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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怨上您了,不知道以后……”“没事,”柴未樊开口,神情淡淡,“你家姑娘我规矩本分,没被人抓住把柄,她又能奈我何。”“姑娘……”柴未樊微笑,“不要怕,我是不想惹事,但若事情招惹到我跟前,我也不怕。”第43章那之后几天,风平浪静。一直到张夫子传来开课的口讯,各处都安安静静,十分像狂风暴雨前的别致宁静。柴未樊许久没上过课,提前一天收拾东西,练大字,将不懂的地方圈出来,忙得脚不沾地,无暇他顾,盛盏过来犹犹豫豫跟她说邓姑姑不对劲时,她反应了好一会,抬起头。“不对劲?”“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思……但这几日,姑姑一直神魂不属,好似为什么事所困扰,不止奴婢,听晴也看出来了,还专门找姑姑谈过话,但姑姑却什么也没说。”柴未樊放下手中的笔,沉思了会,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盛盏行礼,转身要走,却又停住,回头看她,“姑娘,明日晨课,奴婢陪您去吧。”柴未樊无奈,定是听晴将那日与宝阳郡主相遇的事说给了她们听,盛盏和卷碧自小跟她一起长大,对她感情不一般,生怕她受欺负,她不觉得自己会犯差错被宝阳郡主逮住辫子,但还是笑应允,“好,你想跟着便跟着。”盛盏微微一笑,行个礼,转身退下。她走后,柴未樊静下心练了一张大字,等午膳摆上来又用过午膳,漱了漱口才叫住邓姑姑,眼睛一扫周围的丫头,她们顿时知意,将东西利索地收拾好,恭身退下了。邓姑姑站在她跟前,心里约莫明白姑娘为什么叫住她,细想想这段时间,的确出神太多次,按照她现在的阅历和身份,的确不应该。她垂目敛眉,一脸恭敬规矩,一副“姑娘说什么,奴婢认真听教”的模样。柴未樊笑:“姑姑,快坐下。”邓姑姑心思纠结,“奴婢不敢。”“难不成还要我亲自给姑姑搬来凳子不成?”姑娘既然这样说,邓姑姑只好搬来个圆凳,坐了小半个屁股。柴未樊摆上一副要和她循序交心的样子,“姑姑来我这里也有段时日了,不知樊儿可有做什么令姑姑不满意的事情。”“姑娘聪慧懂事,心思剔透,奴婢是半分没有不满。”这话是大实话,她来到柴家姑娘身旁,提前做了种种准备和考量,哪怕柴四姑娘愚钝些,妄想些,她都有信心慢慢给她掰直了,拧顺了,她是揣着最低期望来的,但见到柴四姑娘,又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她发现她家姑娘不仅不愚钝妄想,反而十分聪慧剔透,甚至比宫里待久了的主子还要剔透。十分难得。“姑姑漫夸我了,不过听姑姑这话,想必对樊儿还算满意,那是我的几个丫头给您惹祸不成?”“当然也不曾,盛盏听晴她们沉稳机敏,忠心耿耿,是再好不过的,”说到这里,邓姑姑站起身,规矩道,“姑娘,您不必再多试探,奴婢知道,奴婢这些日子状态不对,惹您忧思了。”柴未樊睁着清凌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邓姑姑,“那姑姑是遇到何事了吗?姑姑既来到我身边,便是我要庇护的一员,若姑姑遇到了什么难题,不妨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为姑姑排忧解难。”她眼珠乌黑明亮,眼底一片清澈,望过去不觉呼吸顿住,心生怜爱之情,邓姑姑缓缓垂下视线,漫不经心,“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奴婢的一个老姐妹出宫颐养晚年,奴婢心下感怀思念,不觉就彷徨出神,还望姑娘惩罚。”说着,她跪了下去。没想到是这种事,柴未樊好笑,上前抓紧拉起邓姑姑,“原来如此,感念旧人离去本就人之常情,姑姑不要太伤心,还有我和盛盏等人陪着姑姑。”邓姑姑笑:“奴婢知道,这几日就平复情绪,势必不让姑娘担心。”柴未樊握紧邓姑姑的手,缓缓点头。这事情,她没任何怀疑,主要她不认为她和皇上的事情有任何暧昧之处,也不想皇上对她有其他心思,自然就想不到姑姑会为此事担忧,而邓姑姑一来是不确定皇上是否确实对姑娘抱有暧昧心思,二来是不想伤姑娘的心,遂打算将此事放下,认真考量一段时间再做打算。隔日,她带着盛盏兴致勃勃地去上书房。许久没去,她当真想念张大儒他们了。自然避免不了会见到长公主,二公主和宝阳郡主她们,尤其宝阳郡主,她这次过去留意过她几眼,但她面部平静,看起来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二公主见到她倒很开心,小声同她说话,“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夫子前些时候讲了很多要点,过会我将书本借给你摘抄记录……母妃前些时候送给我一盆劲松,在我的细心照顾下,长势愈发好了,你有时间一定要来看看。”絮絮叨叨,没任何重点,明显想到哪说到哪,但热切可爱的态度让柴未樊心里一暖,眼睛不觉眯起,点头,“好的。”看吧,宫里除了她姑母,还是有人惦念她的。上课前,张夫子叫她上去,询问她课业上一些情况,看她最近没偷懒,让她课后默写一篇文章便挥手让她走了。皇子比公主的进度要快很多,何况她丢下进度太多,现在还在学所有人已经学过的知识。课间,她正在翻阅皇上送给她的书籍,看见上面一笔一画板正的字迹,嘴角慢慢弯起,仿佛依稀看到当初的皇上,年纪尚幼,坐在上书房,身板挺直,认真严肃,边听课边一点点记下这些记录。第44章倏忽,她遇到一个问题,苦思无果,偏偏皇上的书上也不曾做任何注解,她皱眉苦脸踌躇一会,拿起书,朝外走去,若她没猜错,此时夫子应待在旁边的房间看书。她走过去,夫子果然正待在旁边房间看书,看到她过来,镇定放下书,“怎么?”“夫子,学生有一处不懂。”“嗯。”从夫子处出来,她拿着书边走边思考夫子刚刚讲的,蓦然,她停住脚步,前方传来轻微喧哗声。她转弯,入眼的景象让她心陡然一滞,双拳下意识攥紧。一个宝蓝色衣服的少女趾高气扬,斜斜地睥睨盛盏,“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我只当你好心帮我一起包书皮,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恶毒。”盛盏嘴唇泛白,手里摊着一本书,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好将书交给你,结果到你手里不到半盏茶功夫就坏了,铁铮铮的事实摆在这,你还想怎么狡辩。”“可是,我分明没用力,一点力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