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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本不想小人的,听了铁柱的话,一时好奇翻来看。我与周郎做夫妻一年满,俗话说的好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即便要将我休离,也得多些诚意,抄人家平王的休书算个什么事?笔墨纸砚皆替你备妥在这,你自已想着写个出来,我已让小厮备了马车,你写好,我拿到,即刻走人就是。”话音方落,便掂起那张休书,慢条斯理的对半撕,再一条条撕,撕的碎碎的堆在桌上。“这么想要我休了你?盼着是不是?”周振威眼眸深幽,嗓音少见的起了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他抄了份休书,要来休了她,怎到了他嘴里,反成了自个的不是?“随便你怎么想,快写了给我就是,趁天未浓黑,我好早些回去!”玉翘气得不要不要的,也不让他好受半分。“好!真好!这就满你的意!“周振威声清冽,索性也不多言,抬手执起狼毫,在罗纹纸上刚.硬.挺.直.的写下两个大字:休书。(。)第二百七十七章试探(3)玉翘抻直了腰端坐,胛背崩紧的酸,却眼也不眨的盯着周振威奋笔疾书,她首次尝到如坐针毡的滋味。这冤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写那么快,都不斟酌一下,是铁了心要休弃她。平日里满嘴宠啊爱的,都是骗人的谎话,自个又没犯错,他凭什么说不要她,就不要........!心“咯噔”一下,晓得了!定是见方雨沐怀了喜,可自个一直腹中空空,男人就这样,嘴上逞强说甚么得此娘子,夫复何求!说甚么子嗣皆天定,并不强求,转眼间就盘算着要休妻,估摸着能下崽的娘子都相中好了。愣怔着时,却见周振威蹙眉看着自已,嘴一张一合,似说了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没听清。”玉翘咬着唇,恨恨的问。周振威便又重复一遍:“你自个说,寻什么源由休了你?”实在过份!要休她,还要她自个想源由?这个坏胚子,还能不能再坏一些!纵是思绪再翻江滔海,玉翘攥紧拳头死撑,默了默,嘴里道:“如你的意,就以七出之条无子就好。”“原是你早有图谋。”周振威冷哼一声,将笔一甩,“好了,你自拿去。”就一个伸手的动作,应是极其容易不是。可这手,怎就是抬不起来.......。“你就这么想要娃?当初你在皇上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玉翘撇了撇嘴,言语带些嘲弄。周振威眼神阴鸷,一错不错紧盯着她的神情,狠心的女人,都倒这份上了还不服软,连眼都不红一下。顿时心坠谷底,语气分外薄凉:“娃如有固然好,但此事与娃无关。”是了,是和娃无关!和下崽的娘子有关!突然不想多呆,这男人无情的模样自个又不是没见过,方雨沐那般的苦求他,孙思晨凄婉的就等他一句话儿,他心肠冷硬,皆视而不见。休书都写了,想必是真的情断缘尽,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求他?!刷的拿过那一纸休书,粗粗看了两眼,有休书两个大字,有自个的名,再看落款,周振威三个字刚劲有力。眸子有些潮,模糊看不清别的字,索性折起,果断站起身朝门边唤:“碧秀采芙,进来收拾衣裳,我们回楚府去。”周振威神情一黯,语气淡漠漠的:“何必急着走?明早走也不迟。”门外碧秀也期期艾艾:“小姐这天色已晚,说好明日回门......!““要留你们留,衣裳我不要了。”玉翘冷凝着脸,气哽着声:“我自个走回去。”话落,揩紧娟帕子,头也不回的就朝门帘方向走。门帘立即朝内突起一个高大的人形,是铁柱着了慌,粗声道:“四爷,小的就说这主意行不通,你想探四奶奶多钟意你,直接问就是,何苦弄这一出,瞧瞧四奶奶不在意你,现当真要走哩。这可如何是好?拆散他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小的真被四爷害苦了。”.玉翘呆呆止了步,赶情一大帮子人躲在帘外看好戏呢!赶情是这个坏胚子再作弄自已!手腕被大掌握住,嗓音更是低沉沉的厚重,男人不知何时离得近,热灼呼吸喷着细嫩的耳垂:“真舍得走?枉费爷平日里这般疼宠你。”略用力,就把玉翘身子扳了过来,但见她不知何时,眸子红通通的,一团泪水锁在睫里乱转,就是憋着不掉下来。看,这不就探出来了!刚还死倔死倔的,其实离开自已,比谁都伤心。“我要回娘家去.....我要削了你。”使劲推开周振威,玉翘吸着气,抽抽噎噎的要走,不给走,就用尖尖的红指甲抓他的脸。这个小娘子,平日里乖顺乖顺的,惹急了,可是个野猫子,凶得很,得,没避开,颊上就是一道红印子。嘴角噙起笑,眼底皆是欢喜,将小娘子的两手轻巧剪至身后,周振威俯头朝小红唇就狠一嘬嘴儿:“傻不傻!平日里疼你都不够,哪舍的休你。”“骗子,休书都在我手上!”气不打一处来,红袄子将胸前两团裹出妖娆形状,此时起伏的剧烈,一下一下擦着周振威坚硬的胸膛。玉翘红了脸,怎么摒息都止不住。那男人的眼神果然瞬间就着了火,更将两人身子紧贴,享受那份娇软,暗哑着嗓子道:“那是哪门子休书!怪你自已不仔细看。”玉翘全明白了!“坏蛋!坏胚子......!”本就是大家闺秀,骂不出再龌龊的话,翻来覆去的就这两句。听得周振威无奈,瞅着小娘子秋水汪汪的眸子,溢满着恼羞成怒,一抹柔情瞬间泛滥成灾。蓦得一把抱起,轻巧的将女人纤长的腿拨至腰间缠住,大掌托住两瓣臀,何时已这般又圆又翘了?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心调戏她!玉翘气恨恨的咬他的颈,眼泪滑下来:“不要再欢喜你了,总是作弄人不够。”周振威松了口气,晓得娘子气消了大半,现满心里尽是委屈,需要他使劲的疼,才会把委屈全化去。“不欢喜我你想欢喜谁去?你不是要削我么?现就让你削个够.......!”一把将小娘子摁在紫檀缕雕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