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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终于骑上了马。一鞭子抽在了马臀上,她扬声道:“我先跑一圈,松快松快!”言罢,直奔惠山脚下的梧桐田庄去了。她一路跑在前面,晓得后面鬼侯爷已是打马追了过来,她也顾不上了,心里的着急一路上极力压着已是快压不住了,她这原身梧桐随着她转世的年月,越发地同她淡了联系,她只有近前才能感知一二。打马飞奔,越是靠近那田庄心里越是害怕,她几百年的灵力,说来够她在凡间平平稳稳度过一辈子用的,一想到有人欲吸食灵物灵气化为己用,她便胆战心惊。虽说这灵力于现在的她,看不出太多功用,可若是被人吸食殆尽,谁有晓得她这人身会否受到波及?毕竟这是违逆天道的邪术,结局如何,她亦不知晓!这个时节,梧桐树已是叶落殆尽,自薛云卉远远地瞧见了树,便催动灵力与树种灵力感应。马儿被她抽得吃痛,发足狂奔,薛云卉心急如焚。越是靠近,她心中越是颤抖,靠得如此相近,竟还没有感知,岂不是……一鞭子抽在了马臀上,她扬声道:“我先跑一圈,松快松快!”言罢,直奔惠山脚下的梧桐田庄去了。她一路跑在前面,晓得后面鬼侯爷已是打马追了过来,她也顾不上了,心里的着急一路上极力压着已是快压不住了,她这原身梧桐随着她转世的年月,越发地同她淡了联系,她只有近前才能感知一二。打马飞奔,越是靠近那田庄心里越是害怕,她几百年的灵力,说来够她在凡间平平稳稳度过一辈子用的,一想到有人欲吸食灵物灵气化为己用,她便胆战心惊。虽说这灵力于现在的她,看不出太多功用,可若是被人吸食殆尽,谁有晓得她这人身会否受到波及?毕竟这是违逆天道的邪术,结局如何,她亦不知晓!这个时节,梧桐树已是叶落殆尽,自薛云卉远远地瞧见了树,便催动灵力与树种灵力感应。马儿被她抽得吃痛,发足狂奔,薛云卉心急如焚。越是靠近,她心中越是颤抖,靠得如此相近,竟还没有感知,岂不是……就在这时,一股热流突至心间,薛云卉一下伏在了马颈上。“老天!”她颤声叹出了口,梧桐没事,灵力完好!一口吊了很久的浊气吐了出来,薛云卉摸了摸马颈上的汗,连道辛苦。往后看去,袁松越只在她身后几丈之处了,薛云卉不敢让他瞧出半分,立时打马站住,调头等他。“侯爷!马跑得都出汗了!真是痛快!”袁松越却眉头皱得如同山川,私下里无人,他奔至她身前,一探身,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马上。“有你这样跑马的?!”怒声斥她,袁松越忍不住朝她发火。她那是跑马么?她那是不要命!薛云卉却回过身来,抱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胸前,“侯爷,你再带我跑一程吧!方才跑得好痛快!”袁松越一腔火气,被她压了个彻底。他一言不发,却一鞭子打在了马上,带着她策马狂奔起来。第331章鸩二人在惠山下一通狂奔,薛云卉发髻松散不少,散落的鬓发迎风飞起,她哈哈大笑,连日来的着急上火一下子跑了个干净。一直跑到马儿浑身是汗,袁松越放了缰绳任它悠悠慢行,双臂将怀里的人按进了胸膛,察觉到她衣襟上的寒意,道:“这下跑痛快了,回去免不得伤风!”薛云卉嘻嘻笑,侧了身子往他怀里钻,嘀嘀咕咕道:“哎呀,你就不能同我说两句软话?每日不是训斥就是冷脸,我还没认你这个西席先生呢!摆什么谱呀?”说着,隔了衣裳,往他怀里乱挠,泄愤一般。马儿继续三步停两步走地向前,时而低下脖颈嗅一嗅地上的枯草。袁松越一只手按住了她乱挠的双手,另一只手隔着层层衣料掐住了她的腰,“你若是如同阿荞那般乖巧,我还需得摆冷脸?”薛云卉扭了一下,闻言立时笑出了声,摇着脑袋说错了,“你觉得阿荞乖巧?你那是没见过她同你抖机灵的时候!那一张小巧嘴,我都说不过她!”她这么一说,袁松越想起之前阿荞说她走神那一次,确实是三言两语将她说得无言以对,她只能拿出姑姑的排头压人,偏人家还不怕。袁松越禁不住笑了,可又立时绷了脸去,“再怎么说,你那般疯了一样跑马,也是不对!”他含怒斜眼瞧她,薛云卉微低了头,低声辩解,“这儿的路我熟,跑一跑没什么的。再说了,这一路的事乱糟糟的,心里憋闷得紧,我就是图个痛快而已……”“图个痛快?”袁松越打断了她的辩解,冷声训斥,“为着一时痛快打马狂奔,无异于饮鸩止渴!”这话把薛云卉说得不敢继续了,只好撇了撇嘴,准备岔开话题去,“呵呵,侯爷,你说饮鸩止渴,那你见过鸩鸟吗?”袁松越晓得她的小心思,哼了一声,见她又朝自己委屈地眨巴眼,心下一软。他觉得自己近来越发没了脾气,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全被她磨光了,当下照着她的屁股使劲打了一下,打得薛云卉叫痛,才不去管她,回道:“鸩鸟只在那些史料上有所记载,想来早已灭绝了。”薛云卉捂着屁股上的痛处哼哼了两声,不敢再提方才的事,只好沿着他的话说,“为何会灭绝?莫不是人拔它羽毛制毒,给拔没了?”袁松越说不知道,拉了缰绳,将马儿掉了掉头往回走,“山海经上有记载,说其长相奇异,约莫太过出众,不易藏于林间,所以渐渐灭绝。其身形如雕,羽毛……”薛云卉倚在他怀里听他说鸩鸟,正听得来劲,却没了声音,不由地转过头来拉他的衣襟,“侯爷怎么不说了?”“穗穗,”袁松越突然喊了她,“你还记得那将王家二爷扑下山崖的大鸟什么模样么?”薛云卉闻言一怔,突然坐直了身子,“说是一紫羽大鸟,同雕一般大小,腹部和翅尖有绿色羽毛……侯爷,你想说什么?”袁松越握住了她的手,“山海经有记载,鸩大如雕,紫绿色,长颈赤喙,食蝮蛇之头。”薛云卉一颗心怦怦跳,侧过头,同袁松越眼神对了个正着。两人皆是惊讶,薛云卉先开了口,“他们在樊老爷房里找到一根紫色的羽毛,所以,他中的是……鸩毒?”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袁松越一时也有些难以相信,“难道真有鸩鸟存于世间?那这鸟为何要将樊王二人杀死?是为人所控?”薛云卉却突然有一种想法跃于心间:这鸟先后害死樊治洪和王烨,而后丝帛丢失,若是这鸟所为,那此鸟目的极强,正是奔着那丝帛去的!她不觉得是为人所控,却想若是这早已消失几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