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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腿朝萨兰爬了几步,一面可怜的叫着,直到矮人把它重新抱起来,它才蜷缩在矮人的怀里,舒适的睡着了。

“噢!它把我当成了mama!”矮人的笑声如同滚滚闷雷。

我不禁也笑了,“你还是小点声,别把你儿子吵醒了!”

“那边的豺狼人mama,我们该来看看这扇石门了!”安度因也打趣道,转身,他却喀拉一声踩到了什么东西上,当他低头去看的时候,我听见他微微吸了口气,“圣光在上!看看这个小家伙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只见安度因弯下腰,从小豺狼人的呕吐物里捡起了那颗球状的东西,然后,在贴身的衬衣上仔细的擦了擦,没有了秽物的蒙盖,那颗深海明珠就像皎洁的月亮一样,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我的天!”几步,我跑了过去,从安度因手里接过了明珠,淡淡的波动从明珠里传过来,温暖而熟悉。

“大概明珠被冲上岸,然后,被那小家伙给误食了。”安度因轻声道,“所以,这些才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因此丧命……说到底,无论是什么动物,对于孩子的关爱,都是相似的。”

转头,我望向那小家伙的眼神也不对了。

看见我看他们,萨兰立刻抱紧了小豺狼人,“这可是我的!”

“……那你一定要养好它!否则,我会把它抢走!”

“噢!不用你说!”

*

我们在墙壁上找到了开启石门的按钮,那是一盏铜灯,被萨兰拿着锤子一敲便缩了进去,紧接着,石门便无声的上移。

突如其来的开启让我们都异常的紧张,天知道门的那一头有什么鬼,它可是扎死了豺狼人的存在!

咔的一声,石门上升到顶,我们都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死死的盯着漆黑的门内,可门内却是安安静静的,仿佛里面是一个无底的巨大空间,而空间里,一无所有。

我回头看了看抱着小狼人的萨兰,面对漆黑,这名矮人明显又露出的胆怯。

叹了口气,我朝里面丢出了一颗奥术球,“我与安度……安迪进去,你要守好门,萨兰!”

☆、铁须之墓(五)

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此刻,我与暴风城王子安度因在矮人萨兰的带领下,进入了一座矮人的家族墓xue。

这座墓xue并不算非常庞大,却也存在了千余年。

墓室的墙壁上刻录下了这个名为铁须的矮人氏族的故事,他们手艺精湛,有着能够屠龙的力量,却在历史的洪流中忽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历史总是这样,充满了意外与无奈,不是么?

再显赫的家族,再轰动的事件,只要没有人去回忆,去流传,二十年之后就能被人遗忘。

*

都说古墓中容易闹鬼,我想这句话非常正确,当我们到达墓xue地下三层的时候,我们确实遇到了不知名的危险,这个危险在一座千斤石门里,把一只凶猛的豺狼人给杀了。

*

奥术球在石门内幽幽的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安度因与我一前一后猫着腰闪了进去。

我猜的没有错,石门里面是个很广阔的厅堂,蛛网如幔,恶臭冲天。

我原本以为我会在这里看见许多尸骨,可这儿却空荡荡的,所有的东西都被野蛮的扫到了墙边。

在那层层叠叠的碎末上,只有几个残存的几个蛇颈瓶滚倒着,默默的诉说着从前的故事。

“这儿应该是摆放陪葬品的地方。”安度因伸手摘下了前方飘荡的蛛丝,轻声道,“这里的味道很糟糕,我们往里面去看看,莎拉。”

我点了点头,一面紧跟在他身边,一面默默的颂读法术,指引着奥术球缓缓的前进,上升,一直升到了五米高的穹顶,可那一刻,它还是无法照亮这间厅堂的最里面。

回头看了看,我发现我们们离石门已经有段距离了,如果我们此刻遇到危险,我们是绝对不可能不战而逃的。

而且,有一件事情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因为,我们并没有在门外找到落下石门的开关,那么,刚才豺狼人与未知凶物的那场战斗里,石门又是怎么落下的?

好吧,我们就当那扇门再也关不上了,那么,如果那不知名的凶物真的出来了,如果我们不敌,我们或许要一路逃出铁须之墓,逃进沼泽才算完。

噢,我不禁想起了那层层叠叠的盘旋的石梯……一口气跑上去可不是个简单的事。

不过,说起来,那未知的凶物到底是个什么?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只听见啪嗒一声,我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绵绵黏糊糊的东西。

很显然,安度因也听见了,他立刻停下脚步,侧头看过来。

可是,光线太昏暗了,我猜,他和我一样,只能依稀看见脚下踩着的是一大块深色的东西。

王子立刻转到了我跟前,从行囊里摸出了火石,轻轻一擦,顿时,温暖的火光便将我们四周纳入自己的领地,可那一刻,当我看清楚脚下的那一刻,我宁愿我什么也没看见!

因为,我们脚下踩着的赫然是一滩混合着碎rou的血!

碎rou很新鲜,里面还有一只黑白分明的光洁的眼球!

噢!我后退了两步,差点就捂着嘴吐出来了!

安度因立刻扶住了我的胳膊,火光里,我看见他的脸色也很糟糕。

“……那尸体是被……被什么给搅碎了,是么?!”

“……你……有没有发现那具尸体很奇怪?”他强忍着恶心,飞快的又望向了地上那滩烂rou,只一眼,他的脸又苍白了一分。

“如果我没猜错,它或许是一头豺狼人,你看,噢……那块皮rou上长着……长着毛……呕---”

“莎拉!”

“没事……我没事……呕---”

“我们先出去,莎拉。”

“……让……让我坐一会儿……呕--”

安度因外套上残存的最后一块布料救了我的命,我用它把脸完全捂住了。

看见那么恶心的东西后,我只觉得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糊糊的。

“殿下,这座墓xue太诡异了……”许久,我才得以闷声出声,“我们在里面没找到一根骨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莎拉,”安度因低声回答,“但是,我的感觉很不好……你大概没有发现,那具尸体只剩下碎rou,却没有骨头……”

“嗯?”

就在那时,我忽然感到拉法耶的脊椎骨在我的行囊里飞快的颤动起来。

愣了一下,我摘下了脸上的布块,拿出了那段骨头。

昏黄的火光中,我发现拉法耶骨头里的灵魂之火正在飞快的跳跃,闪动,仿佛是……是在惧怕着什么……

惧怕?怎么会惧怕呢?

在这死气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