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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挡在了皇上回宫的路上,看到皇上颤颤巍巍的向这边走来时,汝南王唇角开启,沙哑地叫了一声“父皇”。皇上眯着眼睛瞅了一眼汝南王,一道怒火自眼底而上,憋了半天的火气似乎终于有地方爆发了。“你来干什么?又是来背锅的吗?你是想说赵王是你杀的,不是他杀的对不对?”皇上指着太子的方向,眼睛却没有看太子,口里的‘太子’也变了‘他’。汝南王一愣,他只是没有直接杀赵王而已,他是借了太子这把刀,汝南王抬起头看着皇上,眼睛一片通红,滚在眼角的一滴泪水在眼眶里几经徘徊,最终还是流在了他的脸上。“太子是你哥哥,赵王就不是你哥哥吗?你的良心呢?你摸摸,都偏到哪里去了?”皇上气,他气的是自己,也只有他知道后半句他骂的是自己。这就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太子,他以为痴傻的太子,他以为只有别人害他,他万万不会去害人的太子,可现在呢,他杀起他的兄弟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一剑穿心都似乎没能泄掉他心中的愤怒,这就是自己替天下百姓选的太子,他心中的未来皇帝啊。皇上一声吼完,头开始剧痛,身子不稳,脚步又向后移了几步,汝南王条件反射的想要伸手去扶他,却又生生的卡在那里,这双沾了兄弟鲜血的手,还有什么资格去碰父皇?最后皇上是在几位太监的搀扶之下回了宫。皇上整个过程没有去骂太子一句,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太子。太子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就这么生气,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这些王爷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伤心?再说了赵王就是该死,他不得不杀了他。要不是牢里的人告诉他赵王骂了他一夜,他也不会气愤到提着剑要去找他理论,可他更没想到赵王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辱骂他,骂他是个蠢货,骂他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还骂他不是个男人,骂他没有胆量提剑杀了他,最关键的是,他说如果有一天他能出去,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太子。于是,太子羞愤了,太子害怕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不得不杀了赵王。赵王是该死的,父皇为什么还要难过,他想不通。太子跪在地上,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该继续跪着,本想向汝南王求救,却见他眼睛空洞的看着远方,根本就没有瞧他。皇上走后,太子在牢门前也没跪多久,就被林皇后派人带了回去,而汝南王则是被府上的卫乐拖回去的。卫乐听说他在天牢门前跪了几个时辰,担心他就这样被晒死了,那她跌入荷花池的事,她找谁报复去。卫乐平时的力气只够翻墙,逃跑,拖上大块头的汝南王确实非常吃力,起初还报复性地在他手上不停的拧,捏,本以为汝南王会如之前一般跳起来与她拼命,可回任她将他的手背捏着通红,汝南王就是没有反应。“你被人灌药了?毒傻了,还是毒哑了?”卫乐没有见过汝南王这副模样,有些害怕。在卫乐将汝南王拖出了牢门的那段路后,汝南王的属下单格就赶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汝南王的手搭在肩上,半拖半扛的扶了回去。汝南王跪了几个时辰,脚早就麻了,任由单格将他拖回了宫,回到宫里,汝南王躺在榻上,谁都不想见,便让众人都散去,留他一人静一静。汝南王一个人躺着又想了半个时辰,眼睛一闭就开始幻想太子一剑穿过赵王的心口,将赵王杀了。如此一想下去,头就开始痛了,痛的剧烈。“王爷要想做大事,就必须得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一直站在汝南王屋里,并没有退去的下人,开口了。卫暄的声音?汝南王一惊,坐了起来。汝南王一坐起来,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床头的卫暄,他正穿着他宫中下人的衣服,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王爷是在心痛赵王?”卫暄没管他惊愕的表情,坐在他床前的圆桌上,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汝南王缓了一下神,身子一翻就从床上起身,与卫暄坐在了同一张桌上。“昨夜,是本王让太子去杀赵王,本王告诉他父皇最疼他,能杀赵王的只有他了。”汝南王拿着桌上卫暄斟满的茶杯,一口灌下去,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茶,而是酒,呛得他整个人清醒了几分。“王爷认为太子真就那么听你的话,早上一早醒来还记得你说的话,去杀了赵王?”卫暄一身下人的衣服,完全挡不住他骨子时的那种慵懒劲儿。汝南王一愣,忘记了烈酒带来的刺激感,紧紧地看着卫暄,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王爷是太看重自己的份量了,太子是谁?他只是个痴傻子,本就生得懦弱,不想担事的人,就凭王爷几句话,他就能去杀了赵王?”卫暄又反问了他一句,有些嘲讽汝南王太过于将自己当回事了。“卫公子的意思是太子去杀赵王,并不是因为本王的指使?”汝南王懵了,那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去杀赵王。卫暄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酒,缓缓道,“想死的人,谁都能杀。”汝南王手里的杯子一顿,更加不明白了,想死的人……“卫公子的意思是说,赵王自己来送命的?”“王爷想想,赵王杀了侯爷,即便是不偿命,日后他可有好日子过?如果太子有一天真的当了皇上,到时候恐怕死的不只是赵王,南荒封地必然会被太子除草拔根,赵王终究得死,最多也就再多活那么几年,而多活的这几年里,一切都不会改变,也没有机会改变,赵王永远进不了宫,陈贵妃永远见不了皇上。”卫暄看着汝南王微微改变的脸,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陈贵妃?”赵王的母妃,一直跟着赵王在封地上,当然见不了你父皇。“王爷的父皇母后从小没与王爷生活在一起,自然体会不了那份母子之情,赵王虽是一个头脑简单,容易冲动的武夫,可他却是个孝子,他的心愿就是希望他的母妃能回到宫里,与他的父皇团聚,恐怕他死的时候,见过皇上求的事情也只有这一件了。”卫暄拿起酒壶,往汝南王的杯子里再添了酒。“这次的事,公子爷也有插手?”汝南王紧了紧喉咙,卫暄说的母子之情,他确实不懂,不过这些事卫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