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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意外。可是——周梓宁说:“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重来一次。”不是每一次的失去都能重拾,有时候,错过了就是永恒。她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她五年后第一次再见他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声音,明确地告诉她,她还爱着他。这是一种瞬间的直觉,无法坦然,没有道理。她曾经因为自己的踯躅和畏缩和他阔别了五年。而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五年?周梓宁执拗地望着他,就等着他做个决断,给个说法。她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他开口赶她,她一定走。但是,她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样,就不再遗憾。沈泽棠沉默半晌撑开手里的大伞,搭住她的肩膀,微微一圈就把她带着往下赶:“杵门口好玩儿?人家小本生意呢,就被您给断了财路了。”周梓宁绽开笑脸,明白他什么态度了,语气也活络起来,一溜一溜晃着小脑袋瓜:“堵了大门,不还有小门儿吗?”沈泽棠把她塞进那辆停一边的奔驰车里,直接给关严实了。自己进了驾驶座。当初来的时候,为了图方便,沈泽棠没有把车开去停车场,而是直接在剧院门口的白线就停了。这个位置,正对楼上东边包厢的窗口,从楼上那往外一看就一览无余了。傅珊珊心情烦躁,端了杯西瓜汁站到窗边,本想着通通风吹吹冷气,也好让自己冷静一点,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气没顺,反而更堵了。心里更是一万个问好。沈泽棠是去年前来投奔他爸傅康的。傅珊珊当时去公司找傅康,要推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好出门,差点和她撞个满怀。她当时穿了双12厘米的高跟,被这一吓,差点摔个狗啃泥,还好他扶了她一把。傅珊珊当时一肚子火,没看清就开骂,说,你没长眼睛啊?沈泽棠挺有涵养的,只说了句“对不起”。傅珊珊抬起头,见是这么一个彬彬有礼的英俊青年,脸上就有些烧了。因为她嗓门大,屋里的傅康都听见了,在里面斥了她一句,叫她赶紧进去。傅珊珊正愁没借口脚底抹油,听了,如蒙大赦,一溜烟跑进了办公室,不忘心虚地把门关上。傅康戴着副老花眼镜,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桌案后批阅文章,也没抬头,就问了句:“又和人吵架了?”话是质问,语气却很温和。妻子去世地早,傅康对这个女儿几乎是无条件地宠溺。傅珊珊有点儿别扭,哼了两声:“没。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跟人吵架了?”傅康笑笑,没放心上:“那是我听岔了。”静下心来,刚才那道身影,不知怎么就在她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她几乎没有思考地问:“刚才出去那个谁啊?”傅康端起秘书泡好的茶,慢悠悠吹了吹guntang的茶面儿:“我一个老朋友的后辈侄子,海归的精英,在国外得罪了人,所以到我这儿避难来了。”“看着也不像只乌龟啊。”傅珊珊嘟哝,说了这话,得逞地暗自偷笑。傅康抿了口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她,纳罕:“你打听他干嘛?”傅珊珊高中就没好好念,读到高二就辍学了,是个典型的不良少女,脸皮向来厚,这下却红了脸。看到傅康脸上隐秘了然的微笑,她顿时炸毛:“关你屁事,死老头!”说完就猛地夺门而出。后来接触了个把月,才知道这位看着和善斯文的小哥哥其实为人很孤僻,除了正常的应酬外,很少和人私下来往。她喜欢缠着他,他从来不赶她,但也仅仅止于“不赶”罢了。多半还是看在她爸的面子上。这么想,她心里就更堵了。窗台上有盆山茶花,可能是服务员搬出来透透风的,她见那花开得艳丽夺目,心中恼恨,一下一下揪着花瓣,踩地上,又一片片碾碎。卓馨看的发毛,闭紧了嘴巴,唯恐触了小祖宗的眉头。傅珊珊把这盆山茶糟蹋完了,还不解气,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喂,是文叔吗?……没错,就是我,傅珊珊,珊珊。……您说什么呢?没事就不能找您啊?我是这种人吗?……是是是,这边是有一件小事儿麻烦您。……瞧您说的,这对您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啊。……好的,好的,我等您的好消息。”“啪”一声把手机合上,傅珊珊堆笑的脸就阴沉下来了,攥着那手机,捏了好半晌,猛地抬手就扔到了窗外。卓馨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小祖宗发飙了!第55章到了她住的地方,沈泽棠就停了步子。四四方方的院子,站窄窄的巷弄口,远远只能窥见一扇黑色红漆的对门,门口两把铜环,坠着铜狮子面,做工很精巧,一看就不凡。“出门在外的,还这么摆阔?”周梓宁努努嘴:“这儿静。”推门走到院子里,周梓宁带他穿过中庭,到了东边的厢房。这院子不大,除了她和段梵现下一人一间住着的,也就这间了。沈泽棠站在门口,看着她弯腰在那儿忙碌,不刻就给他收拾出了干净的地方,走过去,把手按在她的手上。周梓宁怔了一下,望着他默然:“怎么了?”她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月色下各位明亮,靠得近了,气息纠缠在一起。沈泽棠安静地摸了摸她的头,信手拨开她的额发。也没有多余的话,他抱了她微微一退,正好把身后半阖着的那扇门给压严实了。“啪嗒”一声,房间里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了。他在黑暗里抚摸她的脸颊,把她的头按在了怀里。沈泽棠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但是,这一抱一触,周梓宁瞬间就明白了。她把脑袋埋入他的怀里,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有一句出了口:“早点回家。”沈泽棠微微一震,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