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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的,带着他来回撞击地上的石头。他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没死?”这不可能,他明明看过山崖下,什么都没有,何钰不可能长了翅膀飞在半空中。“很意外吧?”何钰掐着他的脖子,“小爷刚一踩上那块石头,就发现晃晃悠悠不太稳当,真当我傻,一点不做准备?”为什么会晃,因为底下支撑的石头不够,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个半中空的,也有可能是块凸出一半的石头,他掉下之时离崖边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边缘的石头,勉强吊在半空中。二皇子往下看的时候,他便爬到凸出一半的石头下面,藏住身形,不叫二皇子发现。因为是个半中空的,底下有借力的地方,所以他能撑这么长时间,听二皇子絮叨,也不知废话怎么那么多,叨逼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听到他说要走,连忙爬上来偷袭。二皇子这厮人不怎么地,戒备心倒是挺强,这么黑的夜晚,他动作又快,若是旁人怕是反应都来不及,便被他一剑捅了个透心凉,二皇子居然能躲开他这一剑,逼不得已何钰只能跟他缠斗在一起,他已经暴露了行踪,不这么做很容易就会被制服,想活命,就必须先发制人,将二皇子拿下。不得不说二皇子功夫不错,又是在明着来的情况下,何钰一时半会拿不下他,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有准备又如何,今日你还是难逃一死!”二皇子一拳击来,被何钰躲开,他又来第二拳,何钰又躲开,双手依旧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有人接近便带着他滚动几圈,藏在别处,叫他们没办法下手。二皇子把握住机会,趁他滚动时一个翻转,变成了他骑在何钰身上,双手也不闲,掐住何钰的脖子。何钰用力抠了一下他的喉咙,二皇子当即松手,剧烈咳嗽起来。何钰可不管他,瞧见了自己掉在一旁的剑,连忙朝那边滚去。二皇子阻止他,“何钰,束手就擒,本皇子留你一个全尸!”何钰哈哈大笑,“二皇子,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小爷赤手空拳一个人,都能将你弄的这般狼狈,谁给你这么大的自信?想杀我,除非海枯石烂天塌下来。”二皇子恼羞成怒,“何钰,你找死!”“你能弄死谁?”何钰冷笑连连,“就凭你也想当皇上,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诗词歌赋,骑术剑术你连我都比不上,还妄想比肩顾晏生,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人家是靠自己,你看看你,没了萧琅,你算什么东西?即便登基了又如何,还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一个傀儡皇帝,还沾沾自喜,说这个自大,那个骄傲过头,你自己呢?小爷没死都不知道,傻逼!”何钰越骂越难听,他就是要攻二皇子的心,叫他义愤填膺,仇恨萧琅,乱他心智。他今日的话便是一枚种子,在二皇子心中生根发芽,他日如果真的是二皇子登基,也会与萧琅反目成仇,自己内讧,如此顾晏生便有了机会。“何钰!”二皇子赤红了眼,“我杀了你!”“会死的人是你!”何钰已经拿到了他掉在草丛里的剑,剑锋先是举起,又陡然朝下刺去。那剑锋利无比,落下必死,二皇子先是吓了一跳,后放弃似的,捂住眼睛,半响也没见那剑落下,只听何钰一声闷哼,点点温热的液体落在他脸上,二皇子摸了一下,粘粘稠稠,带着nongnong的铁锈味,是血,何钰的血。何钰手抖了几番,似是举不动一样,啪的一声丢下剑,人也倒了下来,二皇子这才瞧清,何钰背后被人射了一箭。“萧将军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那么远……那么远……都能射中……”那伤在背后,何钰摸不着,只觉得右边胸口沉重闷疼,里面似乎长了颗心似的,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疼,好疼啊,太疼了,疼死了。何钰摸了摸胸口,那一箭用的力气极大,从他背后刺穿到胸口,锋利的箭头露了出来,带着他的血rou,端是狰狞。远远的听到萧琅喊道,“别杀他,他还有用。”难怪呢,难怪那一箭射在右边胸口,原来并不想要他的命,要留着他威胁顾晏生。何钰想笑,奈何伤口就像蔓延到嘴角似的,叫他扯不动,“这是天意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是杀不了我。”二皇子登时又被刺激,何钰今天就像吃了炸药似的,将这辈子用来羞辱人的话都说了出来,道他无能,傻逼,除非海枯石烂天塌下来,否则绝对杀不了他。是吗?真是这样吗?真有人命这么硬?他不信!不知何时起,何钰掉在地上的剑被人捡了起来,二皇子握在手里,缓慢朝他走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那剑蓦地举起,何钰先发制人,抓起一把沙子朝他撒去,二皇子本能捂住眼睛,何钰也趁机撑起身子,几步跑去崖边。他笑的开心,“是我自己跳的,跟你没关系。”他确实是自己跳的,因为不想落在二皇子和萧琅手里,落到他俩手里,便是羊入虎口,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女儿身的身份也瞒不住,叫顾晏生为难,也给顾晏生添麻烦。何钰始终记得,他是顾晏生的合作者,同伴,不是拖累,真落在二皇子和萧琅手里,用来威胁顾晏生,叫他报不了仇,登不上皇位,何钰宁愿死。那箭穿透他的胸膛,本就是九死一生,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没能亲眼瞧见顾筝死,也没能亲眼瞧见顾晏生登上皇位,威风八面的模样。真是可惜啊。不能跟他继续厮守终生,焦和孟,要离开一个了。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何钰神色迷茫,脚步混乱,似是乱踩一般,又站到了那块晃动的石头上,偶尔动作大了,那块石头便会轻微摇晃,仿佛要掉下去一样,摇摇欲坠。何钰也被那石头晃晕了脑袋,越发不知人在何处,要做什么?只本能一样,挪动脚步,原离众人,朝后退。“何钰!”又有人喊他,“别冲动,快回来!”何钰茫然抬头,远远瞧见奔来的人影,顿觉失望,摇摇头,又重新低回脑袋。不是他,不是他想见的人,是周浩然,为什么不是顾晏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吗?许是作孽太多,连老天爷也不愿成全他了。何钰胸口疼的厉害,疼到他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