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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是那一日我临时起意想出去又赶在历劫的当口,若不是你正好路过施以援手,兴许就没有这样能与你并肩赏星夜谈的时候了,我觉得这就是凡人所说的缘分吧,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缘分的确是件妙事。”他的目光不知望向何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一切都不是你所见所想的那样,可否会失望。”我侧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管这一切到底是怎样的,我遇见你这件事不是假的,这也就够了。多少神仙皆为情所伤抑或全然不知情字如何,而我能有你在身边,便是比他人好许多,做神仙不能太贪心。”他叹息一声,过了许久才道:“我这几日,要去一趟凡间。”我抬起头:“去凡间?可否带我一起?”他替我理了理耳边鬓发:“不能,此番是同太子一起,下界收服为祸已久的蛊雕。”我有些诧异,原来上次轩宸并未杀死蛊雕:“蛊雕竟又到凡间作乱去了,可是蛊雕凶残,你前两次都未击杀它,如今,岂不是太危险了。”他笑道:“在清欢心里我竟如此不济。”我摇摇头正想辩解,他却接着道:“你放心,这次还有太子一起,我们二人合力定能收服它,你等我回来。”我咬着嘴唇点点头,心知这约莫是今日天父留下他的原因,他不能拒绝我也无力改变。他将我揽在肩头:“等我回来,就娶你。”我的心突地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待我回来时,便迎娶你回巫族。”眼里渐渐聚集的水雾遮挡了视线,我用力揉了揉:“好,你可不许食言。”他的笑不知怎地有些忧伤的气息:“不会的。”我挽住他手臂靠在他肩头:“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分别我们一直闲坐到半夜才走,回去的路上我挽着轩宸的手臂问道:“你们明天什么时候走呀?”轩宸沉吟片刻道:“凡间已经乱作一团,还是愈早愈好应当清晨就会动身。”我没想到会这么早一时有些愧疚:“那你今夜陪我到这么晚,没有好好休息明日可不是没有精神。”轩宸笑道:“无碍,我一向如此,稍稍休息片刻即可。”他还是将我送到了宫殿门口,嘱咐我好好休息,我扯了扯袖子:“你明早可以等我送送你吗,我会起得很早的。”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好,不必刻意赶早,我等你,回去休息吧。”我用力地点点头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留在原地才欢欢喜喜回去。虽然我反复叮嘱了苏梓明日一定要早早叫醒我,但心里还是不踏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掐着时间摇醒苏梓替我梳妆。苏梓揉揉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小殿下,现在还早呀,卯日星君都还没起呢,再睡片刻罢?”我摇摇头:“待我梳妆完时间就差不多了,不能耽误兄长和轩宸的时间。”其实我所料不差,我虽起得早,但待我梳洗完去虚泽宫时正巧碰见轩宸出门,他有些惊讶:“你怎地就起来了?”我强打起精神笑了笑:“睡醒了就起来了。”他有些无奈:“也罢,我与太子约在南天门,本想瞧瞧你再去,你现下过来了正好。来,这个给你。”我看着他掌心突然出现的小玉龙:“这是什么呀,倒和我真身有些像,不过这小小的真讨喜。”他替我戴在脖子上:“像就好,你不是问我那日去给你备了什么礼吗,便是这个,戴上这个,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也能知晓。”我低头看着那条小玉龙手指轻轻摩挲着:“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什么,本想学着凡间的女子给你绣个荷包,但是我实在做不来。”他握过我的手:“学那些负累之物做何用,这本就是补你的生辰礼,待我生辰时你再送我即可,再说了,你不是早将你的月牙坠子送我了么?”我抬起头:“我一定会好好准备你的生辰礼的,对了,月牙坠子你要好好戴在身上,它的兆头好,定能佑你周全。”他颔首道:“好,不过我现下可要走了,莫让太子久等。”我抓着他的手不放:“嗯,我送你。”他思索片刻道:“也好。”我同他到南天门时,兄长已经候在那里,各自见礼后我急忙解释道:“轩宸君今日出门甚早,但我拉着他讲了许久耽搁了时间。”兄长有些好笑地道:“我也刚刚到,不过现下不好再耽搁,有什么话待回来你再说也不迟。”我点点头走上去抱了抱兄长:“兄长你也要小心,”又看向轩宸,“我等你们回来。”兄长揉了揉我的头发:“放心吧。”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一种不安,总觉得这一别,再聚首兴许就物是人非了。苏梓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小殿下,太子殿下他们都走远了,先回去罢。”我回过神叹了口气道:“嗯,回去罢。”我们回去时兄长宫里的仙庖正候在门口,见我们行至跟前躬身拘礼道:“拜见帝姬小殿下,太子殿下命小仙来为帝姬,做点心。”我蓦然有些想笑,兄长真是想得周到:“也好,苏梓你带这位仙庖去后厨吧。”说罢我便独自往寝宫走,如今司命兄长轩宸皆下凡去了,独留我在天庭甚是无聊,还得先替司命写封信给桑七,顺道问问他伤势如何了。将信送出去的时候袖口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我拾起一看,正是月下仙人上次赠我的号称上天入地仅此一根的改良版红线,我将它缠起来收好,留着等轩宸回来了再用。单手支在案几上,看着刚刚翻出的一堆丝帕,我想,他不在的这每一天我都要记下来,我想对他说的话也都要写下来,等他回来的那天,等他迎娶我的那一天,将我的心意一点一滴都拿给他看。☆、梦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几日,胸口还隐隐作痛,不过只是外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没有了心,再疼又能疼到哪里去。眼睛又干又涩,此刻一滴泪也流不出了,脑海里不时回荡着流砂嘲讽又冷漠的言语:“轩宸他根本不爱你,你以为他救你接近你对你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你身体里的这颗心,所以他才一直忍耐着你与天帝周旋。你倒傻得彻底,是不是从小到大都被捧得太高了所以半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你有什么值得轩宸喜欢的,除了你这可以利用的身份和这颗心,你还有什么。”我也是那一日才知道,我这颗心,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