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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玩笑,莫生气,莫生气,回去了给你介绍一个。”他隐隐觉得齐夏貌似对元宝有些特殊,不知道是对儿子的照顾,还是那种思想,反正他俩差了一个轮,应当是不合适的。而且元宝傻乎乎的,完全没有那种思想,齐夏若真的关注他,可能要吃亏。何钰也是提醒他,真有的话还是断了吧,没有就算了。齐夏似乎接收到他的暗示,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俩人包了辆车,驾车到家。何钰又是翻进去的,一进门就瞧见里头灯还亮着,气氛紧张。原先站在院里的家丁里也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何钰将身后的门关上,一边解开披风,一边小声问,“元宝,我娘有没有来过?”元宝声音哆哆嗦嗦,“少爷~”那音拐了几下,何钰听出不对劲,转身就想溜,里头响起他娘的声音,“站住!”何钰脚步顿住,有不好的预感。“你现在本事大了,偌大的院子十几人盯着,说溜就溜,当真是不把为娘的话放在心上,觉得娘老糊涂了?”安语嫣话说的严重。她平时不怎么管何钰,因为何钰让她省心,不似小时候了,她也不好再管,没想到管起来才发现毛病还这么多。“娘,说什么话,我这是有正事要办。”何钰安抚她,“那些功课我都做的差不多了,该记得记,该看了看,是做正经事,也是看累了出来溜达溜达,怕娘担心才没声张的,我的一片孝心,怎么到娘嘴里就变了味?”安语嫣皱眉,“真的吗?”“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元宝。”“元宝是你的人,自然会帮你说话,我还能不知道。”安语嫣随手拿了一本桌上的书,“我考考你。”她拿的是一本诗经,里面记载了好几百首诗,何钰看都没看完。但他一脸自信,“娘说。”安语嫣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开一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下一句是什么?”元宝小心翼翼将铜镜对准那书,何钰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挪了两步,看的更加清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安语嫣又翻了一页,“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何钰对答如流。安语嫣不信邪,“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何钰面色如常。他总有意无意看向身后,元宝的位置,安语嫣猛地回头,元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无辜的眨眨眼。她将元宝叫到身前,又考了一句,“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何钰想也不想便道,“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安语嫣没抓到他的小辫子,气愤道,“算了,天也晚了,我要回去歇息了。”何钰连忙扶起她,“娘慢走。”他送到院门口,安语嫣叫他回去,自己带着人离开。何钰松了一口气,“娘还是喜欢瞎cao心。”元宝吓出一身冷汗,“少爷,您还是多看些书吧,迟早要穿帮的。”今日若非他机灵,将铜镜面对着少爷,少爷今天就惨了。“啰嗦。”何钰回去瞧了瞧那面铜镜,“还是平面镜好,这个镜子太模糊了。”照人倒也罢了,应付应付,照字那是真的惨,何钰若非有几分功底,即便有这面铜镜,还是会穿帮。可惜何玉并不知道镜子怎么做,这东西在她那个时代太常见了,常见到随随便便就能买到,于是从来没留意过。她不知道,何钰自然也不知道,只能继续用他的老铜镜。“准备准备,明天入宫进学。”这一进宫最少也要小半个月出不来,日常需要的东西都需带上。他的衣物能装两大箱,书苑里还有不少,因为知道沐休两个月又开进去,回来的时候便没有全带完。“知道了少爷。”元宝去收拾,何钰待在书房,他的书房与寝室连在一起,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元宝收拾完两大箱东西,何钰还没有做完。他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来的早,现下困的不成样子,那笔越拿越歪,最后经不住躺床上睡去,临睡前叮嘱元宝,三更叫他。五更进学,提前两更做功课,希望能赶得上。三更是深夜中的深夜,元宝惦记着少爷的事,好不容易起床,打着哈欠去叫何钰。何钰一脸懵逼,“喊我做甚?”他床对面有个窗户,一直是打开的,屋外黑不溜秋,明显还没到点。“做功课啊。”元宝揉揉眼,“少爷昨天叫我三更喊你。”何钰困得睁不开眼,“知道了。”然后又继续睡了过去,被子一盖,将头蒙了个彻底,元宝一脸震惊,“少爷你怎么又睡了?”“别吵。”何钰从被子里轻轻踢了他一下,“你也去睡,四更喊我。”“哦哦。”元宝自己也很困,如获大赦一般回去继续睡了过去。四更时强撑起身子去喊何钰,何钰依旧睡的迷迷糊糊,“几更了?”“四更了少爷。”何钰大惊,蓦地坐起来,急急穿衣束发,质问元宝,“三更怎么没叫我?”元宝无语,“不是没叫,是没叫起来。”“是吗?”何钰一点印象也没有,倒是隐隐约约记得元宝在梦里还不放过他,叫他三更起床做功课。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梦,是事实,元宝就是过来喊他三更做功课的。何钰匆匆理好自己,坐在窗边,就这昏黄的火光写字。他手腕急转,写了几刻手腕累的受不了,便叫元宝代劳,俩人你累了我写,我累了你写,在马车上还继续奋斗,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元宝给他打包了放在行礼里,四更天安语嫣也爬了起来,将自己昨天收拾的东西给何钰带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何钰要进宫大半个月,不在她身边,她不放心,总担心何钰吃不饱,穿不暖,冻着饿着,受苦受难。其实都是瞎想,何钰过的很好,只是有时会吃亏些,有时又占了上风,像玩跷跷板似的,一来一回。何钰临走前不放心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