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一共五层楼,这会儿正是人流高峰期,看起来颇为热闹。男人都不爱逛街,时夏打发周政烁和江余去一楼星巴克坐一会儿,她陪着乔薇去挑衣服。周政烁想起时夏出门什么都没带,把钱夹塞到她手里,“难得出来,多逛一会儿,不用着急。”时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男士皮夹,歪着头笑了。点点头,收进口袋,领着乔薇往楼上去。上了楼梯乔薇还在笑,“这还没娶呢就开始上交财政大权了?”时夏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啊!”虽然收了钱夹,但时夏其实没打算买衣服,换季的时候都置办过了,作为女生,她是少见的对买新衣服不是很热衷的那一类,够穿就行。只是逛着逛着,她突然想起来,明儿要见周政烁的父母。迟疑地问了一句,“薇薇,你说,见家长的时候,素一点儿好,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好?”乔薇歪着头看她,“都什么年代了亲爱的,现在不流行朴素美。”她抓过来一款外套,对着时夏比了比,“周政烁的爸妈都是大学老师,从他们对周政烁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人开明着呢!”说到这里她倒想起了一则八卦,“我听我爸妈说,周父周母当初是自由恋爱,还是师生恋呢!你肯定想象不到,当时他们去山上做科考,差点儿回不来。上世纪科技还不是那么发达,搜救队地毯式搜索,找了四五天都没找到,都想着八成凉了。家里人险些哭死过去,第六天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人在山洞里,还好只是昏迷了,还有口气。”考察队总共七个人,周母是周父的学生,那时候还没真正在一起,不过感情的萌芽已经很茁壮了。他们被困在深洞里,出不去,无法求救,没有吃的。几近绝望。差不多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去之后周父就上门提亲去了,那个年代师生之间的恋情还是很忌讳的,但大概是经历过生死,所以也就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了。这样的人,很看得开的。”乔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时夏,“夏夏,如果刨除所有的附加和前提条件,你觉得你和周政烁之间会发生到哪一步?”时夏想了好一会儿。很多时候假设条件都是不成立的,无谓的幻想只能给人空欢喜。可有时候时夏也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变故,如果她顺顺利利成长到上大学,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毕业,在父母的督导下结婚生子,如果她不是一无所有的状态下遇见周政烁,他们之间会怎么样?“大概会是我倒追他,威逼加利诱,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没有条件就制造条件。”时夏蓦地笑了,“做做梦罢了。”谁又说得准呢,或许如果他们正常谈恋爱,上同一所大学,中间早就因为各种变故就分手了也说不定。现在这样也挺好,最好的年华里,他们互相陪伴过。“你吧,思虑太重,就是想太多。”乔薇摇摇头,“你别盯着未来,未来多缥缈啊!也别踯躅于过去,你就看看现在,问问你自己,你想不想要他,别的,别想那么多,都没用。”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今天25号。第40章-绯闻第25天-时夏这晚睡不安稳,断断续续一直在做梦。梦见西山分校,cao场上荒草漫布,枯黄的几根长草在太阳下摇摇欲坠。她知道这是梦,那么大的太阳,白刺刺的日光晃得人眼睛疼,温度灼热的似乎要把人烤化了,草怎么能是秋天一样的枯黄呢?她沿着学校的柏油路一直走,经过图书馆,经过双子教学楼,经过柏杨林,经过综合艺术大楼。班上的同学叫住她,握着她的手说,“小雪,你别难过啊!”她疑惑地抬头,为什么要难过呢?哦,是梦,她反应过来。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还没有图书馆,她想要看书,要从家里带,或者去后街的租书店租书看。那时候也没有综合艺术大楼,她记得那会儿只有灰秃秃的水泥框架,钢筋从水泥里穿出来,带着挣扎又丑陋的面容。爸爸说,等建成了,以后学生们的音乐课和美术课都有专门的教室了。时夏很羡慕,真恨不得自己能晚生几年。直到毕业她都没有看到那栋楼建成。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教师公寓,数学老师蒋女士在楼下招呼她,面上堆着古怪的笑意,“小雪,来来来,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菜,来家里吃饭啊!”她走近了,才发现蒋女士的笑容不是古怪,她在哭,哭着笑。时夏伸手帮她擦眼泪,问她,“您怎么了?”蒋女士的眼泪轰然而下,像是崩溃一样突然痛哭出声,“小雪,阿姨对不起你,阿姨对不起你!”怎么?时夏觉得好迷惑,头突然开始疼起,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可她辨不清方向,也无法做出回答,她抱着脑袋把自己狠狠蜷缩起来,西山分校像是一面被扭曲的镜子,忽然间布满了密集的蛛网,要碎掉了。头好疼,好像无数的针在里面碾过来碾过去。-“时夏?”再醒过来是在医院,入眼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吊顶,有消毒水的味道往鼻子里钻。江澜穿着白大褂,正和人在说话。周政烁坐在床边,看她睫毛动了动,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她恍惚地转了下眼珠,仿佛还能感受到梦里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巨大的荒凉的辨不清头绪的悲伤。歪头去看周政烁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把脸贴上去,哑着嗓子说:“吓死我了。”他的手细微地颤抖着,下巴生了些青色的胡茬,时夏好想摸摸他的脸,可她没有力气。周政烁觉得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浑身是冰凉的恐慌。半夜,他是被她痛哭声惊醒,开了灯,能看到她额头细密的汗珠,还有痛到惨白的脸色,抱着脑袋,整个人极痛苦似的蜷缩着,无意识地呢喃,说些什么,他听不清。他一遍一遍叫她名字,叫不醒她,抱她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有不好的念头浮出脑海,所有担忧的隐虑都在这一刻爆发,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晰地去感受她的病情,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冷冻了。只期盼着,千万别有事。千万!-江澜余光里看见时夏醒过来,略微松了口气,停止了说话,过去给她做检查。“昨天发病之前,有什么前兆症状吗?你仔细回忆一下。”时夏想了会儿,摇头。没有一丁点儿症状。“睡前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