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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出的离别是令月对于现状生活的一种选择,现在的局面已经演变成不得不了。在木叶元年之前,战国一百三十二年的秋初,宇智波一族进行了他们最后一场战争。就在木叶。她匆忙赶到羽衣(日向)新宅的时候,她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表姐羽衣池已经在弥留之际。但她就是在等,等令月回来,她还有重要的事要托付于她。“替我...带纯月走吧,让她跟着你生活到外面去,到无边无际的世界中去。”秋日静美,新宅屋舍仍旧精致古朴,波月和显如两位兄长已无话可说,睁着双眼静默的陪坐在侧。木叶太狭隘了,她们乃天性追逐自由之人,是无法在这里生根落地的。疏桐秋风是阿池最喜欢的景色,她靠在令月的肩上两人从未有过的亲近,兄长在侧她这一生最在乎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已很满足,“临走时,能有你们陪着真好。”“在自己最美的年华离开,我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吧。”树阴满地的那个下午,还留有一丝丝的夏日的清透,梦觉流影之间院内只有她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在纯月少时我希望她就算没有父母的陪伴但跳出一族的桎梏,到外面的世界走走停停,让她长大可以做一个有选择的人。”“书中的那些山海湖光我从未见过,终其一生也仅仅是在火之国内生活着,我们出身大族在乱世中有安身立命的根本却一步踏不出这个争斗无休的圈子,我真的认命了,我...累了。”她气若游丝的说完这些已是极累,恍惚间,眼前仿佛浮现了儿时至今的每一个瞬间。阿池拍拍令月的手,请求道,“你也要好好活着。”令月浅浅回应,“那是自然。”然后她垂下手,望着院内清幽疏丽的景色哼起了童谣,流光岁月把人抛弃,慢慢阿池的声音也消了下去。片刻过后,令月怀里的人就没了气息。替阿池换衣净面是由她亲手cao持的,就如同那年阿池替自己做过这些一样。令月静静的想着,或许人的一生兜兜转转,都是要还的。她走出新宅的时候宇智波泉奈正背对着她看着伸出院墙的梧桐树,他佝偻着身子全然不复昔日清隽温柔的模样。因为火影的承诺被落空一事,宇智波内部两派矛盾彻底激化。恰逢家主宇智波斑外出抓捕尾兽,火影和扉间前去大名府会谈,主战派想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一族的控制权,未果,激战中宇智波纯月被拿来作为挟持,家督宇智波泉奈身中数刀。他的妻子羽衣池为了救本就体弱的女儿也刚刚崩逝了。泉奈不愿转身,声色中都是无法掩盖的愧疚,他问令月,“阿池,她是走了吗?”“是,刚走,是我替她整理的衣冠。”“那...她..有说什么吗?”令月嘴唇动了动,张口时微讶自己的心情并无想象中的沉重。秋日的晚霞静谧宁和,她千言万语只汇聚成轻轻一叹道,“她将纯月托付于我,并让我好好活着。”泉奈背影单薄如纸,看得出这场战争也消磨了他最后的生命力。他点点头,释然道,“那很好。”令月突然想起了那日绝被封印前歇斯底里高喊着的话语,呢喃道,“和平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仅仅只有几个人的血哪够....赔了上半族的性命才懂得罢手。”闭上眼,黑暗中那些逝去之人的话音犹在耳,她终于无法难以遏制内心的悲伤,无声的淌下眼泪。自己小时候那么的喜欢泉奈,他却阴差阳错娶了自己的死对头表姐;自己因为他们的联姻联盟,不得不转而作为平衡局势的棋子嫁去千手;两族相斗多年,自己和曾经心悦的少年站在了对立面,却在战场上对彼此处处留情;明明木叶已经新立再无战事,却又为了可笑的利益暗斗赔上了jiejie的性命。她真的是不明白,世事怎么可以捉弄他们到如此地步。“我连去责怪谁的立场都没有,我都不知道该去责怪谁...”她想着这些声泪俱下,一旁的泉奈只得痛苦的一再摇头。最后他也劝到自己,“你走吧,你也走吧。离这里越远远好...”“等斑哥回来他那边我会去说明,从此以后,纯月就拜托你了。”初秋倏忽,待宅院内梧桐落下第一片枯叶之时,宇智波泉奈也去世了。斑得到了九尾的力量,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却失去了弟弟和亲人,孤零零的继续做着他的族长。》“你还是要走。”千手扉间说沉稳笃定,对于令月要离去之事现在他已无法阻拦。她望着澄澈的秋空,凉风翕动,抬头白云似乎永远是那一片,只说,“我会遵照约定带着纯月去外面生活。走走看看,到处玩玩。”“也好。”他颔首,一双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垂在两侧,“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嘛?”令月想了想点头,随即问道,“宇智波内部的事与你有关吗?”扉间思索了一番到这个境地他不愿多加赘述,坦承道,“无关也有关。我知道他们起了反意,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确实是在宇智波斑离开村子后与大哥提议前往国中议事,露出一个破绽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大胆做到这一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令月明白他的意思,说到底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几番争斗下来,木叶的建立到现在不过短短大半年,却已经耗尽她对这个所谓联盟的一切渺小的期许。是时候离开了,她与扉间话别对现在的自己来说那一纸婚约在与不在已不能成为束缚住她的枷锁。“你打算去哪里?”扉间少有闲情逸致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打算踏遍五大国吗?嗯..建议你还是现在国中和周边小国家游历,冬季我和大哥会去与五大国的首领们交涉,一村一国制度已受到认可接下来就是建立起新的共识。”令月闻言稍有吃惊,歪头思考了一下,声线清润道,“带着纯月上路不可能去气候不太好的地方。我想先带她去火月的狐狸山看看,它总跟我说一族的毛茸茸都会扎堆在那边聚众赌博。”她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不停的脑补一群各种毛色的大狐狸用爪子捏着纸牌的样子。扉间听完她打算认可的点点头,犹豫了半刻还是对她说,“如果有任何难处你都可以写信回来给我。我一定....”后面的竭尽所能他怯于承诺的说出口。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令月倒一杯茶,然后放她走而已,虽然他们在名义上仍是夫妻。“我会时常写信回来的。”令月的眼睛好似又恢复到了扉间初初见她时那般清灵,十年过去她的音容在自己心中并未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