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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来了这么一招………………………………其实古人由于各方面营养不足,换牙的年龄往往会比现代的儿童较迟,加上这时候大家并不很注意口腔卫生,平民百姓里,有些乍一看挺端正的姑娘,也许张嘴就是一口黄牙、烂牙。焦淑清自然是不会偷懒不刷牙的,每天早晚都用柳条枝把牙齿刷干净、饭后也都漱口。一张嘴里是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小米牙。可是就在得知大嫂小何氏有身孕之后,焦母做了一顿的煎胡饼,淑清张嘴一口,就觉得不得劲。嚼了一下,就偏过头把饼子吐在手心里。和饼子混在一起的,正是一颗小白牙。焦大哥人逢喜事精神爽,抚掌大笑,难道取笑了一回小妹,并吓唬她,牙齿掉了就不会再长出来了。淑清倒是没有害怕,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儿,自己才不会信。就是觉得说话漏风了,怪不好意思的。☆、第四章换牙的淑清只得到了焦家人一两分的注意力,现在全家人最关心的莫过于小何氏的肚子。原先该她干的活儿,都被焦母派给了刘兰芝,刘兰芝倒是没有觉得委屈,毕竟大嫂身子要紧。可是刘兰芝不委屈并不代表焦母满意。先前说了,小何氏是焦母的堂侄女,人又机灵、嘴又巧,很能讨焦母欢心。而刘兰芝一开始并不是焦母替自己儿子盘算的媳妇人选,所谓是先入为主,一开始就觉得刘兰芝日常做的一切都不合自己的心意。做菜油多了、水少了、洗衣服用热水费柴禾了、喂鸡喂牛手脚慢了、打扫屋子不仔细了、针线活……哦,也就针线活还拿得出手。你看,对一个人有既定的坏印象时,无论对方怎么做,都是不好的。一来二去,焦母就憋出一肚子气。几次三番提点过刘兰芝该如何做家务事之后,焦母对焦仲卿抱怨二儿媳妇蠢笨。焦老娘的抱怨其实也只是为了在儿子面前叨一叨媳妇儿的不好,像是焦伯卿每次听听都是老实点头的,焦仲卿却是新婚燕尔情意正浓,忍不住帮刘兰芝辩解起来。要焦淑清说,二哥二嫂真不愧是二,情商都是一般的低。婆婆和媳妇儿不和,儿子居然偏帮媳妇儿?那么好了,媳妇儿,你惨了。…………………………这一日,焦母吩咐二儿媳去给儿子送些吃食和衣物。根据记载,早在西汉时就有明文规定:“吏员五日一休沐。”汉代官员每五日当众可以休假一天。焦仲卿是小吏,前一回休沐因故未能归家,算一算已经有七日没有回去了。刘兰芝也是好心,看着小姑焦淑清整天在家颇为无趣,便询问要不要一同去县城。宅女淑清想了想自己也很久没出门了,倒是想去坊市吃一碗羊rou汤。焦母一直觉得自家的闺女太过文气了些,巴不得她多出去走动,还硬是给淑清塞了好些五铢钱。想到坊市里的羊rou汤,淑清觉得嘴里的唾液都多分泌了一些。且看看现代的汉字:“鱼”“羊”构成汉字的“鲜”;“羊”“大”为“美”;“羹”者,“羔”“美”也,因此也可以说“羹”是小羊和大羊合烹之美;“汤”是从“羹”中分离出来的,因此饮食之美、味、调味、和羹(汤)都源于“羊”。这年代的羊都是放养的,吃的是青草、喝的是甘泉,rou质鲜嫩,汤里加了姜丝和茴香,既去腥又暖身子。焦淑清念叨着美味,跟着二嫂刘兰芝出门。刘兰芝手里提着竹篾编的篮子,里面放了焦仲卿的衣物和焦母给二儿子存的一些鸡蛋。焦家住在城外,若是走路去县里,两个弱女子约莫得走个把时辰。于是刘兰芝带着小姑搭了牛车去。到了城门口,牛车走的道路是和两人不同,刘兰芝拿出了事先说好的车资:两个鸡蛋,交给了赶车的老汉。这年头乡下人以物易物也是很正常的。到了府衙后门,向门子一打听,焦仲卿跟着高主簿出门办事去了,才走没一会儿,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刘兰芝很失望,但还是谢过门子,并对淑清说:“淑娘,咱们一边喝羊rou汤一边等你二哥好不好?”满满的是哄小孩的语气。焦淑清自然是没有意见。北门市的羊rou汤铺子生意极好,一家五口忙碌不已,丈夫在灶下熬汤,据说是祖传秘方;妻子在收钱;两个儿子充当伙计;女儿在刷碗。刘兰芝点下两碗羊rou汤,不过是六个五铢钱。坐着等小伙计端上来的当口。有那闲汉边喝汤边笑道:“老羊头家的,怎么不让你闺女出来收钱?”对了,这一家姓杨,当家男人绰号“老杨头”,也有人诨叫作“老羊头”的。那老杨头家的婆娘伸手抹了抹头发,笑骂到:“老娘养的十几年的闺女,是出来给你们看得的?”闲汉们其实也就是嘴巴上占占便宜,并无yin/邪之心:“那可不,看着年轻姑娘家,总比看你这宽膀圆腰的妇人有胃口些。”“这可是你们说的,大妮儿,外边这桌客人再要三碗羊汤加一份羊尾巴,快来收钱。”婆娘拍了拍桌子,朝里屋喊道。“来了——”应声的是个清脆的女声,一个十四五岁、着浅青色布衣胡服的女子掀起帘子走出来,手里端着木托盘:“三位的羊汤和羊尾巴,一共十四钱,承蒙惠顾。”闲汉们对精巴的老杨头一家真是佩服不已,只得掏出十四个钱。淑清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幅“建安年间,庐江府百姓众生相”的画卷,设想那清明上河图该是如何,却听得旁边二嫂刘兰芝说:“淑娘,咱们快快吃完且走了罢。”淑清猜测刘兰芝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笑闹场合,便点头道好。果然,出了门,刘兰芝便对焦淑清说:“淑娘要记好,为女子者,必要娴静才好。”淑清一派天真地说:“二嫂是说那杨家姑娘不娴静?”刘兰芝被噎了一下,自幼的教养让她并不想指名道姓说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有不好。“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妥当。”淑清拨弄了一下竹篾篮子的盖子:“可是她们也要讨生活呀。不出来做事,怎么维持生计呢。”于是二人三观不合,刘兰芝跳过了这个话题。路过布庄,刘兰芝想要买些线绳讨小姑欢心,就带着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