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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推开门,小心地走了进去。窗户紧闭,屋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鸣蛩悄悄抬眼看去,但见纱帐低垂,帐中隐隐有一人坐于床边。床下散落着几件破碎的衣衫,还有一件揉成一团的妃色衣物。“放下吧,出去。”卫襄淡淡的声音响起。鸣蛩心头一跳,不敢多看。和折柳依言将手中之物放于床脚,垂头小碎步倒退了出去。直到房门重新关上,她才抑制住砰砰的心跳声,好奇地问折柳:“折柳姑姑,主上的声音好像不像生气啊,我怎么觉得他很高兴的样子?”折柳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回答了她:“主上当然很高兴。”“为什么?”鸣蛩不解,明明进屋的时候还气得踢了门,怎么这就高兴起来了,王妃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对了,刚刚怎么没听到王妃的动静。折柳叹气,她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鸣蛩的头道:“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不管主上因为什么生气,断没有敦伦之后还生气的道理,你就不用担心王妃了。”“啊?”鸣蛩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屋中,纱帐被勾起半边,卫襄随意披了件外袍,纡尊降贵地亲自绞了毛巾,为江苒清洗。锦被中,闭目沉睡的江苒不满地呢喃了声,又沉沉睡去。他唇边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动作越发轻柔了。她实在是娇弱,刚刚那一场盛宴,他还未尽兴,却已经把她累坏了。目光落在床单上一抹殷红上,他不禁有些出神:他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只要她好好的在他身边便已满足,没想到她元红尚在。若真如她所说,掳走她的人是她前世的丈夫,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她,没有对她出手呢?以那人对她的执着,没有理由会轻易放过她。除非……对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他神情一凛: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对方做不到呢?他隐约觉得这个原因多半就是对方身份的关键之处,却一时想之不透。门外忽然传来侍卫低低的禀报声:“主上,鹿铭苑传来休息,说是那人开口了。”鹿铭苑就是先前江苒去过的审问金元宝的院子。“告诉计桐,我一会儿就去。”卫襄回头看向江苒,想到刚刚她在自己身下不堪承受,软语相求的模样,不由唇边泛起一丝笑来。他的苒苒,终于彻彻底底属于他了。他的心仿佛融化了般,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她饱满娇嫩的樱唇。睡梦中的江苒却忽地脸色大变,猛地一推。卫襄猝不及防,被她推离了数寸,再看时,江苒已满脸惊惶地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是他,才松了一口气,虚弱地叫了一声:“十一,原来是你。”她眸中的脆弱直直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忽然想起在离开齐王府的那个晚上,她被噩梦缠绕,绝望而悲怆地喊着“陈文旭,你放过我吧”。他的心蓦地大痛,前世的苒苒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惊弓之鸟的模样?前世,为什么他会错过她?“是我。”他道,面上笑意盈盈,丝毫不露心中的疼痛。江苒挣扎着要起身,卫襄忙搂住她,柔声问道,“你不多睡一会儿?”锦被之下,她身无寸缕,偎依在他怀中,不由脸蛋儿通红,摇了摇头道:“我睡不着了。”都怪他不好,把她吵醒了,卫襄心中暗暗自责,又劝她:“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毕竟,”他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方才到最后,你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轰”一下,江苒整个人都快点着了,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想说什么,却哆嗦着嘴说不出,卫襄的唇却温柔地抵了上来,柔声道:“刚才,我很欢喜。苒苒,你欢喜吗?”他他他……江苒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刚醒时想起的噩梦早就丢于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刚才的一幕幕又在脑中回放。她从不知,男子逗引女子竟能有那么多手段,也从不知自己的身体竟会这么敏感柔软,在他仿佛拨弄琴弦的动作下沉沦、忘情。她素来觉得,夫妻之事只有痛苦和忍耐,不过是妻子对丈夫的义务而已,却没有想到,痛苦中竟会带着隐秘的欢愉,忍耐到后来会变作情不自禁,最后彻底淹没在他给予她的狂风暴雨中。十一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他不是雏儿吗?见她脸红不答,卫襄的唇几乎完全抵到了她的唇上,含住她半边唇珠,含含糊糊又问了一遍:“苒苒,你欢喜吗?”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早上四点多起床出差,老晚到家,写文写到半夜脑袋已成浆糊。我已尽力,你们再不满意,我哭给你们看~~~感谢小天使“可心心有允在结”,“巴旦木”,“安”灌溉营养液,(づ ̄3 ̄)づ☆、第115章3.01一吻缠绵。遮身的锦被不知何时落下,她的身子毫无遮挡,彻底落入卫襄的怀抱。香软滑腻,触手生温。卫襄的眼神黯了黯,动作渐渐激烈起来。唇齿交缠间,他的手摸索着往下探去。江苒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哪里在乎她那点子力气,干脆带着她的手一起往下。江苒晕生双颊,又羞又急地道:“不行,还疼着呢。”声如蚊纳,几不可闻。卫襄动作顿时一顿,兀自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江苒轻轻推了推他,卫襄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问她:“怎么还疼?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说着要探头去看。江苒大急,抬手挡住他的眼,气道:“哪有你这样的!”卫襄委屈:“苒苒,我是关心你。”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着,眸中春波滟滟,说不出的撩人心扉。江苒心头乱撞,不敢再看他,又推了推他道:“放开我吧,我要起来。”卫襄一脸关切:“你还有力气吗,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江苒咬牙:“让鸣鸾她们进来帮我即可。你就没别的事干吗?别闹我了,先去忙自己的事即可。”卫襄一脸遗憾:“真不让我帮你?”江苒瞥了他一眼:“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吧。”她可不敢再让他帮她。卫襄果然喊了折柳和鸣鸾进来服侍两人,等穿戴整齐,他对江苒道:“我要再去鹿铭苑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江苒犹豫:“合适吗?”鹿铭苑毕竟在外院,她偶尔去一次犹可说,去得太多就不妥当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卫襄不以为然地道,“有我陪着呢。你不是想知道金元宝背后之人吗,刚刚计思仁让人传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