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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朕一些时间吧。朕暂时无法做到,可不代表未来朕仍无法做到。悠悠,别离开我……”“我并没有说要离开。”她道。“你要吃那个药,那比逼疯我还要残忍!”他紧紧扣着她的腰,低喃:“刚才,看着你吞下那药,我想阻拦却不能动弹,感觉……挖心般难受。”他没有用“朕”,而是用“我”自称。她叹了一声,道:“你的帝王观念我接受不了,对彼此最好的办法——”“不要!”他摇了摇头,解释:“观念可以转变,你我都一起面对,彼此退一步吧。”欧阳悠沉默了,并没有答应。她轻拍他的背,道:“你跟我去一趟药王谷吧,我没办法救你,可我相信我师父一定能。”师父见多识广,认识好几千种毒药,也炼制那么多种解毒的丹药。他肯定会有办法帮上忙的。楚晨曦微愣,为难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朕肩负重任,根本无法长期离开郾城。”第一千一百零九章太后娘娘要改嫁(七十一)欧阳悠劝道:“不需要长期离开。我们先去找师父,看看他有什么解毒的好办法。如果能解,一劳永逸那再好不过。不过,你这个毒……”“不必担心,朕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怅然轻笑。“不是啦!”欧阳悠没好气道:“你要有信心才行!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个毒潜藏在体内多年,隐藏得那么深,估计解毒的过程有些长。”楚晨曦想了想,道:“朕可暂时请太傅和宰相代理一下朝政,一两个月的话,应该还是抽得出来的。”“嗯。”欧阳悠道:“我可以向师父学习解毒的办法,再陪你回来解毒,希望不会耽搁太久。”他一听,连忙应好。欧阳悠又道:“这毒在夏季明显比较容易毒发。趁现在刚好是夏季,把事情交待一下,我们赶紧出发去药王谷吧。”“好。”他看着她,眸光温柔,带着明显的笑意。她狐疑挑了挑眉,问:“怎么了?”他拉住她的手,低声:“我喜欢你说‘我们’,听起来好悦耳。”刚才的一番变化,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对她,他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了的。她没说话,低着头。今天他跟她说了好多话,她也更了解他了。虽然结果差强人意,她内心对他也很失望。不过,她不再觉得他神秘兮兮,不再总觉得他瞒着自己很多事。不管未来如何,她都想帮一帮他。也许,她也是不死心吧。既然有情,给彼此多一个机会,她也不想未来有遗憾。他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伸手搂她在身侧,柔声:“今晚的夜色很美。”她也抬头,看着月光倾泻在水面上,光辉柔和,水光点点,波光粼粼,忍不住轻笑:“嗯,很美。”他看着她,温柔伸手为她拨开脸上的发丝。“悠悠,你我之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克服,我们慢慢来,可以吗?朕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对彼此有心,一定能战胜任何坎坷的。”“嗯。”她轻轻应声。彼此的观念差别太大了,她暂时还没什么信心。他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将她的肩膀扳过来,让她面对着他。他轻轻叹气,俯下头去,跟她额头相抵。“悠悠,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吧。每一个人就像一个圆,我们要在一起,就必须为彼此削掉一部分,然后才能融合成一个更大的圆。我们慢慢磨合,慢慢来。”她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睛。澄清如墨的眼珠中,满满都是她的脸,她的身影,别无其他。她微微愣了,叹气低声:“想要我跟你真心融合在一起,你需要削掉得更多,你暂时是做不到的。”别说两人的尴尬身份问题,单单他的后宫,他未来的选秀,就足让她烦个够。他明白她在说什么,捧住她的脸,亲亲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要相信,慢慢都会好起来的。”暂时也许不行,可他愿意向她倾斜,向她靠拢。他的亲吻,让她微微羞涩,撇开脸去。夜色渐浓,月儿高高挂在半空中,月色朦胧而唯美。粼粼水波上,画舫轻轻荡漾,窗边相拥的人,亲密依偎着。第一千一百一十章太后娘娘要改嫁(七十二)两天的筹备后,两人在暗卫的保护下,悄悄离开了郾城。轻快马车内,她一边翻看医书,一边问:“太傅他没说什么吧?”楚晨曦眼角微动,答:“将政务和唐宇殿下过来的事,都一一交付他和宰相。仔细事项也吩咐了,他们能应付得来。”其实,太傅似乎已经察觉出来了。他一听到他要出外,眼神闪烁几下,支吾问起了“太后娘娘”。太傅是他的师长,是他的启蒙教师,他对老人家还是有些了解的。此趟秘密出门,太傅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行动的,不敢说什么,只是神色很担忧。欧阳悠抬起眼,又问:“太傅多少知道你的‘病情’吧?是不是?”记得当初她出外寻他的时候,太傅很忐忑告诉她,说不要将郾城发生的事告诉他,还是他亲自开口好些。也许,他知道他“喜怒无常”过度吧。楚晨曦轻轻点头,低声:“当年朕毒发的时候,太傅曾看见过。他隐约猜到,不过不敢过问。他有才学,也默默支持朕。若不是因为他也是楚威的太傅,宫变的时候,他也在劫难逃。”欧阳悠一心惦记着给他解毒,压根没想那么多。“你有没有偷偷告诉他,我们是一起出门的?我怕他遇上什么事,就跑去坤后宫找我帮忙,到时不就露陷了吗?”他是国君,他一不在宫中,满朝文武都会知晓。可她就不一样了。他在宫里传旨,说太后娘娘身体不适,需修养数月,宫中任何人都不许去坤后宫打扰。只是修养谢客,并不是不在。如果太傅找过去,那就露陷了。楚晨曦眼神躲闪一下,答:“他应该知道的,不必特意告诉。”“哦。”她继续翻书查找着,不再开口。楚晨曦则若有所思,暗自想着。他跟她的事,迟早会被他人知晓。也许,他该趁这个机会,看看有什么可行的办法。两辆马车哒哒飞快走着,直到傍晚时分才找了一家客栈歇脚。欧阳悠伸了伸懒腰,嘀咕:“坐马车好累,腰酸骨头痛!”他宠溺轻笑,凑上前帮她按捏手脚。“朕……我以前也不擅长坐车,后来天天奔波到处跑,慢慢也就习惯了。我曾试过三天三夜都在马车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