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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鸡汤,剩点渣渣不想浪费,就留给你下面汤了。”“……”好歹面是专程做给他吃的,蓝磬如此安慰道,继续埋首夹面条:“手艺不错,听说你在墨凉没少给人家姑娘洗手做羹汤。”蓝漪意气风发道:“对!以前不知听谁说过,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蓝磬一顿:“你姐。”蓝漪想了想:“对,是她。”“没想到这么久以前的事你还记得。”蓝磬舒眉莞尔,盯着汤水中摇曳的细面条:“她要是也能吃上这碗面,保准高兴坏了。”“皇宫里要吃什么没有,她哪稀罕。”蓝漪不以为忤。蓝磬却道:“那怎么一样?你亲手做的,皇宫里再好的吃食都比不了。”“那改天我找她问问。”蓝漪咯咯笑过,想到什么又重重地哼声:“正好问问她那天把小术找进宫存了什么阴谋……”蓝磬边笑边摇头,蓝漪睨了他一眼:“我今天听花叔说了,你会解决乔家那门亲事的对不对?”“嗯。”蓝磬淡淡应了声,继续夹面。蓝漪凑过去郑重宣布:“我要娶小术,我一定会娶小术的。”“现在不行。”蓝磬说:“不过待我把事情解决了,以后你想娶谁都你自己说了算。”虽然前一句不中听,后一句蓝漪还是很受落的:“行,反正我需要点时间准备聘金彩礼,你也别让我等太久。”“不会的。”蓝磬有些哭笑不得,笑过之后容色渐渐淡去:“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他慢条斯理地将面与汤都吃干抹净,这才搁下筷子:“好了,你这碗面我吃完了,不过我看不出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要我吃完这一顿今后都别再吃面了?”蓝磬不认为蓝漪下碗面汤是为有求于人,要知道他这弟弟素来有事直接说,不会做无事献殷勤的把戏。“没,你随便吃。”蓝漪确实不没什么殷勤要献给他哥,老实交代:“我就是刚刚在书房写字写得有点饿,跑进厨房烫宵夜,一不小心把面放多了,索性给你也捞一碗。”“……就这样?”所以其实面也不是特地下给他吃的,就只是顺便而已?蓝漪反问:“不然呢?家里就咱俩,不捞给你我也不知捞给谁,难道真要三更半夜给宫里的二姐送碗面?”蓝磬眉梢松动:“也对。”无论府里住了多少人,只有彼此才是对方的兄弟、是对方的亲人。“小漪,当初我们把你从墨凉召回来,是因为霓儿她……”蓝磬张了张嘴,嘴里的话一顿,慢慢又说:“霓儿她真的太想你了。”“我的令牌不是被你拿走了么?”蓝磬温声说:“你知道她疼你的,没事多点进宫看看她、多点陪陪她,宫里不比我们这,她独自一人会寂寞的。”蓝漪并不特别喜欢皇宫那个地方,不过听他说的这么郑重,思及那是自己最喜欢的jiejie,于是点了点头,勉为其难道:“知道了。”第79章花爹有没有用虽说这次回京花小术听说了不少有关阿爹的当年事迹,可能在很多外人眼里他是一个出群拔萃的杰出人物,但在女儿眼里的这个爹,除了吊儿郎当不靠谱,貌似真没见过什么值得赞喟的惊才绝艳。在她有限的记忆当中,阿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地方小吏,荣升京官从六品已经感恩戴德,哪能指望那么多。花小术的顾虑真的无可厚非,毕竟十数年前的她年纪还很小,并不清楚她爹当年所处的位置有多高,也不知道她爹那会儿的杀伤力有多强。花家起初流贬出京,去的并不是墨凉,官职也没有后来的那般低,只不过是伴随一贬再贬的辗转过程,官职一降再降,地方越贬越偏,最后贬到了墨凉那等山旮旯,随后十年还一直不得量移。但凡看过花爹坎坷心酸的流贬履历,任谁都能挑出个中毛病:这人妥妥得罪什么高官,否则咋能衰成这样?要知道当年的墨凉可不如现在这般清净淳朴,地处偏远名声臭烂,商贾垄断自成小国,官府虚设地痞横行,可谓民不聊生乌烟瘴气。被贬至此地与流放塞外着实别无二致,落脚当地的头几年一家老少吃了不少苦头,似乎恰恰如了某些有心人的愿,这才勉强消停了几年。这也正是当初为什么威远侯遭受质疑的主要原因。既是能够一手遮天的京中高官,又与阿爹有所摩擦过节,在没有回京之前,花小术能想到的除了威远侯也没谁了。不过这种说法很快就被她爹给推翻了,毕竟他对这名自小一块长在的义弟那耿直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而比起威远侯来在京得罪过的人其实是真的不少。实际上意气风发了不少年,花爹所积攒下来的大仇小怨不只一丁半点。一朝落马万人唾弃,多的是人落井下石,多的是人打算趁机搞死他。说不定每个人正好都动了点手脚,才会被整得这么要命这么惨。花小术转念想想,以目前他爹拉起来的仇恨值保守估计,足见当年绝逼也不是什么讨喜的存在。无论如何,饶是曾经风光无限,谁敢保证现在也能大放异彩?总而言之,花小术对爹真的没信心,就怕蓝相期望过高失望更大。花爹到底有没有用,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花小术太久就已经见真彰了。其实他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霍大人最近惹了大麻烦,不仅乌纱不保,可能还会要人头。这事说起来,还要从花爹被踢去户部打下手时说起。当时除却他之外,其余部门相继好些被上司‘借’给户部打下手的同僚。彼此有些同病相怜的话题,花爹平素又是个自来熟,在相互没有什么有关情感的矛盾前提下,初打相识的人多半都会乐意与之结交往来。熟络之后,相互之间的某些话门也松动不少,比如各部门内的小九九,或者这场清算背后五花八门的弯弯绕绕,给十年流贬在外的花爹增添了十分丰富的八卦,也从中打探到了不少小道消息。在为时半个月的清算过程中,花爹偶然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出现在上一次清算的官员名单之中,不凑巧的是今次未能有幸得见,因为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位大人姓陈,追溯回来他与吏部尚书霍大人是同期生,从前还做过几年的同窗。只不过霍大人早他一轮中榜入仕,同年出榜的陈大人只能等到三年之后重新参加秋闱,这才得以入仕为官。只是入仕之后,彼此的仕途走向却也大相径庭。陈大人的运气并不好,他原就任于户部作了一名司庾大夫,行事作风尚算中规中矩,为人老实也不与人交恶,到了绩效考核即将升迁的那一年,突逢老父病变身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