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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封逸却一改往日的不吭声,怎么都不愿意她吃饭时一心两用,那管教的态度,就好像是个大人在管教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连音真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好不容易等用过了晚膳,连音终于又可以投入到看账簿的世界。封逸看她看的那样子认真,心下便有些痒痒的,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就寝时间,他终于可以出声问她,“时辰不早了,还不睡?”“嗯。”连音敷衍的应了声,“我再看一会儿,我前阵子要求颜秋蕊将私用的银子填回,这阵子她陆续填了些,我正好核对核对数目。”封逸闻言便说,“夜里看书伤眼睛,等明天你再看吧。”连音坚持,“再一些就好了。”封逸却不满起来,“该睡时便睡。”说着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账册,在连音还没说话时,他动作迅速的将账册丢弃到一旁,一弯腰直接将她一把抱起,连音完全没准备,下意识就勾住了他的脖子。连音瞪着眼看他,“你做什么!”没想到封逸竟然是这样的封逸。欢好的感觉令人心醉神迷,封逸被她一说,眸光当即沉了沉,他想要做什么,根本就不用用话说,直接用做的更容易解答。到了后半夜时,连音困烦的直接拿脚蹬他,口中凶悍的直接道,“你走你走,你还是去娶北溟的公主吧,她定能适合你。”封逸仍用说过的话来堵她,“你能掐会算,之前不是你告诉我,你是最适合我的那个吗?青城山的活神仙。”说着,大掌捏了捏她的腰际。连音又想哭了,总觉得他今后可以用这些话念叨她一辈子。“我不是什么活神仙。我只是一个神棍。”封逸顺势接话,“嗯,你一小小神棍竟也欺瞒我,更该得到惩罚才是。”“……”早知道封逸有这样的一面,就该让他一辈子不懂这些。(没有福利,也写不来。我是小纯洁,谢谢!)(。)番外:三世辩机之莲生(一)(国庆番外。这篇的时间轴在很久很久以前,早于辩机文。皇权路暂断,国庆番出完后再续上。)七月的长安,正是盛夏艳阳天。若没有清风相送,这干燥的空气都能把人热化了。辩机自卯时正起身,洗漱做早课后便随着玄奘师父开始译经,一直等过了未时才被玄奘师父提点该歇息歇息了。索性这天也确实闷热难当,辩机便听从了玄奘师父的嘱咐,放下笔墨言说自己出去走走。距离译经院外半刻路程有片偌大的池塘,如今盛夏中,大半池塘的莲花都开放了,今日正好又是花开的第二日,最是红艳娇丽的时候。辩机顶着骄阳,徐徐的走向那片池塘。塘面上自有清风一阵阵吹送到塘边,为酷热时节带来了一阵的清凉之意。因为天热的关系,外出的人并不多,池塘这边更是没什么人。而塘中正如辩机所想那般,大片莲花次第开,美不胜收。望着这一半红艳,一半碧翠的美景,辩机因闷热而隐隐冒出的几丝躁意也彻底被抹平,甚至都不觉得这天气热不可耐。常言道心静自然凉,他眼下便是这样的感觉。正为眼前的风景着迷,辩机的视野中突然多出了一抹嫣红。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只瞧见一道红衣女子的背影。女子蹲在池塘边,倾着半个身子,一手撑着伞,一手直直地伸向塘面,看那架势应是要去采摘塘中开的正好的莲花。因为距离不够,女子一点点的挪着身子越发靠近池塘。身为出家人慈悲为怀,辩机不愿对方摘莲,又生怕那人不注意掉入池塘中,脚步忙向女子所在方向走去。未免自己贸贸然出声会吓着对方,辩机在离她三步之遥处站定,口中柔缓地诵说,“阿弥陀佛。”红衣女子尽力伸出的手指一颤,顿下了手中的动作,撑伞的手将伞抬了抬。至此,对方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对方。一张分外好看的芙蓉面。朝内以丰腴为美,但面前女子却没有半分丰腴之态,身量纤纤,一身红衣如火,气质上却说不清的质洁,与池中青莲说不出的相称。辩机一直将人打量完了才发觉自己犯戒,竟然对着一个女子看了这么多眼,忙掩饰的对着人合十一礼,语调温润的说,“施主,塘中莲花静好,还望施主高抬贵手。”连音瞥了眼自己的手,顿想了会儿才收回手,站起了身。她的身高不高,两相一比,才堪堪只到辩机的肩部。她一手打着伞,一手垂在身侧,偏着头好奇的看了看辩机,问他,“这位师傅为什么阻止我摘花?”辩机慈悲的道,“一木一草皆有灵性,施主若是喜欢这花,更该爱护。施主需知,花儿离了茎叶,便再难活几日了。”连音听着这种慈悲调调就忍不住笑。出家人啊……“就是我不摘了它,过两日花期一过也就谢了,不是吗?”辩机不急不躁的说,“花开花谢由天定命数,自有循里因果。然施主若下手便是生生的断了它的命数。”话里的意思隐隐是在说她会造了什么孽一般。连音近不可闻地嗤声一笑,忍不住就生出了与他多辩两句的心思,又说,“如师傅这样说,那江南之地的采莲女可不是手下罪孽连连了?再如师傅所说,草木皆有灵性,折了鲜花戴入鬓发的女子也多不胜数,那岂不是也手沾罪孽了?哦,对了,万物皆有灵性。那师傅每日所食用之斋菜也是有灵性的呀,师傅你岂不是也有罪啊?……阿弥陀佛。”辩机木愣愣的看着她,已经被她的伶牙俐齿弄的词穷了。连音扬着眉,神气的一笑。她还从不曾这么和一个出家人说过话,真是意外的好玩呢。自从开始往来不同的世界做任务起,她兢兢业业的做着每一个任务,好不容易攒了一个小假期,随机的选到了这个世界来看看风景,才来第一天就碰见这个和尚,不能说不是种缘分。更何况这个和尚还是个长相很俊帅的和尚,面如冠玉,眉眼润和,彷如一幅水墨画一般,有意味极了。如果眼前这人不是个出家人,恐怕能教许多少女甘愿奉上芳心。连音捏了捏手中伞,在辩机还词穷着的时候,另一手一挥衣袖,手指指着塘面上的莲花,语带作弄的问,“师傅,你觉得这一片开着的花中,哪一朵最好看?”辩机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碧波中星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