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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言是如何不同,若是这位师姐有什么问题,她倒也真怕她师父会找她算账,想了一想,她便就势在连音身旁的圆杌上坐了下来。人坐下来了,连音的力量却没放轻一分。不得已,音留只好又开口,“师姐,我陪你聊天。”她的视线扫了下自己的手腕,示意连音撤去几分力道。连音领会音留的眼神,慢慢的放松了力道。音留问她,“师姐,你想要聊些什么?”“告诉我,刚醒是什么意思?”不曾睡,何来醒。但当音留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连音脑子里一瞬间出现的就是凌虚子说过的话,她说梦乡台为她造了梦,如今两相一结合,似乎已经有了不得了的发现。音留虽然没有连音想得多,但也并非是笨人,连音当下这么问她,她很快就回过味来了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来一定是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告诉师姐,既然连师父都没说出来,那她更不该说了。或许师父有其他的用意也说不定。想到这处,音留摇摇头,很干脆的说:“既然师父没告诉师姐,那我也不便说给师姐听。师姐若想知道什么,还是直接问师父的好。”这闭门羹给的真是果断而又干脆,连音头一秒都没预料到。但连音毕竟是连音,经历的事物比音留只多不少,像这样的时刻又怎么会少。在看了会儿一脸无可奉告模样的音留后,连音没有再追问音留刚才说的那话,而是换话题问她说:“你被你师父赶下山过,是真是假?”“是有这事。”音留不知道她怎么问到这事上了,不过只顿了下后,音留就老实回答连音了。得了这个答案后,连音又问了她几个下山后的问题,并一一将音留的回答记在了心里,与她所见所经历的那些做比较,从中辨别是非真假的情况。一连提了十多个问题,音留全都配合的回答了她。其实连音问的也很干脆,都是以“是不是”,“对不对”这样的句式来问她的,不需要音留回答别的内容,所以音留回答的也配合,如果要音留主动告诉她什么,音留绝对是要拿凌虚子做挡箭牌的。而在连音的多番问题下,连音发觉音留被凌虚子赶离后的许多事情都是真的,就像是凌虚子对她说世间确有费子昂和予斐那话一样,她自认自己随着音留生活了许久,看了许多事。有些是事实,确实发生了,但也有许多虚假的内容。就比如,音留去梦乡台并不是被玉弘子劫去的。相反,是音留书信引的玉弘子一起前往东海梦乡台之处。至于为什么她要引玉弘子去梦乡台,音留却三缄其口不与连音多说。连音试探着翻覆问了几遍,都没法让音留回答,她不得不放弃。音留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夜幕已经布满天际,弦月高悬。她被连音问了许多的话,而连音因为这一番问话竟连一口饭都还吃过,音留怕连音继续问下去耽误用膳,也怕事后凌虚子会不高兴,忙是起身向连音告辞,“与师姐谈天很是愉快,但今日天色已不早,师姐还是趁早先歇息了吧。若还有想聊的,明日再与师姐聊。”话完,音留便要离开。“等一下。”连音出声喊住她,音留回身望她,只听得连音说:“你很关注你师父曾经所经历的事情,不论事情的大与小,不论真与假,你全都如数家珍、记录在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音留又习惯性的拧了下眉,忽然间有些生怯。不论之前自己到底是何种状态下伴着音留身边,与她度过了几年的时光,音留这番特别的行事一早就让连音就有了个猜想,当下,她又问过了一遍音留的往事后,便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了。她本来是不会也不想提这事情的,可是音留不愿意告诉她想知道的内容,连音便忍不住要攻破她。音留见连音又是那种定定看她的眼神,心头不知怎么的一阵发慌。连音还在等她的回答,但音留却回答不出来。僵持了一阵,音留忽然有了落荒而逃之意,“师姐早些用膳,都快凉了。我还有其他事情,不陪师姐了。”“音留,你是不是对你师父抱有什么想法?”问话一出,原本要逃的人忽然顿住了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连音。连音连忙趁热打铁,“你与我长相相像,你除了想知道你师父的所有事情外,你还想知道我的事情。我想,你心里一定是很不服气的吧?不服气我出现在这里。也不愿意我的出现。既然如此,你何不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告诉我,我来的方法,或许,你也可以告诉我,我回去的方法。”音留原本拧着的眉忽然倒竖了起来,“我不知道师父从哪儿将你带来的,我却知道师父动了禁法,将你带来耗费了不少。你竟然一出口便问我回去的方法?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入魔·续(五)音留就那么毫不迟疑而又干脆的拒绝了连音,明明已经被自己捅破了心底的心事,却还能这么一心一意的只为凌虚子考虑,连音不得不赞一赞凌虚子教养徒弟的能耐和本事。不过也是,若凌虚子没这本事,他那几个徒弟又怎么可能誓死追随他呢?屠修贤如是,那这音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就在连音以为就这么僵局了,她想知道的注定得不到答案时,有一人却出现了。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成周,连音竟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更何况,成周还直直地走进了房中,向连音道了声,“许久不见。”连音微笑了下,回了一句,“没想还能再见你。”成周轻轻地点了下头,又看向音留,说:“我和她叙叙旧。”话间的清场赶人之意不言而喻。虽都是同门师兄妹,不过音留与成周的关系确实算不得有多亲近,比起其他三位师兄来,成周是话最少的一位,成天冷冰冰的,也没个其他表情,所以音留多少也是有些忌惮成周的,而今成周赶她离开,她当然不会留下。成周看着音留离开后才坐到她刚才坐的凳子上,近距离的看着连音。连音就着他的打量,也跟着看回去。稍后,成周先开口,“我听到你与音留的话了。”连音面上的笑没有撤下去,紧跟着说,“所以你出现了。”成周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早知道你在,我就不与音留说那许多了。”连音说,“你能替我解些惑吗?”成周也很是干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放心,既然你我也算故人,我便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