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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儿孙自有儿孙福,前些日子因为二姐的婚事,姑母还将大伯母叫去,狠狠说了一顿。”听到这,长公主与陈芷涵对视一眼,眼中情绪莫名。陈芷涵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只要惠太妃娘娘不干预这件事就好。从长乐宫出来,盛盏疑惑不解,“姑娘,我怎么瞧着今日长公主与陈姑娘话中有话呀。”柴未樊微微一笑,抿唇不语。那边,她走后,长公主拉住陈芷涵的手,劝慰,“这下你放心了,我就说慧太妃一向清心寡欲,除了柴四姑娘,鲜少关注他事。”陈芷涵却鼻头一酸,眼眶发红,“若不是父亲真有此想法,我也不至于担心至此。”“如今知道慧太妃与柴府关系并不亲密,我也有信心说服父亲了。”听到这,长公主内心暗暗叹了口气。舅舅所考虑的事,她也知晓一二。说到底,还是他们连累了表姐,有个五皇子在手,皇上不可能放心让陈府过于壮大。而舅舅又不可能让表哥娶一家世低微之女,唯一能稍微宽解皇上的便是让陈芷涵低嫁。恰好此时柴大太太表现出了这个意愿,而柴府与惠太妃关系又匪浅,因此舅舅才动了这个想法。不知是谁将此消息传给了陈姑娘,但不得不说,柴未樊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希望陈姑娘能够说服她父亲,进而挽救二姐悲惨的命运。至于太后那边,她提心吊胆好几天,却并未发现什么异状。饶是如此,接下来几天在姑母那里见到神态自若的皇上,她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他们身份不等,尊卑不同,旁人知道他们的想法,只会感叹她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最重要,她现在还不知道,表哥对她是什么心思。一日,她端着盅精心焖煮的老母鸡汤来到紫宸殿,却被人告知皇上正在书房与大臣商议政事。踌躇要不要退下时,许顺达腿脚生风的迎上来,对她说:“姑娘,您先去内室等候,皇上一会儿就好了。”犹豫了下,柴未樊点点头,说:“好。”进到内室,她将鸡汤放下。转头打量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内室。众多精美贵重家具自不会少,桌上一只老翁挑仙童青釉瓶精致剔透,引人目光。她不觉慢慢走过去,仔细观察,爱不释手。突然,眼睛被桌上一点儿小东西吸引。那,那不是…她瞪大眼睛,震惊之色一闪而逝。那不是半年前,皇上带她在外面游玩,偶遇一路摊,摊主给他们制作的小人吗?当时皇上不是说要把这些小人带进宫,送给姑母,以廖解她的思念之情。现如今,这个小东西怎么会在皇上这里?她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却不敢相信,只能愣怔而茫然的紧盯着这个小玩偶。过了会儿,她勉强收回心思,坐下来,神色复杂,心绪一时纷乱。坐了会儿,皇上还没来,她起身在屋子里闲逛。挑开帷帐,进入里间,里面是张宽大的龙床,明黄色的纱帐沉重,贵气。眼神不经意扫过床边一堵墙,眼睛陡然瞪大,比刚刚见到那些玩偶还要吃惊。那堵墙上竟然挂着一幅画。一副雪中女子仕图,雪落枯枝下,女子眸中笑意点点,她身边绕着一圈梅花小脚印。正是貔貅捣乱留下的。这幅画当年做完,再也没有了音讯,后来因为事情忙她也忘了,没想到现在这幅画竟然在皇上这里。恰好此时,许顺达走了进来。见她正在观赏此画,眼神陡然一虚,呵呵笑:“姑娘瞧着眼熟吧?”柴未樊回过头,静静瞧着他,半晌,突然一笑。“自然挺眼熟,许公公瞧着不眼熟吗?”许顺达,“呵呵。”柴未樊收起笑容,转头看那幅画,轻轻地问:“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许顺达低下头,老实回答,“当然是皇上命人取过来的。”她轻声喃喃,“所以当初,并不是忘了这件事,是皇上特意没将此画给我。”许顺达低下头,诺诺不语。柴未樊心潮澎湃,某种情绪如狂风暴浪般席卷心间,那个想法呼之欲出,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恰在此时,外面传来“皇上到来”的声音。第85章柴未樊急忙走到门前,站好,等皇上进来,她蹲下身,给他请安。“参见皇上。”皇上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快起来。”两人走到桌边,坐下,皇上看到桌子上的瓷瓮,笑出来,“这是什么?你做的吗?”柴未樊点头,“这是老母鸡汤,给表哥你补身子的。”皇上温柔地看着她,“谢谢。”许顺达知意,上前给皇上倒了一小碗,端到他跟前,皇上接过,先用勺子尝了两口,随后端起来,一饮而尽,汤顺着喉咙滚滚流下,少年的身子已渐渐长开,喉结越来越明显,弯成弓状的脖颈,圆滑细嫩又蕴含力道的下颌和脖子。柴未樊静静望着表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那个念头快要压制不住,将要冲出脑海。当初,福朵就曾说过,只是她不曾放在心上,只是今日……皇上喝完鸡汤,将碗放下,随后用热毛巾洗了洗手。柴未樊看着他,说:“表哥,我想借一本书,你这里有吗?”皇上转头,“什么书?”“。”皇上想了想,说:“我那边的书架上应该有一本。”他的寝室里,也放着张案桌,和一个小书架,书架上放着他常看的书。柴未樊微笑,她自然知道那边书架上有,因为她刚刚正好看见了。皇上带她去书架那边,一眼就看到了那本书,抽出来,转身递给她,却看她正盯着一处发愣,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他脸皮猛然一红,下意识就想将东西收好。只是,柴未樊已经随手拿了起来,“表哥,这个不是?”皇上沉默不语,柴未樊好奇地转向他,目光疑惑,半晌,他沉声道:“当初说好送给娘娘,后来事情多,就忘了。”“哦~”柴未樊点头,恍然大悟。只是,对上她促狭的目光,皇上耳尖莫名一红。他“咳”一声,“你现在回宫了,娘娘也不需要睹物思人了。”说着,他从柴未樊手里接过那两个玩偶,重新放回桌子上。柴未樊心里闷笑,又觉得表哥分外可爱,其实仔细想想,表哥对她挺明显的,只是她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竟一直未发现。笑了会,柴未樊收起笑容,那又怎样呢?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