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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骄傲恣意的少年,她视他如“兄长”,叫他一声哥哥当做亲人来对待,却全然没有丝毫旖旎暧昧之心。被这样的少年轻薄,用着她细心呵护的崔洵的脸和身体以及人生,有的不是欣喜与愉快,而是荒谬与难过。她不喜欢这个少年待她的轻浮举止,也不喜欢他充满强势的眼神。苏怡安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但她控制不住,更甚者,也不想控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丝毫不想勉强自己,尤其是在眼前这个少年崔洵面前。她的不喜欢与抗拒太过明显,完全不是其他女孩子那种因为害羞拘束导致的不自然,崔洵看得分明,心口发闷堵得厉害,就连声音都紧绷了几分。他回答她的问题,坦诚无畏,“我喜欢你。”“不是兄长对meimei那种,”他补上一句,“想娶你的那种喜欢。”“可我不喜欢你!”苏怡安几乎是有些反应过度的回了这句话,她看着神情紧绷的少年,语气坚定,“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嫁你。”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回绝太过残酷,苏怡安看他一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下来,“这次的事情就当做意外,以后不必再提,崔哥哥以后会找到心仪的意中人的。”她说完这些就想走,毕竟眼前的场景尴尬且令人不适,她想要逃离也是必然,但崔洵显然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少年人的力气很足,一只手就拦下了她,苏怡安退后两步避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皱着眉头看他,“你还有事?”崔洵点头,“有。”他当真是很讨厌她疏远逃避的态度,所以近乎强硬的逼上前,低声开口,“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看着安静的水榭和丝毫没有其他人动静的周遭,苏怡安沉声道,“你问。”崔洵沉默了许久,直到苏怡安耐心快要耗尽时,他才慢慢开了口,轻声问,“你拒绝我,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人?”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崔洵心底已有答案,这么问出来,也不过是私心作祟,想要对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如果她说没有,他心底会好受些,但可能他也会觉得那不过是矫饰之后的谎言,毕竟,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她刚醒过来时的眼神。依恋,眷恋,乃至喜爱,不是对亲人也不是对朋友,而是他以前从其他女孩子身上看过太多的,看心上人的眼神。她这么强硬的拒绝他,如果不是他,那她只能是另有心仪之人。崔洵脑袋里转过的人选一个接一个,每一个似乎都有可能,又似乎不太可能,毕竟,无论怎么看,这些人都不可能比他优秀。或许单独来看,这些人家世、相貌、才华等条件中可能有一条堪称顶尖或优秀,但综合来看,只有他最出挑。如果是情窦未开不识情滋味也就罢了,偏偏她确实是心里有喜欢的人的,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压抑着心底不断滋生的阴暗情绪,崔洵努力不让自己被嫉妒冲昏头脑,在她的沉默之中再问了一遍,“你喜欢谁?”苏怡安很清楚崔洵性格之中的执着,他从前的偏执她亲身体-味过多次,眼前的少年虽然不及,但摆出的追根究底态度显然很明确,他就是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她垂下眼,在隐瞒和坦白之间犹豫权衡,最后选择了屈从。“我是有喜欢的人。”她看向眼前的少年,目光触及他的脸时视线游移。苏怡安看向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语气轻飘,“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再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任何人。”当着少年崔洵的面,她坦诚了心声,即便她坦诚的对象似乎应该算一个人。然而,她表白的对象远在遥远的过去时光中。她从前一直和他一起,所以没发觉自己的心意,直到时光将他们分隔开,她才发现,她深深的眷恋他,喜欢他,更甚者是深爱他的。可惜,她始终没能告诉他。毕竟,他固执又贪婪,偏执又自私,如果知道她的心意,应当会感到开心。而哪怕他和此刻站在这里的少年是同一个人,以他那时候的性情,只怕也不喜欢她为这个少年动心。所以,天人永隔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将那些属于他的感情全部给他,不分给其他任何人。即便,是爱屋及乌里的那只乌。第22章作为被爱屋及乌里的那只乌,崔洵遭受了相当大的打击。求爱被拒没什么,但如果拒绝的对象坦诚自己另有所爱,还用眼神声音和语言明确的告诉了你自己多爱他之后,即便他再少年老成,深沉稳重,都会大受打击。更何况,他稳重深沉是表现在学业、生活与行-事上,男女感情方面,对待心仪的少女,他也只是个刚满十五岁的青涩少年。崔洵几乎想不起两人最后是怎么分开的,他只知道他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心疼得厉害,满脑子都是她对意中人倾诉爱意的温柔深情模样。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么一两分理智在,只怕这会儿早已将人扣下,恶声恶气的问她到底是何时有了这么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敌。不,应当不能说是情敌,毕竟苏怡安那副泥足深陷非君不嫁的模样太过刺眼,如果不是年纪尚小,她恐怕早就嫁作他人妇了。抓心挠肝的感觉让崔洵不安稳了许久,直到崔媛咋咋呼呼的跑来同他抱怨路上遇到七皇子,俩人不甘示弱的又互怼了一通,他这才压下了心头躁动。无视meimei的叽叽喳喳,崔洵一句话直入主题,“怡安喜欢谁你知道吗?”嘴边抱怨的话头止住,崔媛瞬间被拉偏注意力,她几乎是有些大惊小怪的开口,撇着自家兄长的眼神怪异极了,“苏jiejie还能喜欢谁?都说了日后婚姻全凭父母之命了,还能喜欢谁?”“她有喜欢的人,你知不知道是谁?”崔洵没心思和meimei玩文字游戏,话说得直白,只差一点就像是质问了。崔媛看着兄长少见的凝重神情与难看脸色,这才觉出了点儿怪异来,“苏jiejie有喜欢的人?哥哥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崔洵笑一声,神色冷凉,“我亲口问的。”“这不可能!”崔媛斩钉截铁道,“我和苏jiejie相识这么久,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哪家公子,也没见她对哪个人特殊,真要论起来,哥哥才是特殊的那个,jiejie如果真的喜欢什么人的话,最有可能的不就是哥哥?崔媛坚决的态度与话语多少让崔洵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眉眼低垂,沉默许久,最后轻笑一声,拍了拍meimei的头,“算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