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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烟青色身影越来越近,我颤着已经僵硬的手想去抓一抓他的袖角,指尖却突然触到一抹温热。连我自己都惊了一跳,我居然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放声大哭,结结巴巴道:“你终于来了。”轩宸的身子顿了顿,然后我感觉到背上一阵阵温暖的轻抚:“抱歉,我来晚了,我们回家吧。”☆、进展回到寝宫的时候大老远就瞥见流砂正在门口候着,我赶紧抓着轩宸的衣领往他怀里缩了缩,不过流砂只是瞧了我一眼,备下浴桶和热水就离开了。并不是因为我矫情赖着不愿自己走,而是那时候腿脚已经冻得僵硬,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走路了,所以轩宸就将我抱了回来,如此我觉得偶尔冻一冻还是很划算的。轩宸将我放在床上就转身欲走,我条件反射般想去抓他的衣袖,又在触到一片衣角的时候缩了回来。如果他说他是要去流砂那里我该当如何,总不能不识趣地强留他。而且我每次都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他心里一定很厌烦只是顾着我这个天家帝姬的份位还有他自身的修养没有说穿罢了。我看着他一路行至门口,开门之际突然停下:“你就着热水泡一泡,我先去煎药。”闻言我欢喜地应声答应,待他出去后就即刻下床去沐浴还因为腿脚不便差点磕着。外面响起敲门声时我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披着头发赤脚跑去开门。双手突然失去了力气,沿着门框滑下来:“云清仙君。”云清看了我一眼即刻低下头,双手递上托盘:“帝姬殿下,主君吩咐小仙来送药。”我看了眼墨黑色的药汁,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放在那里吧。”门外已经没有了动静,他不会直接给我放在外面的地上了吧,也罢反正我也没有打算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觉得明日还是回天庭罢,一开始我还能骗骗自己赖在他身边,但是现下看来是不行了。镜子里突然出现轩宸的身影,我吓得手一抖梳子掉在地上。他拾起地上的梳子递给我:“怎么没有喝药?”我望着镜子里的他,心里突然一阵酸楚,嘴角却咧出一个笑:“药黑糊糊的,闻着就苦,又没有蜜饯。”他负在背后的手端出一碟点心放在我身前:“真是孩子脾气,这不是给你准备桂花酥去了吗。”我看着那盘精致的点心,面上依然笑着声音却有点哽咽:“我没有耍孩子脾气,我也不是个孩子了,就算不给我吃点心我也能把药喝下去,我只是,只是想让它凉一凉。”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好,那现在凉了,可以喝了吗?”我揉着眼睛点了点头,从镜子里看着云清端着药走上来,递给轩宸后就退了出去。我转过身抬眼睁大眼睛看着轩宸,丝毫没有要自己动手接药的意思,他无奈地笑了笑,坐在我身边,像之前一样慢慢喂给我喝。喝完药后我瞥了眼桌子上的点心,轩宸笑着道:“怎么,要不要吃一块?”我摇摇头,作为一个有原则的神仙,说了能不吃点心喝药就绝对不能吃。他拿起一块递到我眼前:“尝一点?”那股细腻的甜香味萦绕在鼻间,我咽了口口水,继续摇头。他摆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将点心放回去,我又偷偷看了它们一眼,他却突然双手将捧着碟子躬身递到我眼前:“请帝姬殿下赏光尝一尝。”我在心里思量一番,真正优秀的神仙都是能屈能伸,而且他都如此给面子了我也不好再端着:“既然轩宸君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拒绝,就勉强尝一个吧。”我拈起一个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在口里蔓延开,满足地点点头:“好吃,轩宸君,你还会做点心呀。”他将碟子放在一边:“小神不会,是流砂的手艺。”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桂花酥卡在嗓子里呛得我狠狠咳了一番,我一脸嫌弃地将剩下的半块桂花酥放回去:“与寻常的桂花酥没什么区别,普通得很。”他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也好,晚上还是少吃甜食,解解药味就好。”我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愤恨地接着梳头发:“本帝姬累了,本帝姬等下要休息了。”他点点头:“那就不打扰帝姬休息了。”见他转身欲走,我急忙叫住他:“不许走!”他回过神:“帝姬还有什么吩咐?”我攥梳子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嗯…本帝姬一个人睡不着,你给本帝姬讲故事。”讲完我就后悔了,他的嘴角抽了抽:“好。”我起身打算去洗漱,他却一把拽住了我,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上看,赶紧把脚往后缩了缩,又退回去穿上鞋。洗漱完后,我躺进被子里盯着坐在床边的轩宸,示意他可以开始讲了。他颇为无奈道:“不知帝姬,想听什么故事?”我转了转眼珠子,片刻后道:“流砂仙子的模样生得甚好,我瞧着欢喜,嗯,想听听,她的故事,你们俩的故事也行。”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见他这幅模样我正想改口,他却突然正经地讲起来。原来流砂与他就如同我与桑七,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不过流砂要年幼些如同meimei,而且他早年失去双亲,是流砂的母亲抚养他长大,而且流砂这么多年一直在他身边帮了他不少忙,所以对流砂自然要处处照顾些。听完这番话后我心里舒坦了不少,觉得自己之前的确不够大度,她今天还给我备了洗澡水又亲自做了点心,明天一定要好好谢谢她,此刻我已经将明天回天庭的打算抛之九霄云外了。听着听着我的上眼皮就有些支撑不住,最后直接与下眼皮缠绵在一处,手里依然紧抓着轩宸的袖角,以防他突然起身离开。朦胧之间,仿佛听见他的叹息声,好像是说了一句,你让我如何做才好。我听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皱着眉头想问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谁为难他了,但是却累得开不了口也没有力气深思。我在心里默默地回答着,别的人我不清楚,但是于我而言,只要你欢喜,如何做我都会支持你的。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过来,轩宸此时正准备起身离开,见我醒了颇为无奈又坐下:“怎么突然醒了,可是做噩梦了?”我懵了片刻道:“轩宸君,我可能得了一种病。”闻言他微微蹙眉:“什么病?”我非常认真地答道:“一种你不在,就无法入睡的病。”他也非常认真地抽了抽:“你这病,倒是生得稀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