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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会听听音乐。”顾西山一边倒水一边回答,“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白开水。”“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呃,怎么这么说?”“看着像。”“这都能看出来?”顾西山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易明皇笑了,“不是看脸。”顾西山也笑了:“那是看什么?”易明皇竖起三个手指:“没谈过恋爱的人长了三只眼。”顾西山一脸懵逼:“为什么?”“除了正常的两只眼,还有一只眼,叫缺心眼。”顾西山哈哈大笑:“好啊你,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拐弯抹角地骂过我,竟然说我缺心眼?”易明皇静静地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又静静地问:“你为什么不谈恋爱?”他一副仔细回想的样子,“以前是不想谈,现在是不敢谈。害怕把握不住,又怕刻骨铭心,最怕的是两者同时发生。”“我懂。越是没爱过越是不会爱,越是不会爱越怕失去爱,越怕失去爱,就越把握不住。”易明皇耸耸肩,“确实危险。”“就是这样。”顾西山点点头,“看来你深有体会,或者,你也没爱过?”易明皇没有回答,“说说你不想谈的那段时间吧,不想谈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想工作,想事业,想家人,想责任。”“你是不是还想拯救苍生,兼济天下?”“哈哈,这个真没有。”“其实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追名逐利。只不过有的人承认,有的人不承认,有的人一开始就目的明确,有的人却喜欢给它包上各种华丽的外衣。但本质都是一样的。名利,是你藏都藏不住的心机。”顾西山有些尴尬:“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你不相信你是为了名利吗?”“我觉得不全是。”易明皇冷笑:“还记得女儿国吗?”“吗?记得。”“唐三藏曾动情于西梁女王,却最终宁肯辜负,也誓不回头。没错,他有信仰,他要取经,可是你以为,取经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西游记里有伏笔,就在女儿国的前一站。唐三藏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通天河畔,他说,世间事惟名利最重。”易明皇扭过头去看顾西山,“看到了吗,那才是一代圣僧,最真实的嘴脸。他自己亲口说的,似他为利的,舍死忘生;我弟子奉旨全忠,也只是为名。”顾西山看着易明皇的眼睛,俏皮中有一丝隐隐的忧伤。这时易明皇的手机响了。“你在哪儿?我到你家门口了。”“我马上出来。”顾西山把易明皇送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天边。“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天边。这是我的邻居,顾西山。”“你好。”天边伸出手,眼神中隐隐透出警惕。“易总,你的钥匙。”顾西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谢谢。”易明皇转向顾西山,“去我家里坐坐吗?”“不用了,你忙你的。”等顾西山关上门,对着天边,易明皇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冰山状,当她去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又回头对天边说了句:“谢谢你。”天边冲上去,一把把她拽进门,只听“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合上。“第一次谢是谢我送钥匙,这次谢,是谢我帮你演戏。我说的对不对?”易明皇抬起头,冷漠地看着天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天边,你觉得你这样闯进我家里合适吗?”天边气极反笑:“不要跟我装傻,这几天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已经查过了,他是逐询科技的第二股东,告诉我,你冲着什么来的?”一阵沉默后,易明皇也笑了,“哈!没错!我要引诱他,我要让他爱上我。男人的心思很奇怪,你知道的。直接引诱没有用,就得用迂回方式,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来找你演戏的。”天边突然逼近:“为什么是他?”易明皇迎上天边的目光,咄咄逼人地:“天边你要逼我和你翻脸吗?”一句话,让天边xiele气。“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做没意义的事。”天边走后,易明皇独自坐在窗前发呆。在那张偌大的沙发椅里,她蜷缩起来的样子,就像工作室里的那只猫。天边跟着她,在故人心守望了三年。她知道,天边守望是的她。这一点,在很早很早之前,易明皇就知道了。但是三年来,她视而不见。她知道自己今天利用天边的行为非常卑鄙,可是当她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要让顾西山爱上她,就必定全力以赴,使尽三十六计浑身解数。那就需要表演,不但自己演,还要很多人一起演。因为一个人的好不能是自己说出来,要让别人帮着说出来。一个人的优秀也不能自己表演,要让很多人,尤其是优秀的人,和她一起演。那样她才能是一场值得他奋不顾身投入,和她一起演绎的情感大戏。天边的适时到来是在表演,之前的争吵也是在表演,就是此时此刻,易明皇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这里,也是表演。为什么是他?她没有回答,但以天边的速度,他很快就会知道的。傍晚时分,有人敲门。易明皇打开门,看见了顾西山。他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进来。顾西山并不高大,很普通的着装,不帅,甚至是有点乡土的外貌,却透着一种平和的气质。像湿润的泥土和温厚的大地,暖暖地照拂人心。那一刻,易明皇有点动容。“你还好吗?”“为什么这么问?”“我不知道我这么问是不是合适”,顾西山有些惶恐的样子:“我好像听到,你们刚刚似乎在争吵。”易明皇笑了,“不过是工作上的事,你要进来吗?”顾西山一进来,易明皇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他的后背瞬间僵直。他试图转过身来,易明皇却说:“不要回头。”顾西山一动不敢动,背对着她问,“他和你,只是同事吗?”“不然呢?”“我感觉他对我,貌似有点……不太友善。”“不好意思。”易明皇松开手,情绪已经转为平淡,“我们只是同事,但是白天的时候,我确实和他吵了一架。”顾西山并没有追问,“你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看月亮。”他拉起她的手,十分钟之后,他们到了小区顶楼的阳台上。“这里可以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