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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突如其来地响起几阵雷声,远远的像跑来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集聚在城市的上方,越压越低,好像站在楼顶就能扯一片下来。一道道电光划过,树枝在风雨中发狂的摇摆。稀稀拉拉的小雨点率先往下坠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以前高中语文课上的,心砰砰打颤得有些厉害,她偷偷瞄了眼被她匆匆忙忙塞在衣柜里的薄被子,一张嘴,嗓子就突高的,破了音:“何歧明,”声音在黑暗中又尖又利,她咽了咽口水,又补充了一句,“少耍流氓,你回去静静。”“不然我就向我爸告状去,把你赶出去。”已经说了两遍了,一点都没有威慑力,何歧明现在压根不把她当一回事。话音还没落,“咔”的一声响,先前在衣柜里胡乱塞进去的被子突然掉了下去,明蓝色还是卡通的图案极为明显。何歧明微微略过头,目光瞟去,显然也看到了。禾苗脸色一僵,颇为不自在地扭过头。“我不知道怎么就在我房间的。”她开始装傻,泪包样的脸看上去就显得无辜,像是蒙上了一层晶莹的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我之前还在睡觉呢,你就来敲门了。”何歧明眨了两下眼睛,他还赤着脚,也没觉得地板寒冷,看上去像是信了禾苗的鬼扯,他俯下身子将被子捧了起来,走过时,好看的丹凤眼清清冷冷的从她身边一瞥。何歧明的性格从小就有缺陷,想要他受到她的诱导,首先就得让他觉得她是值得信任的。就像胡姮婧对她做的那样,先是让她信任,然后步步诱导,步步错,把他领到一条歪门邪路上。禾苗微顿,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翘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张脸上,又黑又长的睫毛轻颤,纤细挺直的脖颈下的宽大衣领,随着她缓缓拉开了门的动作,往右下一滑,露出一块柔弱浑圆的细削肩膀,瘦瘦扁扁的,像豆芽菜一样干瘦。窗外又响起一道惊雷,声音轰鸣,大到她都怀疑自己有没有说出这句话:“你不是还难受着。”“我教你。”声音极虚,瞬间就在房间里散开了。现在的季节也不算仲夏,并不算炎热,晚风拂过,空气中还带有初秋的微微凉气。隐隐的寒气悄然溜进了未关严实的窗户里,明月高悬,借着薄云偷偷窥伺这只亮着一盏小灯的屋子。“嗯嗯啊……”何歧明这时候模样乖巧的侧着身子,紧挨在她的身边,微微喘气,他身上还飘着一股和她同个牌子的沐浴露香味。明明情动却又在压抑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令听的人觉得面红耳赤。禾苗也没有经验,但是至少知道大概是怎么解决的。她压根不敢看,咬牙去碰,只是在最顶端打圈,她随便糊弄了几下,也就结束了。何歧明的嘴唇线条相当好看,结束之时,他轻轻抿了一下,眸子里出现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又回过神来,他盯着禾苗看,极其认真的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的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眼里有光。看她的眼神里,比白天里有了一点点不一样。有点依赖,又有点无知和迷惘:“很舒服。”何歧明好像真的不知道这动作有多少yin靡,从□□中脱身,望向她的眸子干净到极点,像湛蓝的海水,万顷无痕,黑盈盈的。他之前在学校里,也不是没有听到身边的同学在厕所间里相互吹牛,吹嘘自己偷偷看了几部小黄片,然后就有人搭腔起哄,“哟哟,那你是不是解决过了啊?”那人撒完还抖了两下,毫不客气,“嘿嘿,三次。”“噢噢噢厉害厉害。”他对这些下流的事情艳俗,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洗完手,淡淡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就算不试都知道,他行,他最厉害。所以,他不屑。但是今天晚上真正的体验过一次,原来这样做是真的很舒服。快感像烟雾式蔓延,直至铺满耳膜,在眼前绽放。何歧明突然有点后悔,做过才知道是真的舒服。他转念又想到,为什么禾苗会做这种事?像这样的事情,她之前也给别人做么?愉悦的感觉瞬间从身体上抽去,他烦躁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全身冰冷,但是心里跟着了一团火似的,烧得他心糟。太过分了,他最重要的部分被她摸了,她却跟没事人一样,如果她碰完他之后还会去碰别人,呵,他要活活咬死她。何歧明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觉得跟真的似的,感觉自己又冤枉又委屈,也不能真揍她,愤愤地拿着被子就走了。禾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悄无声息的,等回过神来再去找人的时候,何歧明早就不在了。她突然想狠狠给自己扇一个巴掌,光是看到何歧明这张还未长开的脸,她内心谋划好的事情就像一颗□□,负罪感和道德伦理感随时都会跳出来谴责她,苛责她。上辈子最主要的罪魁祸首是胡姮婧,在各种欺侮误解的时期,何歧明只是选择了冷漠默许,在她被车撞倒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看她,那种冷血的目光依旧在脑海中历历在目。恨依旧是恨的,报复依旧要报复。但是,至少现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但是拿青春期难以抑制的性冲动来扭曲他的心态,她也忒不是个人了。她简直比胡姮婧还要过分。禾苗坐在床上,卧室里的镜子斜靠在右侧,她扭过头,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长发,黑黑的头发衬托着身上的皮肤极白,脸蛋稚嫩,青涩,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自言自语道:“真黑,你的心也变得一块黑了。”夏夜星河月转,一声雷,几道闪电,伴着瑟瑟的雨。黎明总是慢吞吞地来临。一大早,柳妈就在厨房里忙活。禾家新接来女主人和孩子,饭菜的口味也得跟着变化和调整。禾苗昨晚一晚没睡,下楼的时候还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一边还打了个哈欠,禾呈鸿在楼下的桌前看今日的报纸,看见了禾苗一脸睡意的模样,他叩了两下桌面,“禾苗,你昨天没睡好?”她拉开椅子,按照以前的位置坐下,“没有啊,爸爸。”禾呈鸿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女儿了,他觉得禾苗太瘦了,病恹恹的,感觉外面稍大点的风就能把她吹跑,他合起报纸,关心地问了一句:“中午在家里多吃点rou,别老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禾苗点点头,捧着碗用筷子顺了几口粥。碗上还飘着青青绿绿的葱花点缀,撒点盐,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