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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又有何帮助。出了城江逸的马车朝一条小道走去,周围是一片无人的树林,车夫怕他会发现,又离他远了一些。待穿过树林,见到了一片茅草屋,江逸翻身下马走了进去,茅草屋旁已经拴了一匹马,看来他要找的人已经来了。含笑想了一下,让车夫驾着马车走得远了一些,自己拎着裙摆小心的靠近茅草屋。屋内,还不知道自己被跟踪的江逸淡定的站在那里,旁边是一脸嫌弃的林业:“京都城内那么多酒肆戏园子,怎么一定要来你跟你乞丐娘的老窝?”“这里清净,做什么也方便。”江逸垂眸道。林业想到他约自己来的原因,也不嫌这里脏了,好心情的坐到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将脚高高的抬在桌子上,傲慢道:“拿来吧。”江逸从怀中掏出一盏玉章,一拿出来整个屋子里的光都柔和了,即使三岁幼童也知道此物价值连城。林业立刻从他手中夺过来,厌恶道:“我那个死爹倒也是舍得,竟将此物给了你母子二人。”“我是他嫡子,给我不是应该的?”江逸淡淡道。林业嗤笑一声:“白日做梦呢?我们林家什么时候承认过你?记住了,你随你母亲姓江,与我们太师府没有一分钱的关系。”“这可未必。”江逸看向他。林业皱眉,往日自己这么说,他巴不得要撇清关系,怎么今日就顺着自己说了?他看到江逸的眼神,蓦地一慌,强装淡定道:“懒得与你废话,总之既然把这东西给我了,我便回去求求爷爷,让他帮顾归说话,不过你别抱希望,爷爷巴不得她早死。”就连他也是巴不得的,可惜那日没能杀了她,大好的邀功机会就被浪费了,回来还挨了一顿臭骂,想到此事他便觉得愤怒,自己分明做的是合皇上心意的事,回家却还要挨骂,爷爷真是老糊涂了。可能是觉得江逸翻不出什么水花,他在说此事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江逸觉得好奇,为何同是一个父亲所出,他林业就能蠢到如此人神共愤的地步?皇上当初之所以饶过他,不过是借此逼太师闭嘴,若是太师敢和文官串通起来逼皇上给将军定罪,皇上便会以林业刺杀朝廷重臣一事威胁。若非为了保住孙子,太师此刻也不会老实如鹌鹑。这个蠢货给他亲爷爷当了多大的绊脚石,可怜他还在洋洋得意。江逸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从身侧摸出了匕首。窗外的含笑听到他是在求人救将军、还拿出了自己重要的东西后,便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回去了,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的小人之心。她刚往外走了两步,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桌椅碰撞的声音,含笑一愣,顾不上多想便折了回去。猛地将门撞开,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地面上全是血迹,血的源头是那个陌生男子的胸口,此刻男子正被江逸压在身下,二人正在搏斗。含笑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双脚无力的扶着门框。屋里两人看到她也是一愣,林业立刻绝望道:“救命!救命……”江逸顾不上多想,喘着气去拔卡在林业胸口的匕首,他没做过这种事,一刀刺下去刺得偏了,虽然林业流了很多血,反抗却依然有力,他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按住他。含笑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二人,这人不是江逸找来帮将军的么,怎么两人突然打了起来,看样子还恨不得杀了对方?看清楚二人的动作后,含笑确定是江逸先动的手,可他为什么要动手?杀了这人谁还来帮将军?莫非……莫非他根本就不想救将军?想到这里,含笑僵住的腿脚动了动,却还是停在了那里。她内心真是复杂到了极点,纠结又惧怕的看着两个人殊死搏斗。江逸一咬牙,将匕首拔了出来,林业立刻哀嚎一声,脸都扭曲起来,一胳膊将江逸打倒,匕首飞了出去。林业眼底血红,抓着江逸的胳膊死死的咬了上去。江逸一只胳膊被制住,另一条拼命地去够匕首,林业立刻将匕首踢开,狰狞地掐住了江逸的脖子,恨道:“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江逸一开始还反抗,慢慢的力气越来越小,一张脸憋得通红,林业眼底满是得意和疯狂,手下加重了力度。江逸的脸慢慢转向含笑,看到对方恐惧的表情后,费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似乎是在安抚受到惊吓的她。于是含笑恐惧中生出一股无言的滋味,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都快被杀了,还有功夫来安慰她?林业看着掐着的人,眼中升腾出一股快意,这么多年以来不如江逸的愤怒都得到了舒展。正在他以为自己能杀了江逸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疼,随之手上的力度一瞬间便消失了。林业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含笑一手鲜血,惊恐的看着自己。第73章好人破旧的茅草屋,本还算整齐的桌椅此刻乱糟糟的,林业瞪着眼睛趴在地上,背后插着江逸的匕首。含笑缩在桌子附近,不敢去看江逸。江逸等自己缓过来了,便朝含笑伸出手,含笑明显抖了一下,他只好放下,席地坐在含笑不远处,二人中间隔着林业的尸首。“我、我不是故意跟来的。”含笑颤声道,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只是她忍了忍,没敢哭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按照刚才听到的,这个人是江逸找来帮将军的,可江逸却想杀他。含笑有些混乱,不知道江逸到底想做什么,他是否真心要救将军。只是刚刚江逸对她挤出的一丝微笑,让她心里的天平突然倾斜了一瞬,直觉这样的人不会是坏人,可真帮他杀了人之后,又无端端开始后悔起来。万一是自己错断了怎么办?“无事,”江逸一开口,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如破锣一般,他顿了一下,按住脖子上的伤道,“若不是你帮忙,可能现在死的就是我了。”含笑垂眸,半晌问道:“江、江探花,你是好人吗?”若不是好人,为何与大好人将军关系如此好,为何会费心营救将军,若是好人,为何当初会套她话,为何此刻杀了能帮将军的人。江逸知道她在想什么,勾起嘴角笑笑,虽然身上狼狈,可他还是透着一股天生的风流从容:“放心,你今日做的是对的事,他一死,将军便有人救了。”“为何?”含笑不解的看向他。江逸用下巴指了指林业:“他死了,我便是太师唯一的孙子了,现在偌大的林家就剩下我一根独苗,你猜,我说的话他听不听?”含笑疑惑:“可也不必杀人啊。”既然是太师孙子,他说的话太师自然会听,又何必杀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