆怅怀念之情。可!这次脑中闪过的碎片,不同于第一次,它让她本能的反感厌恶,甚至是惊悚恐惧,逼得她失去了神智冷静。巫白雨讷讷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到底是谁?她经历过什么?脑中的画面是真的吗?若是真的……为什么那些人的衣服发式同现在不一样?如果是假的,那为什么萧近靠过来的时候,厌恶与恶心之感这么强烈呢?……………………“夫人,夫人……”冬儿的话再次响起,似乎由远及近。巫白雨被拉回现实:“什么?”“奴婢是想问,您醒了,奴婢是不是可以走了?齐夫人还等着奴婢伺候呢。”“好,好的,你去吧。”“谢谢夫人。”“等等。”巫白雨又忽然喊住冬儿。冬儿停住,回身问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厨房有灯笼,你要是怕路上黑的话,可以去拿一盏。”“谢谢夫人。”冬儿行礼,缓缓退下。不会相思第六十四章:夜雨秋海棠冬儿走了,诺大的屋子只剩下巫白雨一个人。想到房梁上的景象,巫白雨立马在屋子中待不去了,飞快穿好衣服鞋袜,顺手裹上被子,逃命似的跑出了门。一出门,一阵不友善的夜风扑面而来,巫白雨哆嗦一下,裹好被子。外头夜色浓郁的很,星月不见。天空像是被一块汲了水的,潮湿又粘腻的黑布裹住了,即使有张狂的夜风,乱七八糟地吹来吹去,也吹不干这闷湿的感觉。巫白雨裹了裹被子,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乌漆嘛黑的天空,而后慢吞吞走到院子中,坐到石凳上。凳子不仅凉,还很潮湿。巫白雨收回手指,撇撇嘴:“可千万别下雨呀……”话音刚落,天际中一道紫蟒乍现,撕开黑暗,一个刹那将凝眸居照得亮若白昼,紧接着,是天空独有的嗓音,作答。“轰隆隆……”“轰隆隆……”“我去……不是吧……”巫白雨一脸无语地抬起头。“吧嗒!”一滴雨点掉在了巫白雨的脑门上,不偏不倚。巫白雨抬手抹掉,眨眨眼。“吧嗒!吧嗒!吧嗒!”有了一个开端,紧接着雨水急促了,前仆后继地从天空俯冲下来,气势汹汹,似乎不将大地砸出了窟窿就绝不善罢甘休。巫白雨被砸得措手不及,抱起被子,赶紧往屋檐下跑!郁闷已久的天空,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歇斯底里的发泄。闪影,雷声,狂风,骤雨,一起发难,似乎要将大地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洗刷一遍。巫白雨站在檐下,一阵狂风携着急雨,劈头盖脸冲过来,浇了她一身湿。本来就薄得跟两层布似的被子,此时吸饱雨水,蔫了吧唧的缩在一起,寻求庇护一般,扒上巫白雨的身体。巫白雨此时面临一个选择。回屋,跟尸体作伴。不回屋,跟暴风雨玩耍。…………巫夫人苦着脸,有点难以抉择。“轰隆隆……”又一声闷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又亟不可待地划破夜空,雨水越下越大。巫白雨决定回屋,起码屋里有床,床上有软软的褥子和干爽的被窝。就在巫白雨转身回屋的一瞬间,一片红色从余光中一闪而过。是秋海棠,雨水越来越急,一阵狂风虐过,风雨中的秋海棠被打得遍体鳞伤,摇摇欲坠。巫白雨莫名停住了脚步,一道闪电划过,秋海棠七零八落的惨状闪了过去。巫白雨皱眉,她一直不喜欢这些花,这大概跟爱屋及乌是一个道理。可……送花的人虽然讨厌,秋海棠却无辜,它没得选,被送人,被掐断,或者被做其他,它都没得选。萧近就如同现在这场大雨一般,在他面前,她和这秋海棠一样,也是没得选。电闪雷鸣中,风雨中飘摇的那片红色无助极了。巫白雨叹了口气,她虽帮不了自己,却救几盆花还是力所能及的。雨水冲得巫白雨几乎睁不开眼睛。一盆盆的秋海棠,看着不多,但是搬起来颇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