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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笑急忙把头转向后面,问她,“聂阿姨,你跟我和爸爸去爷爷奶奶家做什么?”“去针灸。”聂良辰又补充道:“就是扎针。”唐笑笑立马想到奶奶家里那些长长尖尖细细的针,她害怕得睁大眼睛,仿佛要被扎针的是自己,“我见过奶奶给爷爷扎针,那么长的针……”她伸出小手比划,“一根根扎进脑袋里,爷爷被扎得像只刺猬,那一定疼死了!聂阿姨,你不害怕吗?”唐笑笑水灵灵的小脸上害怕、担优的小表情生动可爱,聂良辰声音不由放得又柔又软,“害怕。”“你害怕还要扎针呀?”“但不能因为害怕就退缩,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做一个勇敢的人。”“聂阿姨,你真勇敢。”唐笑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聂良辰的敬佩。“你的马尾歪了。”聂良辰看着唐笑笑一个低一个高的双马尾。“是爸爸给我扎的,他可笨了,不会给我扎头发,做饭也只会煎鸡蛋、培根,煮泡面。但爸爸特别聪明,那些脑筋急转弯,猜谜一个都难不住他……”唐笑笑小嘴吧嗒吧嗒,稚声稚气,探着身体越来越往后,向后座的聂良辰如数家珍唐子高的优缺点。唐子高看到唐笑笑身体悬空,系着的安全带越绷越紧,出声打断她,“笑笑,你坐好,这样不安全。”唐笑笑坐正身体,“爸爸,我要坐后面去。”到一个红灯,唐子高把唐笑笑抱到后面去坐好。说起唐子高,唐笑笑有满肚子的话,东一件西一件,都是些他们的日常小事情,红润的小嘴巴一张又一合,说得津津有味。爸爸特别爱干净,每天洗很多遍手。不让她留长指甲,不许她吃肯德基。爸爸有时候很忙,带她到医院的值班室睡过。有时候很凶,她不好好写作业他罚她对墙站,面壁思过。聂良辰认真注视着唐笑笑的眼睛,一件件的听完,“笑笑,我给你编一个漂亮的发辫,好吗?”唐笑笑点了点头。聂良辰拆了唐笑笑的马尾,五指小心翼翼地穿过她黑色如绸的长发。“有弄疼你吗?”“没有,一点也不疼。”“如果弄疼你了,就告诉阿姨。”唐子高目不斜视的开车,凝神细听着后排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说话声,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车前镜,光亮的镜面照出后排的画面。聂良辰低头,神色认真给唐笑笑编着的发辫,唐笑笑一动不动,乖巧的像只被人挠痒痒的猫咪。一动一不动,手指绕过黑发丝,自然流露出脉脉温情。唐子高的目光久久的停在车前镜里。父亲永远也给不了孩子,一个母亲能给的。第46章第46章下午唐子高提前和唐母交流沟通过,下班后会带一个人去唐家,麻烦她针灸治疗。唐母本身是中医,唐父原是儿科医生,后改做医疗器械生意,儿子唐子高也是医生。医者仁心,他往她这里带病人治疗她欣然同意,也不意外。但当唐子高牵着唐笑笑,和聂良辰一起踏进唐家大门,唐母还是感到一点意外。下午和唐子高通话,她是本着一名医者,询问了来人的年龄,性别,病症一些基本信息。早知是一个较年轻的女人,唐母不是意外这个,而是觉得,他们三个一起出现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若不知道实情的,看到他们三人一起的这副情景,定然会误会了去。再看唐笑笑同聂良辰讲话,言语之间的神态,笑容,看着是喜欢她的,显然两人不是刚熟悉。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病人,但依现在的状况来看,明显不是。唐母满腹疑问,但还是先顾正事,为聂良辰治疗。唐笑笑揪着唐母的衣角,仰着小脸请求,“奶奶,你等会给聂阿姨扎针轻轻的,她害怕疼呢!”唐母忍俊不禁,“笑笑放心,不会疼的。”想到自己的孙女之前怎么恶作剧那些相亲女,现在却这么维护聂良辰,仅这一份不一般,她看聂良辰的眼神也不一般起来。唐家有一个房间,是专做针灸用。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唐母先是看聂良辰的眼圈、面色、听她声音,问她病情,最后诊过脉,就知道她失眠严重,而且平时抽烟喝酒。失眠是因她痰热内扰,多因思虑太过,所求不得,肝气郁结,木郁乘土,脾运失司,聚湿生痰;再是胃气不和,肠胃受损,宿食停滞,酿成痰热。唐母让聂良辰平躺在按摩床上,洗好手,取来工具包,先用消毒水消毒她的耳内,用镊子夹持着掀针针柄,对准耳xue,垂直刺入,针柄平整留在皮肤,然后用胶布固定。“聂小姐,我给你耳朵埋针的地方,每天你自已按压3~4次,感到轻微疼痛、胀、发热为佳。不要同时按压,每次一只耳朵,双耳交替。”耳xue埋好针,唐母又依次从聂良辰的百会xue,风池xue、腰俞xue、太溪、气海、关元、足三里、三阴交、涌泉xue,从上到下,按摩各个xue位。“聂小姐,耳内的埋针3~5天换1次,2次为一疗程。疗程间隔5天。疗程间隔期我再给你进行刺血。现在的xue位按摩每天两次,你明天再来。坚持治疗,会见成效。”唐母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平详的声音慢缓,聂良辰觉得整个身体极度放松,长久遭到折磨的精神得到了解放,她微闭着眼睛,觉得如置草地暖阳下,舒服得想睡。针灸完,唐家父亲再三挽劝聂良辰留下吃晚饭,聂良辰不好意思地留下来,在厨房里帮着唐母准备晚饭,唐子高和唐父在书房辅导唐笑笑做作业。洗菜、择菜、切菜,聂良辰都做得娴熟,看来是会做饭,唐母悄悄打量着她,对她添了一分好感。在刀菜案板的碰撞声中,唐母问及聂良辰是哪里人?结没结婚?和唐子高怎么认识的?聂良辰都一一照实回答。得知聂良辰离婚,唐母的心思就像锅里烧热的油,“嘣嘣”地不停跳响。唐母唐父都是慈祥和善的人,平易近人,好相处。在饭桌上,很照顾第一次来家的聂良辰,不让她感到拘谨。吃完饭,三个人又一起离开。唐父在客厅看电视,唐母端盘洗好的葡萄过来,随口道:“今晚来的这位聂小姐是子美的助理,接过几次笑笑回家,我看笑笑蛮喜欢她的,晚饭她单给笑笑的白粥上面撒了一层rou松,蒸了鸡蛋羹,那嫩黄的鸡蛋羹里她加了火腿粒、青豆、滴了几滴香油,颜色看起来缤纷多彩,看得出十分用心,素来挑食的笑笑可是吃得一点不剩。而且这聂小姐呢?离婚了,现在也是一个人。”不过,她在餐桌上暗自观察,只是没觉得唐子高和聂良辰之间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