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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铭打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这点所有陆家人都知道。他们敢劝陆三金,因为知道对方性格中庸顾及脸面,可这位张扬的二少爷就未必了。真正闹起来,吃亏得还是自己。他们没敢再挑剔,陆承铭得意地冲苏千妙瞥了眼,端着酒杯懒洋洋地走了。陆承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你和承铭的关系好像挺不错?”“怎么看出来的?”“他刚才在帮你出头,以前他从来不会对哪个女人这样的,慕容都没有这个殊荣。”苏千妙耸耸肩。“大概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想做做善事吧……来,喝点汤。”她盛了碗汤递过去,陆承影端在手里,没有再追问。之后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找苏千妙的麻烦,但是明显能看出,他们对她这个不速之客一点也不欢迎。家宴结束后,陆三金和妻子去院外送客。苏千妙的手上沾了点香槟,打算去洗洗,却被陆承铭拽到花园,停在路灯下。“刚才我帮忙解围,你难道不准备说声谢谢?”“陆家二少爷是含着金勺出生的,应该不缺这一声谢谢吧。”“别人的我不缺,你的未必。”陆承铭微微低头,笑得一脸邪气,“上次你那一口害得我戴了三天的口罩,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苏千妙忍俊不禁。“好吧,那我回去帮你抄三遍金刚经,保佑你下辈子还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怎么样?”陆承铭不置可否,“你这个女骗子……”他还未说完,周慕容忽然走过来,咦了一声。“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在聊什么?”陆承铭反应敏捷,坦然道:“我教她怎么照顾大哥。”“是吗?”周慕容笑着说:“小时候叔叔阿姨总担心你们两个脾气不和,长大了不亲近,现在看来真是没有那个必要呢。”陆承铭问:“你有什么事?”周慕容递给他一杯香槟,“上次我听人说你在筹备一个新项目,但是合伙人得了抑郁症,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陆承铭一口把香槟喝光,拧起的长眉显露出烦躁。“还没有好,弄得项目一直不能展开。”“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要是需要的话,我把他从国外请过来,帮你的合伙人看看?”陆承铭无动于衷,“我早就帮他请医生了,没有用。”周慕容不想错过这个与他相处的机会。“你可以考虑考虑,要是改变主意了,我随时可以联系他。”陆承铭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根本没看她。周慕容有些失望,瞥了苏千妙一眼。“你和大哥最近发展得怎么样了?”“还不错,多谢周姑娘关心。”“大哥的脾气真是太好了,就是身体不行,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提出来,千万不能害他,知不知道?”苏千妙笑了。“周姑娘多虑,我以前是个出家人,自幼遵循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么会主动害他?”周慕容抿了抿嘴唇,还想说些什么。陆承铭把香槟杯往她手里一塞,“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吧。”周慕容只好离去。苏千妙故意落后一步,等她走远了才喊住陆承铭。“我可以帮你看看那个人的病。”吃斋念佛她不在行,抑郁症这方面,算是她的老本行了。陆承铭惊讶地回过头,打量她几眼,目露不屑。“又想骗出场费?我可不信佛。”苏千妙不卑不亢。“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于抑郁症这方面是有了解的,而且跟你没有利益冲突,你不用担心我会骗你。”刚才一听周慕容提起这件事,她就冒出了与陆承铭同去的想法。攻略对象毕竟是他,天天跟陆承影待在一块儿是浪费时间,她还要尽快完成任务回去看阿墨呢。陆承铭眯着眼睛打量她,脑中莫名其妙想起上次她跟那群男人玩骰子时的情形。这个女人有太多地方他不了解,或许应该试试?说不定她真的能帮上自己的忙。几秒后,陆承铭点点头。“行,既然你坚持,这个周六我就带你去他家看看。”他忽然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招,就死定了。”苏千妙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微微一笑,走进别墅。周六很快到来,苏千妙特意打扮了一番,拎着小包出门。不料她刚走出房门,陆承影正好被佣人推着从她的房间外路过,视线从她短裙下笔直纤细的腿,移到妆容精致的脸上,好奇地问:“你要出门?”苏千妙沉吟几秒,决定实话实说。“陆承铭的合伙人得了抑郁症,我正好对这方面有些了解,帮他看看。”她以为说完这句,陆承影就算脾气再好,也会表达出不满或怀疑。然而对方表情不变,依旧如春风般和煦,点点头,甚至还提醒她道:“今天有点冷,你不能不要温度只要风度,多穿件外套再出门。”他让佣人给她拿来一件风衣,亲手帮她披上。苏千妙心里怪怪的,但是找不出端倪,于是向他道了谢,离开别墅。陆承铭已经在车库等她了,他的座驾是一辆黑金相间的顶级跑车,当车门打开时看起来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老鹰。气场与他的本人一样,哪儿哪儿都透着张扬。坐进车里,他把着方向盘,痞痞地勾了下嘴角。“特意打扮给我看的?”第49章救命!霸道二少非要逼我给他当嫂子!苏千妙淡然地系好安全带。“别想多,省得给你丢脸罢了。”“我不信。”苏千妙莞尔一笑,澄澈的眼睛看向他,皮肤细腻柔软。“那你就当做我是打扮给你看的好了,反正就算我不承认,也不会影响你的自恋。”她嘴里说着嘲讽的话,可是脸却那么明媚。陆承铭呼吸一滞,连忙撇开了头,踩下油门。跑车宛如矫健的黑豹,低吼着冲出院门。合伙人的家也是一栋独立别墅,一走进去,苏千妙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场。只是这股气场来得太过刻意——深灰色的墙纸,黑色的地板和家具,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帘上印着一只血红色的手,犹如疯狂的后现代油画风格。佣人上楼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个枯瘦佝偻的男人走下来。他个子不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一头短发乱得像鸡窝,眼袋几乎垂到嘴角,浑身上下都在拼命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