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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少主,我......我不知道......”她的话让裴澈隐隐透出一丝不悦,他唤她:“小萱?”“嗯?”“你只要回答,好。”他缓缓倾身,撩开她耳边的发,拇指在她软嫩的耳垂上来回轻抚,语声徐缓透着漫不经心的威胁:“否则,我会生气。”“哦,好!好!我要和少主成亲,”宋云萱心头一颤,她忙不迭地点着头紧张地伸出手臂抱住他的窄腰,让自己像小时候那样埋进他怀中,现在的少主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少主,你不要生气。”裴澈轻吻她的额角的发,唇角噙起一丝笑,柔声道:“真乖。”听出少主没有生气的意思,宋云萱松了口气倚在他胸口抬起小脸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小小的梨涡嵌在唇边格外动人。裴澈瞳眸一深,忍不住低下头去。看着那张突然靠近的俊美容颜,宋云萱一脸愕然,红唇微张,颊边那点清丽的胭脂色倏地开始扩散,直到染红了她透明白皙的双耳。“少主,你......”他的气息越拂越近,她瞪大了眼,紧绷着身体有些不知所措。裴澈幽幽一笑,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因为看不见全身的知觉却更加敏感,下一瞬,她微张的小嘴尝到了他温热的吐息,她下意识地抽了口气......就在这一刹,有人撩开车帘道:“阿澈,小萱还没醒么?”遮住眼睛的那只手松开了,宋云萱眨了眨眼睛,迷茫:刚才发生了什么?柏松斜斜靠在车边,一手撩起车帘望着里面的情形,她眸光一闪,语气微含深意:“你们......在做什么?”裴澈抬起头扫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没做什么。”柏松看了眼一脸茫然脸微红的宋云萱,若有所悟地勾起唇,将水囊递给宋云萱道:“小萱,渴不渴,喝水么?”宋云萱摇摇头,笑道:“谢谢柏松jiejie,我不渴。”裴澈帮她身上披上披风,柔声叮嘱:“好好休息,再过四五个时辰就要到黑鹿崖了,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宋云萱点点头。裴澈翻身跳下马车,从柏松手里接过水囊悠悠地走到溪边将囊塞打开仰头喝了一口。霍珊珊他们正将马车停在林中的溪水边让马暂时休息,一直在林中等着的雅雅从林子里飞奔出来欢喜地迎接它的伙伴们。它看到了溪边站着的裴澈,突然警觉地匍匐下身体,前爪紧抓地面,全身的毛耸起,呲起尖锐的白牙朝裴澈发出狺狺低吼。裴澈看着它,片刻,步履从容朝这头巨大的野兽逼近了一步,向它伸出手道:“雅雅,过来。”雅雅耳朵动了动充满敌意的视线仍紧紧盯在他身上,那硕大的狼头微微歪了歪,它呜了一声迟疑着站直身体,过了会儿,突然开心地摇着尾巴走到他面前又蹦又跳,用柔软的狼头小心翼翼地去蹭他的手心。裴澈拍了拍它的脑袋。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柏松暗想,这莫非便是夫人不让裴澈沾酒的缘故么?之前在箫音馆时也她见他并没有喝多少,难道是因为宸王那坛“千古风流”太烈了的缘故么?她走到他身边试探问:“阿澈,你没事吧?”“我有什么事?”他转身看她,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柏松抿着唇见雅雅正乖巧地蹲在他身边,半晌,她道:“方才你在车里对小萱做了什么?”裴澈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觉得我做了什么?”柏松忍不住紧皱眉头,沉声道:“阿澈,小萱......”裴澈直接打断她的话,淡淡道:“你放心,等回到黑鹿崖了结厉大哥的事之后,我就和小萱回灵犀宫成亲。”柏松错愕:“小萱同意了?”“她本就是我的人,当然同意。”裴澈觉得她问题很可笑,将水囊抛给她,经过她身边时,问:“我们现在在淮岭山脉附近是么?”“是。”“我记得淮岭的滠河是前往颍原的必经之路。”柏松心间一凛,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你要去找韩谨和么?”裴澈没回答她却问:“韩谨和的妻女清风打算怎么处理?”柏松默默,顾清风放过了她们,他没办法让自己成为和韩谨和一样的畜生。柏松了解报仇是顾清风自己的事,旁人实在不便对他的决定作出干扰。“果然,”裴澈知她心中所想,笑着摇头,“论狠毒十个顾清风也不及一个韩谨和。”“你们先走吧,如果清风回来,让他去前面的七里亭汇合。”他解下拴在树身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柏松追上去问:“你要去做什么?”裴澈不耐烦地朝她扬了扬手,纵马而去。——————————————————“铿——铿——铿——”利刃在地面磨过的声音,尖锐、森冷。屋中灰尘满布,蛛网遍结,一股年代久远的霉味儿尖利地刺鼻而来,隐约地似乎还掺杂了一丝血腥,昏暗的光线透过草屋的窗子倾洒了进来,韩谨和在那利刃磨地的声音中醒来。他头痛欲裂,摸着后脑的伤口想从地上爬起来,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幽暗的茅草屋里角落里站着一个少年。少年侧着身体懒懒斜靠在墙壁上,手里松松握着一把剑,剑尖抵在地面上有规律地一上一下地不知在划着什么。剑身上泛起的秋水寒光锃亮地逼近他眼底,他看清了,那地上写着的是一个个龙飞凤舞、萦绕着惨烈煞气的“杀”字。他狠狠打了个冷战。“你是谁?”他嘶声问。少年慢慢侧过脸来看他,那是一张惊艳到令人迷惑的脸,那双淡漠的瞳眸却阴冷地让人背脊一悚。但同时竟诡异地让他觉得似曾相识。裴澈告诉他:“我是顾清风的朋友。”听到顾清风三个字韩谨和目光幽幽地一缩,沾血的嘴忽然咧出一个诡异的笑:“你是来替他报仇的?”“报仇?”裴澈轻笑一声:“我没兴趣做这种事,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你。”韩谨和有些疑惑。裴澈道:“韩氏一门是经商世家你又是个书生不懂药理不涉医科,山鬼制毒过程繁杂,即便是专事毒药者也未必能了解地如此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韩谨和愣住,模糊的记忆追溯到了许多许多年前,停在了某段黄沙漫天的日子里。二十年前,那时他还小,跟着韩俢在关外做生意。那是在关外的一家胡商开的名叫随风来的客栈。他与父亲正在吃饭,旁边的桌忽然来了位四名身穿褐色长袍的白髯老者,那四名老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