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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不是为了家长,而是为了你们自己,等你们考上好的大学,再谈其他的事也不迟,不要为了一时新鲜好玩,就违反学校的规定,也耽误自己的前途。”班主任并不相信他们之前的解释,慕承熙一听就明白,沉默了一会儿说:“您误会了,这事儿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对……对白葭同学有好感,但是她没答应我,她一直让我以学习为重,让我好好准备奥赛。”白葭没想到他竟会当面承认,心里一阵动容,她都忘了他参加奥赛选拔赛的事,他从北京回来后,她还没问他考得怎么样。班主任看向白葭,见她垂着眼帘,问她:“白葭,你呢?”白葭不急不缓把心里早已想好的话叙述出来,语气诚恳,“昨天下午班长找我谈话,是跟我说文理科分班的事,我一直想学理科考医学院,但因为家庭条件不太好,怕家里承担不起医学院七年的学费,所以报了文科。班长知道以后劝我改成理科,说大学都有助学贷款还有奖学金,让我不要有顾虑,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白葭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泪光隐隐,班主任有点感动,深深叹息一声,“原来是这样,白葭呀,老师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以你的成绩,学理科将来可选的专业范围更宽,更有利于你的发展。”白葭点点头,从班主任这里重新领了一份分科调查表填写。临走的时候,班主任笑眯眯地说:“你和慕承熙的情侣项链以后在学校里就别戴了。”白葭下意识地低头摸摸脖子上的银链子,很佩服老师的明察秋毫,也没解释这并不是情侣项链,解释地越多越显得欲盖弥彰。从办公楼出来,白葭看到慕承熙又在路边等她。“改好了分科表?”“改好了。”“实力苦情戏,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也比不上你啊,罪责全揽苦rou计。”说罢,两人笑起来,怕给来往的老师听到,飞快地跑向教学楼。白葭忽然停下,看着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看着教室里的人影,心头涌过一阵忧伤的滋味,如果陈凛家里没有出那个意外,他这个时候应该读大一了,他还说过,让她不要担心大学学费,他会打工挣钱给她上学。慕承熙回头看她,见她流泪,走上前问她:“你怎么真哭了?”白葭驱散情绪,勉强一笑,“人言可畏呀,我终于知道阮玲玉为什么活不下去了,不是世界放弃她,是她放弃了这个肮脏的世界。”“学校里那些传言有点辨识力的人都不会相信,你太好了,别人才会嫉妒你,嫉妒心会生出各种劣根性,清者自清。”“可惜没有辨识力的人是大多数。”白葭跑向教学楼。慕承熙琢磨着她这句话,她外表文静,内心很有一套想法,只是她的心太深,深到很多时候他都猜不透她。真实的她,远比他成熟世故,却依然让他心疼。白葭走进教室的时候,众人见她表情平静如常,都有些好奇。耿薇等她坐下才悄悄问:“老师训你们了?”“没有,教育了两句,让我们别早恋。我没跟他早恋呀。”“你就承认了吧,跟校草恋爱又不丢人,全校好多女生羡慕你呢。听说你俩在档案室接吻,她们都疯了。”“我真没跟他谈恋爱。”“要不就是上回给你送水果那个?没想到你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内心却狂野,喜欢糙汉子。”“唉,你别瞎猜了,谁都不是。”自从那次耿薇偷偷拿走她的卫生巾,白葭一直对她保持戒心,怕自己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她就会报告给叶娉婷。而这次事件之后,班上那些经常对白葭献殷勤的男生大都放弃了的念头,班长各方面条件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想不自量力去当炮灰。期末考过后就是暑假,陈凛因为江京郊区的工程结束,已经返回杭州。白葭经常给他打电话,攒钱想去杭州看他。八月中旬,学校传来捷报,慕承熙在德国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获得了团体金牌和个人金牌,为此学校组织了全校学生大会,欢迎慕承熙载誉归来,为校争光。台上,教育局领导和校长分别致辞表彰后,慕承熙上台发表了五分钟演讲,过后又是颁发奖金的仪式,教育局和学校分别对慕承熙进行了嘉奖。耿薇悄悄跟白葭耳语,“教育局给一万,学校又给一万,校草发财了,听说每年的奥数金牌得主各个名校都抢着要。”白葭嗯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她省吃俭用攒了快两个月才攒了不到二百块钱,仅够去杭州的路费,住宿费还没有着落,陈凛赚钱很辛苦,她并不想用他的钱。表彰大会结束后,班主任过来通知全班同学去班里开个短会,等大家都到齐了,班主任才代表慕承熙宣布,他愿意捐出奖金,包车请全班同学去杭州玩两天。“班长,吃住行全包吗?”有人扭头开玩笑地问慕承熙。“管住和行,不管吃。”慕承熙笑着回答。众人一阵欢腾,慕承熙说:“想去的同学报名单给我,明天我包车订酒店,后天早上我们出发。”白葭想去报名,又有点犹豫,刚和慕承熙把话说清楚,一转眼又参加他组织的旅游,总让她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而且她不能确定,去杭州是不是慕承熙故意为之,思量半天,对陈凛的思念占了上风,她走到慕承熙面前,报了自己的名字。到底心虚,没等慕承熙说话,她就走开了,慕承熙记下她的名字,抬头目送她背影,若有所思。离开学校后,白葭没有直接回家,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条裙子,她要穿着这条新裙子去见陈凛,要给他一个惊喜。去杭州的长途车上,白葭和耿薇坐一排,耿薇一边吃东西一边叽叽喳喳。“班长也太好了,拿了奖金不自己用,反而请大家去杭州玩,太会笼络人心了。”耿薇往嘴里塞牛rou干,吃得津津有味。“只能说他不在乎这点钱。”白葭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到杭州后,众人在酒店下榻,白葭和耿薇住一个标间,换好衣服之后,准备坐车去看陈凛,她已经悄悄从陈燕那里打听到陈凛工作的地方,并且嘱咐陈燕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