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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末却还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还是那副让人一看就心惊rou跳的表情,眼眶中的眼泪一边流着,一边笑着对着他俩挥手。她想尚末一定是疯了,她或许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吧,她或许认为自己正一脸镇定和坚强的在和他们说再见吧。可是演技真的很拙劣啊!白成音要恨死她了!谢戈扯着她往楼下拉,白成音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手指用力的扣着门沿,感觉指甲盖都要翻起来了,剧烈的疼痛袭来,白成音却依旧不放手。她像个疯女人一样咆哮,两只脚借着踩在地上的力气腾空,面部扭曲着咆哮,“尚末你这个神经病!你他妈有病!我他妈不走,我不走!”尚末的头发被屋顶的风吹得凌乱,乌黑的长发全部扑到她的脸上,白成音看不见她的表情了,只是机械般一直挥动的那只手没有放下。而白成音也知道,尚末那开闸的泪水,也绝对没有停下。白成音突然不哭了,她把手放开,停下了不断跳动的两只脚,停下了与谢戈两只手的抗衡,只是深深看了尚末一眼,突然咧嘴笑了笑,“尚末,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吧,永远都一个人,别他妈再和我说话。”她转过头,拍了拍手上的白色墙壁灰,指甲缝里有血浸出来,很痛,白成音咧了下嘴,随即擦过谢戈的肩膀,往楼下走去,“走啊。”谢戈还愣在白成音突然情绪的变化中,随即跟了上去。白成音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不是说了吗,希望我们之中谁也不要去帮她。或者说她一厢情愿认为的,可怜她。”“谁吃多了没事儿去可怜她?”“她那该死的自尊心真是能烦死人。”“她会被她那令人发指的自尊害死的。”尚末依旧站在天台,此刻冷风阵阵侵袭,她看到白成音最后那凌冽寒冷的眼神。最后,看着天空尽头,不知是对谁说了一句,“对不起。”第54章白成音几乎是一路狂奔下楼的。她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给自己机会再重新跑上楼去指着尚末的鼻子一顿臭骂,或者给她一个用力的拥抱。她都没有,她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往楼下跑,逃离那栋让人厌恶恶心的大楼。冲出了医院门口快十米,白成音脚下一软,突然瘫倒在地。谢戈追上来,“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尚末她,也是有很难言之隐,你也别太担……”白成音扯起嘴角轻轻笑了笑,随即对着谢戈疲惫的挥了挥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来,“你也走吧。”“我不管她了,我也不担心她。”谢戈嘴巴动了动,可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他觉得自己有种无力感,他想尚末是需要帮助或者安慰,但尚末让他走,他就会走,这是尊重,这是从小学到的,一直放在心里的一些东西。可没有人教过他有时候需要采取一些特别措施。比如大年三十不请自去带饺子给尚末,真的不必那么绅士。比如此刻,他应该冲上楼去站在尚末旁边,帮她做完后续的一切事情。可是。谢戈摇了摇头。他凭什么站在尚末旁边,去告诉她没有关系,是以朋友或者同学的名义?这两个身份都不太妥当去关心别人的家事。所以尚末让他走,他就很听话的走。当然此刻白成音叫她走,他也没有任何理由说他不走。他点点头,“注意安全。”白成音只觉得心口一阵燥热,整个人似乎都在燃烧,她有些烦躁的把把围巾取下来一把扔到路旁,又把最外面的羽绒服脱下来,发疯似的向天空抛去,又重重坠在地上。她手上只紧紧攥着那双手套,拽着手机,想着或许尚末会打电话过来,只要现在尚末打电话过来,她能把陈辞亭扔在停车场,她就站在尚末身边,陪着她走。羽绒服和她再见的那一瞬间白成音就知道自己干了件多愚蠢的事儿了,寒风从她身体的四面八方入侵,她现在可真的是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了。没有去捡围巾,也没有去捡羽绒服,心想冷死算了,人间不值得,破事儿一大堆,哆嗦着朝着停车场走去。深呼吸一口气,想到她曾经和尚末唱的那首老歌,颤抖着哼唱着,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白成音唱到伤心处,觉得心口一阵痛,下意识的顿了下去,突然,一巨大黑影突然从树丛里蹿了出来,猛的一个起跳扑在了白成音的身上。这是只狗!白成音泪眼朦胧中,十分粗暴的扯住狗的两边的胡子,像喝醉了一般来回观察这只狗,这样貌,这通过样貌暴露出的智商。再加上现在这副能丑哭白成音的脸,她有些惊讶的混合着鼻音叫道,“智障!”“你怎么在这儿?!”白成音紧紧的抱住智障的脑袋,狗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传到白成音鼻子里,异常温馨。羽绒服没了来了个暖手宝,极好,现在抱着这自动发热的东西,也是异常舒服。而智障因为白成音的残暴见面礼快被勒得晕死过去,正在四只腿一起挣扎着想要逃离魔爪。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熟悉不过的好听声音,“它快被你勒死了。”白成音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