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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武松随口说:“不知道。”燕青错愕:“不、不知……”随即嗤的笑了。本来想着跟武松拉拉关系不容易,想不到是一路人。“武二哥,不是我打击你,你要学小乙的风格,还……怕是还差点水平。”“什么风格?”燕青不好意思说出“只撩不娶”、“始乱终弃”这样的词儿来,想了想,还是提醒他:“你……要是对女人家不负责,那叫耽于女色,小乙看得过去,也有别人看不过去,影响你在山上的前途。”武松这才明白,一碗酒端起来喝干了,洒了几滴,洒在那锦缎衣襟上。他燕青肯定是不能理解,谁知道原来不是他不愿负责,是她不乐意让他负责呢?这话说出去,任谁听了,都像是“始乱终弃”的狡辩词,没人信他的。于是不言语,斜斜坐回座头上,没给燕青留位子,摆明是他可以走了。燕青心思一转,这里头有猫腻。“你们闹别扭了?”武松摇摇头,也不算。燕青觉得挑战又来了。他燕小乙自恃还没有拿不下的姑娘,眼看着武松在这里原地踏步,他技痒。又给他倒碗酒,推心置腹:“武二哥,你信不信,梁山上的人,虽然都跟你拜了兄弟,但是只有小乙一个兄弟,若是听了你在女人上栽跟头,不会笑话你不是好汉。”武松接过酒,没喝,若有所思。燕青对待女人的态度,在梁山上可以算是个铁骨铮铮的异类。说不定……他能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而且还不会笑话他!内心纠结了一刻,他本身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打架打不过人家,还能让别人来助拳呢。当初请孙二娘来救命,他可是一点没犹豫。跟燕青尴尬笑笑,一碗酒一饮而尽,想想怎么开口。“你表姐,那个……六娘子,她……”这种话头一次说出来,还是难以启齿。燕青微笑着不催。看看外面天色,还没黑呢。自己给自己斟碗酒。“她说愿意跟我好,但是不愿意……嫁人。”外面噼里啪啦的,有人放了一波炮仗。燕青一只手僵在半空。“你——再说一遍?”武松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左右看看,难堪透了。这厮果然要笑话他。燕青放下酒壶,拍拍自己脑袋,慢慢说:“武二哥,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遇见个肯跟你好,又不让你负责的女人,怎的小乙这么多年,一个也没见过呢!”武松吃一惊:“你说什么?”燕青连连摇头:“老天不开眼,换了我,求之不得!”武松脑袋里绕个弯,算是理解他意思了,笑斥一声:“我跟你说正经的。”“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啊——好吧,你是非要负责是吧?自己给自己栓绳子戴铐子,回头后悔了别来找我——”“不后悔。”燕青心酸地摇摇头。仿佛寺院里的老主持,眼看着痴男怨女悲欢离合,笑他们看不破红尘。吸口气,要说什么,还是善心大发,劝一句:“武二哥,表姐这样的人千载难逢,你还是……别负责了,该干啥干啥,以后你就明白小乙一片好心。”“不明白。”燕青:“……”尽管同为直男,他觉得有必要跟桌子对面那人划清界限。“好,要我帮你找原因、想办法是吧?不用你谢我,往后你后悔了,寄一顿打,小乙感激不尽。”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知道武松是记恩的人,哪能说不谢就不谢呢,对他燕青来说,简直是无本的买卖。武松不多话:“说。”“要先问你几个问题。”“问。”“表姐以前嫁过人,是不是?如何收场的?”武松点点头,或多或少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于是说了,末了补充道:“……我没有怪她的意思,不过……偶尔……有点……我也……况且,我大哥让我……但是……其实……”燕青打断:“跟她开诚布公谈过这事吗?”“没有。”两人心里一根刺,怎么会随便谈。燕青瞬间便想明白了几百件事。起身,柜台里抓一把筷子,抽一根,啪的一声,放桌上。“那……换了你,你可曾跟她说过,万一日后不幸相看两厌,你自愿放妻,不会纠缠?”武松一怔,想想便说:“不会厌啊……”燕青筷子头敲敲桌子,“不是让你当真,这个态度,表过没有?”武松摇头。没有,其实也不太愿意表,谁愿意自找晦气,还没打架呢,就想着怎么疗伤?啪!第二根筷子。“上梁山,谁的决定?”“……我。”第三跟筷子,“梁山上,谁混得好些?”“我。”再一根,“谈没谈过以后怎么着?”“没有。”她都不要他负责,如何谈。燕青叹气,第五根筷子撂下去。“你说你求娶,怎么求的?几次?”武松想想,好像说过两次。把两次的过程简略说了。啪!啪!燕青一脸嫌弃,“三媒六聘在哪里?空手套白狼,一点诚意没有。”武松辩解:“我觉得她不在乎这个……而且……”“你觉得!你觉得!”燕青觉得跟他解释不通,换了个问题:“再问,吵架的时候谁先服软?”“……她。”啪!第八根,“钱谁管?”“她。”燕青第九根筷子都拿在手上了,这会子悬崖勒马收回去,点点头。“打过老婆吗?”“……没有。”应该算没有吧。“以后会吗?”“不会。”“跟她保证过吗?”“没有。”啪!第九根筷子终于找到了落脚之地。“她喜欢小孩吗?”“……不知道。”想太远了吧。啪!又一根筷子。“有没有偷过别的女人?”“没有。”武松抬头看一眼。他还真敢问。燕青无辜地回一个微笑。应该没说谎。“以后会不会……”“不会。”“跟她保证过吗?”“没有。”啪!又一根。一边鄙视他:“你连这种保证都没做过,谁愿意嫁你?活该。”武松不服气:“那些个三妻四妾的,女人家是怎么愿意嫁的?”“人家有钱。”燕青漫不经心地说:“就算你左拥右抱日日新郎,最起码,你得让女人家相信,此时此地,你心里只有她一个啊。”听起来容易,是他压箱底的绝活了,大多数男人都没这个本事做到。一般人他也不告诉。武松皱眉:“那不骗人吗!”燕青抬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