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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夏暖自然禁不起折腾,前面的过场走完,萧羽就让洵青带着夏暖去别处休整。夏暖本想去太后殿里看看她老人家,可是才走到殿外就见到谢娴表姐往里去,夏暖看着谢娴脸上娇艳的妆容,顿住了脚步,在转角处停了下来,不多时宁植也来了,夏暖看得一眼,默默转身走了。洵青跟着夏暖,夏暖走到一处岔路口,一条路是往荷花池走的,夏暖想着上次就有些发怵,另一边是离皇后正殿有些近的一个鱼池,肯定离陛下他们近,夏暖想了半天,还是去了鱼池。洵青让人张罗了些吃食和茶水,给夏暖倒杯温水,夏暖坐在一个亭子里,手中握着一把鱼食,往下一撒,金色的红色的锦鲤就往夏暖面前凑。夏暖笑,慢慢洒。洵青道:“郡主你不开心?”夏暖手一滞,还是将那把鱼食撒下去,轻轻摇了摇头。夏暖道:“子玉哥气色比前段日子好多了,表姐也漂亮,挺好的。”“那郡主你……”言犹未尽,夏暖眨眨眼,看了水里面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声道:“呐,洵青,我想我脸上永远也不会有谢娴表姐那种血色,那,很漂亮。”“郡主……”洵青无奈道了句,夏暖却再也不提这个话头。没过一会儿,一个人影就走了过来,捂着额,脸颊红红,不客气坐下,就道:“唔,倒一杯水罢。”洵青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放下额上的手,眼睛大而明亮,竟是柏林。柏林将水一饮而尽,咂咂嘴,又倒了几杯,可算是缓过了劲来。夏暖也闻到了,那股酒味。柏林抬头,眨眼笑道:“呀,竟是郡主,打扰了!”柏林身上有股子阳光的味道,笑的灿烂得很,夏暖微微笑着点头道:“柏公子好。”柏林是个自来熟,不认生,拍着自己红透的脸也不避讳道:“不行了不行了,被灌了好多酒,实在是替陛下挡不了了。”夏暖好笑,又给他掺了一杯茶水推到柏林眼前道:“柏公子喝这个吧,茶解酒。”柏林不客气喝了,又倒了一杯饮下。喝完长长舒了口气,一股子酒味,不过挺醇厚,夏暖觉得还好。柏林道:“唔,前面饮酒正酣,我和宁植还有云涯都替陛下顶着呢,不过我出来的时候看宁植也快不行了,云涯酒量倒真的挺好,这么半天都没看着他脸红。”说话有些打结,连称谓都没加,夏暖好笑,递了几块糕点给柏林。柏林咬了口,道:“唔,真好吃,遇见你真好,要不然得倒在路边……”夏暖问:“帝后大婚不是没有敬酒这段吗?”柏林苦着一张脸道:“是啊,陛下非要与民同欢,拉着我们几个就去一杯一杯喝,唔,安阳王可是海量,我好不易找了个空隙溜出来的。”柏林又咬一口糕点,看了眼夏暖:“哎,你今天挺好看的呐。”夏暖点头,也不和柏林计较这些失分寸的话,道:“柏公子歇会儿,还是快回去,万一有人找你怎么办……”柏林咬着糕点的脸怎么看怎么有些不愿意,半天才道:“唔,回去了,又要挡酒……”看着夏暖的形容竟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夏暖觉着柏林挺好玩,也不催他了,爱呆着就呆着吧,夏暖又开始一把一把洒鱼食。柏林支着脑袋看了眼,道:“这些锦鲤还是我和大哥去找来的。”夏暖问:“很名贵吗?”柏林点头道:“好养,就是运进京城不容易,不过我姐大婚,再不容易也得弄进来。”夏暖:“你们姐弟感情挺好的。”柏林想了想,说了句:“我姐也挺不容易。”夏暖想起了云涯和她说过的话,就没细问,柏林看夏暖喂得高兴,也想喂,从夏暖的手里硬是抢了些过来,洵青看不过去,指着脚边一堆道:“柏公子,这还有呢……”柏林笑,不答,欢腾撒着食。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人,捂着额低着头,远远看去脸颊两侧也是红红的,白色的大氅看着挺干净,临近了,兀自坐下,道:“倒一杯水罢。”夏暖笑着道:“子玉哥,你也喝多了?”宁植一愣,将手拿下来,看着夏暖,眼睛红,是喝多了染上的些些血丝,宁植道:“唔。”夏暖给宁植掺满了一杯茶水,推到了宁植面前,宁植拿起来喝了。柏林凑过来道:“你也不行了?”宁植摆摆手道:“从角落溜出来的,醒醒酒再回去罢。”洵青道:“大人们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柏林想了想:“确切来说,只有那一个地方能出来人。”夏暖莞尔:“那我们是要等云大哥来了。”宁植手顿了顿,并没有多说话。柏林倒是问:“怎么样怎么样,云涯有没有喝趴下?”宁植喝着茶平稳道:“没,云大人酒量不错。”柏林似是有些失望,不过片刻又咧嘴起来道:“我们都走了,再好的酒量肯定也受不了。”宁植喝了几杯方觉得好受些,抬头看了夏暖一眼,道:“小暖你今天打扮的挺别致的。”“方才柏公子也夸过了。”夏暖笑着应着。宁植抬头望着远处的一池水和鱼,半晌没再多说一句话。夏暖不时抬头望几眼他们来的地方,宁植对这些动作尽收眼底,不声不响就坐着醒酒,不一会儿,他就听到耳际有脚步声过来。夏暖抬头看,云涯穿了一身白,为了喜庆和宁植一般绣了许多红色的图案,脸色微红,倒是没有捂着额头,走近了,眼睛晶亮晶亮的,夏暖不等他说话,就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云涯接过就一饮而尽,夏暖又倒了一杯,云涯也喝干净了。夏暖摇了摇水壶,没水了,递给了洵青,洵青下去加水。夏暖道:“云大哥你等会儿啊。”云涯点点头。柏林这时哇哇大叫着:“你这样都还没喝倒下啊!”云涯缓缓转过头觑他一眼,道:“我说出来找你们的,你最先走,再不回去挡酒,小心陛下记恨你。”柏林缩了缩脖子,反正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心一横,拉着宁植叫唤着要一起回去,宁植看了云涯一眼,没说什么就跟着柏林走了。云涯听见两人都走远,才拿手拍了拍脸,毫无顾忌道:“三十年的陈酿,差点把哥喝趴下。”夏暖观察云涯一刻,道:“云大哥,没见你脸红啊!”云涯笑着摇摇头道:“拿内力压着的,等会就上脸了,现在眼睛都有些看不清。”夏暖好奇凑近点儿,问:“那你看得清我吗?”云涯好笑,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夏暖下巴,抬了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