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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不开口,一下子屋里就陷入了沉寂,直到邵千莫转动着轮椅,那摩擦地板得声音才打破了那份死寂。垂眸睨着那木质的轮子,红润粉嫩的唇瓣微抿,胡杏儿早前的不悦顷刻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同情。“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还没残弱到需要别人的同情。”正过身,邵千莫抬眸淡漠的望着她,视线偏转,逗留在那肿得厉害的左脸上,狭长的双眸半眯,眸底的温和不见,冷若冰霜,唯有那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撞的。”轻声落下二字,胡杏儿绝口不提真正原因,其目的并不是要保护锦绣,而是她不想惹事。“怎么撞的。”仔细端详着胡杏儿脸上的伤,虽红成一片看不清本来‘面目’,但那其中却是有个别痕迹较为明显,掂量之下,显然是五指的形状。这才一会的功夫,这脸就被人伤成这样,她是有多得罪她人。“没留神,撞上了门。”对于邵千莫那审视的目光,胡杏儿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任由着他去打量,涟水的杏眼坦然的望着他,分毫不见心虚意味。“哪扇门。”打破砂锅问到底,邵千莫目光定定的滞留在那半边脸上,相对于右边完好精致的脸,这边的就显得碍眼无比了。唇瓣微抿,胡杏儿无声的睨着他,片刻后才道,“距离厨房不远处的小四合院,进去后的第一间房间,左边的那扇门。”胡杏儿的这番长篇大论,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让邵千莫继续问下去。深深的望了她一会,邵千莫才收回目光,放在桌上那几道色香味俱、精心为他烹制的菜肴上,“菜要凉了,坐吧。”柳眉蹙起,胡杏儿目露疑色的盯着他,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她坐下去跟他同座用餐?可,这又怎么可能!且不说主仆不能同桌,就拿交情来说,那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要论也就是有过两面之缘,其一是半个时辰前,其二的便是现在。两人对话十指都可以数的过来,论及的也是主仆之间的那一套,何来交情之说?说到底,胡杏儿还是不明白,邵千莫究竟找她过来干什么,若是如他所说,只是让陪吃顿饭,那就太匪夷所思了。“没听见我说的话么?”候了半天也没见胡杏儿入座,邵千莫抬眸扫向她,便见她一脸沉思,极度不解的直盯着他瞧。番外她不想跟他牵扯太多“你盯着我瞧作甚。”剑眉蹙起,白净略显病态的俊脸上稍露不悦,这还是第一次,胡杏儿在他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情绪。她还以为这俊朗的脸上只有温和这一表情。“邵当家的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就好。”想来想去,胡杏儿还是认为,邵千莫是有事想要让她去做,才来这么客套的一面。要真是这样,她只能说,他邵千莫想要贿赂人之前,最好先了解其的家境条件,一顿饭她胡杏儿还是看得开的。“我刚已经吩咐了。”扫去脸上的不悦,邵千莫挂起了温和的面具,望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打量。“邵当家的意思是,此次唤我前来,只是陪吃顿饭?”小心斟酌,胡杏儿自小就饱读诗书。懂得东西是要比寻常人多,这也就意味着她没那么容易就被人下套。虽然说,现在的她两袖清风,除了一副还算过得去的皮囊。是没什么可以让人觊觎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不想因此而受制于他人,所以,这饭得问清楚才能吃。“嗯。”轻声应道。邵千莫收回了常驻在她脸上的视线,狭长的双眸微垂,有那么一瞬间,笑意从他眸底稍纵即逝的掠过。女斤叼号。在邵千莫的心下,已经开始重新评估对胡杏儿的认知了。这丫头除了表面老实之外,其他的点儿倒是精明得很,但那并不代表他喜欢她把精明用在他身上,那样子的防备着实让他反感。得到邵千莫的应承,胡杏儿当下也不客气了,把手里头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屁股的就坐在了邵千莫的对面。将胡杏儿的一系列举动纳入眼底,邵千莫轻扬起剑眉。抬手便执起了静置在碗旁边的筷子,悄无声息的夹菜食用。见邵千莫动筷,胡杏儿才执起了筷子,举止得当的夹起面前的菜来,放置嘴边轻咬了一小口,随即便把余下的放回了碗里,不动声响地咀嚼起来。把筷子余下的放入碗里,邵千莫抬眸将胡杏儿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温和的双眸微敛,这吃相俨然就不该是寻常人家所有的。细细的挪动着口腔里的食物,胡杏儿慢下了咀嚼的动作,柳眉微蹙,低眸看着碗里那沾着黄汤,看起来十分可口‘引人入胜’的脆皮。谁能想得到,在这色泽鲜艳的表面下,竟也是由补药调制而成的菜肴。“菜色不合口么?”察觉到胡杏儿的异样,邵千莫刚放下的目光又抬了起来,淡漠的看着对面静静凝视着他,却不开口说话的胡杏儿。“没有。”匆忙把视线收回,胡杏儿夹起碗里的脆皮,放入了口中,用行动来表明‘菜’并没有不合她的胃口。见此,邵千莫也没有多言,只是无声的进食了起来。将嘴里的脆皮咽下,胡杏儿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色,当下便夹起了一块青菜,心想,这个总该不会是用药补炒的吧!然而,在入口后,胡杏儿便推翻了前一秒的想法,霎时间便知道了自己的有多么愚蠢无知。确实的,这菜不是用药补炒的,而是用药补蒸的……不着痕迹的将胡杏儿那分外难看的脸色纳入眼帘,邵千莫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心下却别有一番思虑,他平日里吃惯了这些用药补做成的东西,以至于药这个味道在他的味蕾里,已经逐渐淡化了。就好比现在他吃着碟子里的rou,除了咸味rou味,药味他是吃不出来了。但胡杏儿就不同了,她是个正常人,一年下来所吃的药也不会有他一天的多,对于药味,应该是极为敏感的。说实在,是他欠妥考虑,忘了他的生活方式跟她不同,有异于常人。一一试过其他几样菜后,胡杏儿才知道什么叫做死心,这满桌的菜肴果然往她最坏的方向而去,无一幸免。药味久久缠绕着味蕾,胡杏儿抬眸忍不住的再次看向邵千莫,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