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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送粮送物资,我们估计熬不到早春。大哥,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你可否方便留下一阵子。”“可以。”郝斌解释:“这两年我开了几个茶庄,生意很稳定,我待到开春再走也没问题。”郝悠道:“那你教教慕容稷骑射和武功吧。他必须学这些防身,可苦于山中没师傅教,要学也学不得。”“可以。”郝斌很痛快答应了。“唉……”郝悠轻轻叹气,笑道:“你别急着答应,我还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学。总一味儿要他学这个,学那个,我以后估计会落一个‘悍妻’的臭名声。”郝斌以为她在开玩笑,只是笑笑,没接口。……三人一块吃饭的时候,慕容稷主动问:“听闻妻舅自小文武双全,我羡慕不已。我骑射方面差,武功也还不扎实,不知可否传我一两招学习的方法?”第三千一百十九章废帝(十七)郝斌听罢,立刻应下了。自家meimei开口,他不会拒绝。但真正要学的却是越王,尽管有名无实,可他仍是扎扎实实的皇族王爷,地位远远比他一个小公子高上无数倍。眼下是他自己主动开口,郝斌不仅自己有面子,教授起来也理直气壮些。于是,学骑射和武功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天庆国的人尚文尚武,即便是学文的男子,也会相应学一些拳法防身。习武的男子也不会都是莽夫,诗书军法多少都得学上。但像郝斌这样文武双全的男子,仍是凤毛麟角。慕容稷之前见识过郝悠的诗书造诣,深感郝家人教导子女用心良苦。可接触了郝斌以后,他再次震惊了!尽管之前有一些基础在,可被郝斌一打一踢,他直觉rou痛脸也痛!——好丢人!不仅如此,郝斌随口就能对诗,出口成章。兄妹二人吃个饭,都能逗趣接诗句,引古典评古书,可他却一句都插不上口,只能脸红尴尬努力扒饭。慕容稷挑灯夜读,每天晚上都学到三更三刻才歇下。每天早早起身,不管冬雪多厚,天有多冷,都坚持打拳练剑。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从没见过他歇过一刻,不是习文便是练武。一个月后,他的进步突飞猛进,不仅郝斌刮目相看,就连郝悠也暗自欢喜不已。“大哥,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要回京城不?”郝悠问。郝斌摇了摇头,答:“我前两天飞鸽传书告诉娘亲,说留在此处陪你和越王过年。我还养了一些信鸽,等开春了让人带过来,以后你便能自由跟娘亲通信。”“太好了!”郝悠高兴道:“这样我就能联系家里了。而且,我们还能多少了解一些京城的事情。”郝悠派人下山买年货准备过年。不料,雪天路滑,山伯在下山的途中摔断了腿。小邓子眼睛红红的,道:“我们背他去县城找了大夫……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老人家更是难好,估计得瘫在床上好些日子。”郝悠听罢,翻找出一个金粿子“让山伯安心留在医馆养伤,请医馆的人帮忙照料,这是费用。”小邓子狐疑问:“不将山伯背回来吗?听说得很久才能好。”郝悠摇头道:“不了,等他养好了,再上山不迟。山路不好走,山上条件也差,让他老人家留在县城医馆吧。”“是,王妃。”小邓子藏好金粿子,匆匆下山了。慕容稷搁下笔,眼睛紧紧盯着她看。“你怀疑他是上头的眼线?想趁机将他支开?”郝悠惊讶扬眉,转而笑了。“不错,他表面上安安分分,尽心尽力,可他却暗中给人传我们的消息。这样的人留不得,至少目前不能留。”想不到他看出来了,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慕容稷沉稳点头,淡定拿起笔,继续奋笔疾书。有了郝斌的资助,他们过了一个很丰足的年。慕容稷最喜欢听郝斌讲他闯荡江湖,四方流浪所遇到的趣人趣事,每次听着听着,俊脸上都是向往。“大舅子,我敬你一杯。”第三千一百二十章废帝(十八)郝斌举杯微笑:“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越王殿下这些时日学习的刻苦用心,让我很是钦佩。来,我也敬你一杯。”郝悠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桌。慕容稷按住她的手,温声:“够丰盛了,别太辛苦,快坐下吃吧。”郝悠缩了缩手,俏脸微红点头。自家大哥在,他这动作——也太过了!郝斌是一个聪明人,假装没瞧见,低头吃着菜。三人一边吃,一边聊。慕容稷喝了酒,有些兴奋,忍不住说起心中向往。“我自小长在皇宫的四方天里,就跟井底蛙一般。以前没人跟我说起外边的世界,我浑浑噩噩无所知。这些日子听大舅子说起五湖四海各种趣事趣闻,心中很是向往,却又无可奈何。”语罢,他轻轻叹气,昂头又喝下一杯。郝悠和哥哥对视一眼,转而笑问:“你……想跟大哥出去见见世面吗?”“万般想!”慕容稷激动道:“可是——我如今陷于此,根本走不得!慕容浮害我父皇母后,夺我江山,还想将我困死此处!让我如何能甘心!壮志未酬,让我一辈子守在这山里,如何能甘心!”郝悠见他眼睛红了,眼角还有隐约泪光,暗自微微心疼。“阿稷,你喝醉了。”尽管他从不说,可他心里头却藏着万般苦——她懂。慕容稷放下杯子,苦笑一声。“是啊……我是醉了。我也只能醉了,才可以这样胡说乱语。”郝悠夺了他的杯子,温声:“我且扶你回房歇息吧。”“不……”他低声:“悠悠,你就让我好好醉一次吧,让我说一回……就这一回,好不?”“好!”郝悠将杯子还给他,帮他斟满酒。慕容稷轻轻笑了,朗声:“贤妻如此贴心,我之大幸啊!”郝斌见他已半醉,也没拦着,自斟自饮。他无心政坛,只想赚点小钱,恣意闯荡天下,喝喝小酒。慕容稷生在皇室,国恨家仇背负一生,他可怜他,也想帮他,可他能做的却不多。屋里安静下来,只有酒杯轻微搁下的声响。一会儿后,郝悠打破了沉默——“要不,等开春了,你随我大哥下山吧。”话语一下,屋里一阵沉默。慕容稷扯开一个无奈笑容,叹气:“我一离开,就会立刻送命。”宁王是要将他困死在这里,倘若他敢有不规矩的动作,那他会立刻下狠手。郝悠眼睛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