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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缓缓道,“我很好。”“嗯。”两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静谧中,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和翻涌的海浪声。“你在海边?”钱樾低声细语:“要听听看吗?海浪的声音。”“好。”海浪拍打着沙滩,那声音如同悠远而古老的乐音。空荡的屋子里,她冲着电话喊:“很好听,谢谢你!”又聊了几句,钱樾忽然提议:“我给你唱支歌。”夏花愣了几秒,说:“正好我睡不着,来唱首晚安曲。”耳朵里听不到海浪的声音了。他好像进了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前戏真多。”夏花揶揄。“等等。我要准备。”他开始敲钟琴。清脆美妙的旋律,一下一下,击在她的心尖。划拉,划拉。他哼着简单的曲调,像是即兴创作,却有奇怪的魔力。睡意忽然袭来。“喜欢么?”哼到一半,他停下来,问夏花。夏花敲了敲昏沉的脑袋,笑了。“我第一次发现,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冷,而是甜蜜过头。”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第38章归心似箭夏花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钱樾的声音给她的感觉。声线清澈干净,宛如清晨吻过树叶的阳光。他哼的曲调简单却悠扬,伴着悦耳动听的钟琴声。浑然不觉中失去意识,夏花彻底昏睡了过去。沉稳的呼吸声从远方隐隐约约传来,渐渐清晰明了。电话那头竖着耳朵仔细听动静的钱樾,露齿浅笑。他小心翼翼地放好了手里的棒子,怕不小心碰到琴而发出声来,吵醒了已经入眠夏花。就这么听着她的呼吸声,想象着她睡觉的样子,钱樾的眉眼柔和了不少。他按下了录音键。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他想把那声音记录下来。过了半晌,那家伙好像进去了熟睡状态。电话里边传来了磨牙的声音。“嚯嚯嚯——嚯嚯嚯——”眉头轻蹙,嘴角抽了几下。钱樾拿起手机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他躺下来,又翻了个身,迟迟不愿挂断电话。忽然“啪”地一声响后,嘟嘟声刺激着耳膜。是夏花那边挂了电话。钱樾“咻”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窜上来一团邪火。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由于太过用力而泛了白。头顶的灯光是轻缓的暖色,衬得他的脸轮廓分明。钱樾拨通了一个电话,三言两语便结束了。心脏,怦怦地跳动着。一下一下,强而有力。有股冲动,似乎要冲破胸腔。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每一秒,都在呐喊:“我想回去。”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归心似箭感。窗外,夜色沉沉。凌晨四点的海。******清晨,热辣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将夏花叫醒。白色窗帘随风飘动,顺着那方向看去。窗外的灌木丛,一片绿油油,丝毫没有秋天的痕迹。从夏天里留下来的虫儿,依旧在欢唱。闹钟在木质地板上欢快地滑动,发出聒噪的声响。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如门铃声。不间断地。真烦人。夏花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好看的眉心狠狠地揪起。过了两秒,倒也释然了。她没有很生气。昨夜睡得晚,却神奇般地来了一场好眠。没过多久,夏花就清醒了。脑袋不痛。伸了个懒腰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弯腰拾起地面上震颤着的闹钟,麻利地关掉了。余光一瞥,见到了孤独地躺在椅子底下的手机。它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呢?夏花捡起来按了好几遍开机键,迎接她的是无尽的黑屏。第一反应是没电了。她买的这款国产机,耐摔,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坏掉。通了电的手机,屏幕自动亮了起来。“还好,没坏。”夏花打了个呵欠,撩了撩挡住视线的头发。开机,解锁。恰好听好“滴”的一声。微博第一时间给她推送头条。【奇闻!A市一男子深夜从下水道里爬出地面,吓晕周边居民!】现在的新闻呐,哗众取宠的一堆,夏花已经对它们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要有个噱头,有个吸睛的标题,东拼西凑的内容似乎都可以成一篇所谓的新闻稿。她随手点了进去,读了几行,心想果然是套路啊。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子从废弃的下水道里爬出来,吓坏了路边的一条流浪犬……居然还是今日头条==拍纪录片的剧组在他们遗留的摄像机里发现了这一幕,然后把事情告诉了报社。视频自动播放了。路灯昏黄。迷彩服青年黑乎乎的一团,艰难地从废弃的下水道里爬了出来。周围是荒地,少有人烟。一条偶然经过的流浪狗冲着青年吠了几声。青年安静了一会儿后,粗着嗓子怒吼:“滚远点!”那狗当即吓得腿软,昏死了过去。视频里看不清青年的脸。大致知道他身形高大,看起来身材挺匀称。青年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路上留了一滩又一滩污泥渍外,还散落一堆黄色的纸,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那天破晓时分,拍摄纪录片的剧组过去后,发现地上有很多符咒,和污泥黏在一起。青年的身份,引发了人们的猜测。夏花一方面惊奇自己居然把这条新闻看完了,另一方面产生了一个猜测。那家伙,不会是萧准吧?爬井盖这种事,挺像他的风格。突然产生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