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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渴望自己能快点生孩子,多生几个孩子。以前在这方面从没有什么深刻的认知,这次她却生出了满心满眼的急迫。快点把身子调养好,努力生孩子。花扬喜老是说她心大、不仔细,早晚得吃亏。她现在可不就吃亏了。哪有姑娘连自己的日子都记不住的?哪有姑娘在日子上贪凉偷喝凉饮的?哪有姑娘在日子上不好好歇家里,还和小伙伴结伴疯玩的?这一切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能怨自己。言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以后要乖乖的喝药,娘让干的事就干,娘不让干的事就不要再偷着干。她是过来人,懂得比自己多,她脾气虽有点大,但总是为着自己好的。药!言青一骨碌爬起来,崔大夫开了方子,这药怕是早就去药房拣回来了。何顷领着何兜兜去了李香婕那里。闹了这么一出,他知道李香婕心里肯定不痛快。指不定对着言青就会有脸色。娶了儿媳妇回来就是等着抱孙子的,可没想到这儿媳妇的身子还需要慢慢调理。这等待一下子变得有点漫长。何顷来到李香婕的门前,他放下了何兜兜,示意让他去敲门。“祖母,您在里面吗?我是小豆子,我开门进来了。”李香婕觉得这一下午都脑仁痛,她让汪婆婆给她揉着太阳xue。听见是何兜兜过来了,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汪婆婆去到门边,轻轻的开了门。“娘。”何顷跟在何兜兜身后,他看李香婕靠在檀木床榻上,神情怏怏。满怀希望又失望,还当真是折磨人。何兜兜见李香婕的样子,全没有一点生气,他几步上前,拉起李香婕的手。“祖母,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您头痛吗?肚子痛吗?叫大夫没有?”一边问着话,一边伸出小手想往李香婕的额头上挨。他有哪里不舒服,他们都是要摸一摸他的额头的。何兜兜满含稚气的紧张让李香婕觉得很欣慰。这个孙子,乖巧,懂事,关键还和自己亲。她往床榻里让了让,让何兜兜坐了上去。“祖母没有不舒服,祖母只是有点乏。”说着剜了何顷一眼。她所有的不满都在这个眼神里,相信她不说,何顷心里也有数。何顷硬着头皮。没办法,他娘再是不高兴,他也得来和她说道说道,毕竟言青已经够伤心了。不管有多少白眼,他先来承受了吧。“娘,我有点话想给你说。”汪婆婆是何家的老人,最是会看动静。听何顷这么一说,连忙哄着何兜兜出去了。屋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李香婕的脸又塌了下来。当初言青这个儿媳妇她还是满意的,可现在不能生孩子就另当别论了。她只得了何顷一个儿子,何锡寿为着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硬是没再找一个偏房。她虽然心里受用,但到底觉得愧对何家的列祖列宗,她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何顷身上,放在了儿媳妇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多子多福,多为何家开枝散叶。可是如今的情形,好像有点天不从人愿。她心里有气,也不想开口,怕一开口就都是埋怨的话。“娘,我知道你盼着再抱孙子。可这也不是言青的错,身体上的事,谁也不知道。她心里也是很难受,你们走后,她大哭了一场。你能不能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在言青面前甩脸子?”这话说得,李香婕心里更是生出了一团火。敢情是来帮她娘子说话的。在他心里,她娘就是哪种乱甩脸子的人?不过还真说对了,她不向着言青甩脸子,向着谁甩啊?她也知道作为女人,听到大夫那样的诊断,心里定是难受的。可她心里也不舒坦,这口气要出在谁的身上?难道还要自己好言好语的去宽慰言青?李香婕觉得自己做不到。何顷看她神色,知道是有点动怒了。他连忙接着说:“崔大夫开了方子调理,你也知道,女人很多时候养身子不光是靠药,还靠有个好心情。心情一好,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还有,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像她一样真心的对待小豆子。你当初不也是看重这一点吗?还有你儿子是真心要和她过日子,她是比言婉更让我挂念的人,我总是想护着她,就像爹对你一样,护着就护了这么一生。”李香婕被何顷一席话说得xiele气。她的儿子是真对言青这丫头上了心。可她是怎么能让他上心的?简直有点让人费解。李香婕心里思筹了一番,“你可得督促着她把身子养好了,言青这人,我是知道的。面上看着像个醒事的,背地里没少打马虎眼。我话说在先,这女子娶进门就是为了生养,这真要是不能生,怎么也说不过去,到时候不说和离的事,让你另娶偏房那是没跑了。”何顷听到这里,眉毛轻挑,一瞬又把异色掩盖。什么偏房不偏房的,那都是后话。眼下是先稳住母亲对言青的态度。他不想一家人变得不和睦,也不想言青遭白眼,受委屈。至于孩子总是会有的,就冲着他现在努力的耕耘,老天爷也不会让他毫无收获,再说言青怎么看都像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啊!“言青小事不着调,大事还是拧得清,我也会时刻提醒她。娘,你就安心的等着抱孙子吧。”“你能让她生十个、八个的那是最好。”李香婕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有点羞躁。这实在不该是她这种有涵养夫人该说的,不过面前的是她的儿子,她说什么也是无妨。她假意咳嗽一声,冲着何顷挥了挥手,“就这样吧,我不会为难你的娘子。不过最好尽快有好消息传出来,何家有多需要添人丁,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和言青算是责任重大。”何顷给李香婕行了一礼,出了门。他还得去找花扬喜,这个岳母对他是赞赏有佳,不过她对言青,还真是不好说。这亲娘挑起刺来,也是半点不含糊。言青也时有叫板,不过基本上都是以她的败北、认输而告终。她岳母的那些手段,就言青的斤两,那完全不是一个段位。这一次,府里上下都以为是有喜事,可没想到是这么一出乌龙。想来她岳母面子上也是无光,指不定要怎么挖苦言青呢?说不定还会动上手,戳脑门,戳鼻子,戳脸蛋。言青在她面前不止一次抱怨过,她现在不是太精明,一定是打小被她亲娘戳傻的。她甚至怀疑花扬喜是不是练过一阳指,就那么一根纤细的手指往脑门上一戳,脑子里瞬间就一片空白,连想好的狡辩之词都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何顷倒觉得言青笨的刚刚好。该笨的时候笨,该机灵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机灵。或许这还真有一点她岳母的功劳。何顷向下人打听了一下,说花扬喜去灶房那边了。这还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