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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道:“少主,我,我害死了小筠......”“他没死。”裴澈清冷的嗓音让她很快冷静下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那团废弃的木板尘土之中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动物,而卫筠正被他叼在嘴里。雅雅!雅雅叼着卫筠兴奋地跃上了二楼,仰头朝裴澈摇尾巴,涎液从牙齿缝里滴落,浸湿了卫灵筠的衣裳。宋云萱松了口气:“小筠,你没事吧!”卫灵筠在狼嘴里抬起苍白的脸,艰难地朝宋云萱挥了挥手:“我,我没事,我只是快被吓死了o(╥﹏╥)o”那头狼的牙齿就抵在他的肚子上,他怕一动,那牙齿就直接把他戳穿了!裴澈皱着眉看自己的胖团和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互动,问:“你在哪里认识他的?”“在麻袋里啊,我和他一起被绑架的!”裴澈:“......”裴澈下了命令,雅雅不情愿地松开嘴将卫筠放在了地上,卫筠跑到裴澈面前道:“这位少侠,你能不能帮我救救关在里面的人?”裴澈看了眼那上了锁的房间,抬剑一挥,上面的锁应声落地,卫筠一喜冲了进去。宋云萱也跟了进去。裴澈站在门外,伸手摸了摸雅雅的头。虚凰捂着鲜血直流的左手,看着那只巨大的野兽,冷笑:“灵犀宫的战狼!你果然是幽冥七杀!灵犀宫远遁江湖不问闲事,什么时候把手伸到这里来了?”裴澈不言,只见在那在云中散出暗淡华光的弯月下,东风阁的屋檐之上站了一排黑衣女子,她们手持黑鞭落在虚凰身边。黑鸦禁队!虚凰道:“我们黑鸦不想与灵犀宫为敌,但你既然坏了我们的事,我就没办法了。”“灭口!一个不留!”她下令。“是!”裴澈揉着雅雅的头,淡淡道:“雅雅,她们是你的晚饭,慢慢吃。”雅雅耸起肩胛骨,锋利的皮毛在凛冽的风中微扬,它对月“嗷呜”了一声,狼眼在夜色下闪着碧绿的幽光,狼牙呲起,发出嗤嗤的威胁声,厚重的脚爪一步一步朝那群黑衣女子踏去。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抽泣:“昙娘,你怎么样了?”裴澈转身走进去,只见漆黑的暗室,四周墙壁挂着各种刑具,暗室中央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女人的脸被一头乱发盖住了,她手脚全部被细长的铁链扣住,铁链又都钉在房中的四根柱子上,裴澈举起青霜剑将四条铁链斩断。那女人似乎受了长时间的拷打,屋子里到处弥漫着她身上的血腥气。卫筠半跪在女人的身前,手颤抖着似乎想要扶起她但她全身是伤,他根本无从下手:“昙娘,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女人从昏迷中醒来,嘴里发出嘶哑虚弱的声音:“殿......下。”裴澈疑惑:“殿下?”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他仔细辨认那女人的脸,心念一动:“是她!”卫筠小心地握住昙娘的手,抹去眼泪,哽咽道:“昙娘,我这就带你走。”昙娘睁开眼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手颤颤着伸出似乎想摸一摸他,但她的衣裳上全是脏污的血迹,她悄然缩回手摇摇头:“殿下,你快走,昙娘本就活不长了。”宋云萱道:“小筠,把昙娘扶起来,我们快走!”“想走,没那么容易?”身后传来虚凰的声音。宋云萱抬眸望去,虚凰站在门口,扬起一抹冷笑,她的手不知在门后做了什么,整间房屋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地板在往上升,房顶在下陷,在墙壁木板之间似乎有无数齿轮机关在运转,木屑灰尘从移动的墙体之中泄露出来。裴澈低喝一声:“雅雅!”那头浑身沾血的巨狼咬着一只断臂从屋外腾跃而入。裴澈半扶着昙娘,将她放在狼背上,又将卫筠、宋云萱两个扔上去道:“雅雅,别吃了,把他们带出去!”雅雅刚从血海中拼杀而出,闻到昙娘身上的血腥气,狼目一深,张口就要咬,裴澈盯着它,警告:“这不是食物!”“记住,往东走,不准回头。”雅雅被他的眼神吓住了呜了一声,转身驮着背上三人破窗纵跃而出,冲出屋外黑鸦禁队的包围圈。坐在狼背上宋云萱惊慌地回头,却见裴澈所站的那块地板突然往两边大开,他整个人消失在木板之下。“少主!”“那底下埋着数百把刀刃,掉下去,可就成血窟窿了。”虚凰打碎了放在屋角的那桶火油,将手里的火把扔了进去,猩红的火舌顺势而上,烧红了天。宋云萱脑海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翻身从雅雅背上跳下,冲进了火海。卫筠大叫:“小萱!”但他的声音淹没在风里,只能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被火舌吞没。雅雅仰头哀鸣一声,主人的吩咐它不能违背,只能驮着卫筠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宋云萱冲进火海,逼人的热浪带着焚毁一切的架势将她包围,刺眼的火光灼烧着眼睛,宋云萱惊惶大喊:“少主!少主!”房间中央有个矩形大坑,宋云萱冲过去一看,陷阱之下数百枚尖刀泛着腥冷的寒光,而裴澈单手将青霜插在墙壁中,正借着青霜之力悬在机关陷阱的上空。见他没事,宋云萱松了口气,趴在木板口欣喜大喊:“少主!”正在思考逃生对策的裴澈猛地听到那一声稚嫩的呼喊,愕然抬起头来,只见满屋子冲天的火光中,那张圆圆的小肥脸带着傻兮兮的笑趴在沿口对他笑。裴澈怔住,她怎么回来了?他明明让雅雅带她走了。来不及多想,裴澈道:“快走!”宋云萱摇摇头:“少主你等一下,我来救你。”不等裴澈回答,宋云萱回顾四周,地上有本来用来拴着昙娘的铁链,宋云萱一喜,飞奔过去将铁链捡起来绑在了屋子的一根柱子上。将铁链垂下去,宋云萱道:“少主!快接住!”裴澈接过那条铁链缠在手里。宋云萱则将铁链绕在手臂上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裴澈往上拉,但在火中被烤过的铁链立刻将她手掌的一层皮烫掉了,更困难的是裴澈整个人对于年仅四岁的她宋来说实在太重,宋云萱咬着牙不敢有一点放松。裴澈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只知道有一道微弱的力量在将自己一点一点往上拉去,那道力量太小了对于他来说几乎不起任何作用,青霜剑插着的木道墙壁已经开裂了,剑身在一点一点往下滑去,他知道那坚持不了多久,但那道力量不肯放松。屋子里火势越来越大,不时有沾了火的碎木从高处掉在脚边,宋云萱被呛得直掉眼泪,血迹斑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