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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你的意思是?”“他是土包子出身,突然变身富豪,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心底却仍摆脱不了自己出身贫民的心理,所以总把自己收拾得特别体面,就怕别人瞧不起他。有这样心理的人,如果慢慢地给他注射财富和权利,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夏若不说话了,毋庸置疑,这人会欲.望膨胀,想要更多体面的东西,包裹起他小心翼翼的自尊心。“你意思是,束总就是利用他这种心理,让他为公司效力?”“没错,”凌昭阳晃了晃指头,“束总才是真正的大赢家,你看,跑业务的基本都是章三疯,束总就没出过几次面,那束总怎么能cao控公司?章三疯越想让人看得起,越会想办法赚大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钱怎么来?光靠公司分红,束总能满足?现在公司同时有三个项目工程,第一个即将封顶,已经签售合同卖出,第二个和第三个在建,也已售卖,第四个就是前些天束总生日宴会上公布的那个,狮子口开那么大,同时四个,也不怕出事?”夏若心口一紧:“会出什么事?”凌昭阳掰着手指数:“后续资金不足、股东内部矛盾、拖欠工资、农民工闹事,还有更想不到的矛盾,这些还没发生,我就不跟你说了,就说个内部消息吧,第四个项目的地皮其实已经被出让方抵押给银行了,公司要是没发现这事进行处理,迟早吃官司。”“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你当我司机白当的?我盯着章三疯很久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特别有才?”“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第四个项目的地皮有问题?”“开玩笑,我也是做房地……咳咳,刚才发生了什么,谁附身到我身上说话了,嗯?是不是你?”“……”夏若丢个白眼给他,“我看我是走不了了,你可以走啊,你这么有才,多的是地方去,干什么留在这里给人当孙子。”“是不是傻?”凌昭阳举起酒杯,轻轻撞向夏若的酒杯,只听叮当响中,他的声音悦耳动听,如一杯精心酿造的葡萄酒,醇厚中带着醉人的芳香,倒入心窝深处,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漩涡。“我走了,你怎么办?”一瞬间,夏若的心口酿满美酒。原来葡萄酒,那么地、那么地甜。对着镜子检查装束,小西服套好,包臀及膝裙的褶皱扯好,高跟皮鞋的鞋跟没有问题,鞋面油亮,完美。夏若对镜握拳,从今天开始,别管工作还是烦心事,都加油挺过去!“束总,这是这周的日程安排,请您过目。这是今天上午需要处理的文件,在您到公司的前十分钟,分别有三位先生来电找您,对方都没说明身份,我根据他们说话的语气,推测出事情的轻重缓急程度,并照此将他们的联系方式列明给您,请您查看后根据您的需要进行处理。”夏若捏着一口别扭又文绉绉的敬语,将一大摞文件放到束桦霖的桌上,笑容满面,红唇皓齿,颊边的梨涡深刻动人。这是束桦霖正式接手公司的第一天,董事长的椅子还没坐热,便听到高中同学以隔着几层隔阂的声音跟自己打官腔,这滋味就跟知己好友一夜之间变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不好受。“若若,我们可以不那么说话吗?”“嗯?”夏若笑靥如花,“不知束总想要我怎么说?”“若若,我们曾是同学,我也没将你当下属看。”束桦霖扶额叹息,眉头因为这小小的一声叹,皱了起来,为英俊的脸庞添了几分愁,“别这样好吗?”“但这是公司,对外我们还是上下级关系,为了维护你的领导形象,我觉得这是必要的。”束桦霖见夏若坚持,也不好多说:“那我们私底下,还是朋友吗?”语调一如既往地温柔,就跟从前一样没有改变,可是有些东西,从步入社会开始便变了味,回不去了。夏若笑了:“当然。公私分明,是我工作的准则,那么我们来确定一下今日的行程吧。”束桦霖看完行程,又看向手腕上精致的名表,银色的表针像度量地位高低的工具,讽刺地闪着蔑视的光。夏若很不舒服,以不平等的身份为初恋对象做牛做马,换做谁都受不了,她甚至产生极度地抗拒心理,恨不得逃离这里。“今晚我有个应酬,下午的行程帮我安排紧凑一些吧。”收到夏若的点头,束桦霖阖上行程表,“你能喝酒吗?”“一般吧,”夏若掂量了自己酒量,“大概只能支撑二两。”“好,”束桦霖浅浅一笑,“今晚我尽早结束,敬你的酒,我尽量帮你挡。”夏若心口一缩,又来了,又是这种无条件对你好的温柔,他不知道这样是犯规,会让人误会的吗?当年的她就是这么天真地入了套,一步一步将自己套牢,等她发现真相试图挣脱枷锁时,心已然沦陷。重来一次,她不会再那么傻地钻入圈套。第16章夜的繁华属于都市,从夜幕降临伊始,万家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喧嚣闹起了不眠之夜。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像刺鼻的消毒水,明知臭味难闻,却不得不硬着骨气接受。束桦霖手里的酒杯没有空过,满上了,一杯入喉,又被开怀大笑的人斟满,接着反反复复地将辛辣的酒倒入喉中,火辣辣地燃烧着咽喉。而夏若的酒杯却没有满过,杯沿印着淡得可以抹去的唇印,可见她根本没饮过几口,今夜,除了不得不回敬的大人物外,她的酒都被束桦霖挡了开去。于是她就这么看着束桦霖一杯接一杯地将自己灌醉,最后趴倒在酒桌上,埋头便睡。酒席结束了。天却似乎嫌酒不够,应景地下起淅沥小雨来。跟司机一起将束桦霖扶上黑色的宾利,给他系好安全带,调好坐姿,夏若便要离开。一只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像焊死在她腕上的铁,力道重得挣脱不掉。她愕然回头,顺着刺眼的银色表带往上,对上了一双醉意朦胧的眼。“若若,别走。”仿佛渴求甘霖的干枯草木,嘶哑着声音呼唤。夏若试图挣脱他的手,可惜,他岿然不动:“我要回家了,你司机会送你回家的。”“外面下着雨,我送你回家,”束桦霖以近似恳求的目光看她,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什么,目光闪烁着氤氲水汽,“你别走好吗?”夏若叹口气,坐上了车:“谢谢,麻烦送我回公司吧,我有东西落在公司里了。”“若若,”束桦霖的手依然没放,反而比刚才握得更紧,“你在躲我吗?”“啊?”夏若懵圈,“我躲你什么?”“从我们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