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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子嗣,也许他们连“秘密寻找”都会放弃吧。皇上和皇后携手走下来,不停打量她。司马大将军低声提醒:“殿下,快跪下。”朗悠悠假装没听到,眼睛瞪大盯着他们。皇后擦着泪水,想要走前,却又犹豫不定。相离了十四年,当年的可爱小婴孩已长大成人,岁月伴随着分离多年的陌生。一旁的司马冲发现了,开口微笑道:“陛下和娘娘多年没见大公主,肯定是激动万分。先进宫,然后再好好细谈衷情。”“司马所言甚是。”皇上慈爱轻笑,对朗悠悠招了招手。……“……朗渔夫受伤后,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阿娘说他们家养大我,得懂得报恩,将我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那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他被毒蛇咬伤,后来得了解药,活了下来。他和婆婆都待我很好,让我吃饱穿暖。”“他们一家在何方?朕得好好答谢他们才是。”“陛下,且听公主殿下说完。”朗悠悠继续道:“后来南昭战乱,到处都是山贼和土匪。山贼进村杀人放火,婆婆夜黑瞧不清路,摔下山石死了。家没了,婆婆也没了,我便和丈夫千辛万苦来西燕投军。”“原来如此……”皇后看向司马冲笑道:“冥冥之中,上天将她牵引回国,来到了大将军的麾下。这都是天意啊!”司马大将军拱了拱手,道:“恭喜陛下和娘娘,终于寻回了公主殿下!”换了衣裳,弄了大半天的头饰,又是戴又是挂,直到朗悠悠厌烦挥手:“行了,就这样吧。”宫女引领她来到一个宽阔奢华的大殿。“来,坐下用膳。”皇后笑得雍容华贵。朗悠悠点了点头,坐了下去。皇后见她不施礼叩谢,连基本的回礼也没有,笑容淡淡褪去,叹气侧身跟皇上商量起来。“明日就下旨,公告大公主殿下回来的喜讯。宫里该有的礼仪和规矩,本宫得赶紧教会她。”皇上附和点头:“不错,一会儿皇后安排几个教养嬷嬷,再找几个有资历的宫女,一同侍候大公主。”朗悠悠看不到司马大将军,忍不住问:“大将军是去接祝阳进宫吗?”“这……”皇上和皇后神色犹豫起来。第六百九十六章憨夫成龙(三十四)朗悠悠大眼睛微闪,一下子感觉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怪怪的。“……父皇,母后,怎么了?”拓跋敏顿了顿,开口:“悠悠,你是大燕的长公主,身份尊贵。你的经历和过往……有损我们皇家的威严,故此刚才朕跟司马大将军商量一番,决定不能让这个祝阳留下。”朗悠悠微愣,心里有些惊讶,不过面上很淡定。皇后身子侧了过来,道:“你沦落民间,孤苦无依,这个祝小哥一家收留了你,我们自当好好感谢他。只是这婚事……我们不能承认。”拓跋敏微笑道:“明日,朕会公布你的封号和名字。朕也会宣旨天下,你并非遗落在民间,而是因为身体欠佳,一直寄样在司马大将军的家乡。”皇后附和道:“不错,如今你养好了身体,又近及笄,便请司马大将军回乡接你回京都。”说到此处,她画得精致不已的眉头皱起,压低嗓音:“至于什么被朗渔夫收养,被人卖去做童养媳冲喜的陈年旧事,你都通通忘了,当成并没这么一回事。”拓跋敏低声:“至于那个祝阳,朕已经让司马大将军打发了……”“你们杀了他?!”朗悠悠腾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怒问。皇后蹙眉摇头,答:“并没有。只是他不能再待在大燕了,本宫和皇上商议一番,赏赐他黄金一百两,锦缎一千匹,再赠十个美娇娘与他,让他速速离开大燕,永生永世不得再说起此事。”拓跋敏沉声道:“我们给他丰厚的酬谢,感激他收留照顾你。不过,你与他有云泥之别,他不再适合做你的良人,还是让他速速离去最好。”朗悠悠深吸一口气,逼自己要冷静下来。“父皇,母后,可我已经跟他拜堂成亲,做了一年多的夫妻。”皇后罢了罢手,低声:“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如今你父皇并没其他子嗣,你的婚事更应该慎重再三,万万要以大燕未来的局势为重。”拓跋敏淡声解释:“如今东晋势力高涨,此次南下又攻占大片的领土,朕担心他们会再次来犯。这些年来,朝政上主要是越宰相辅助,在外则是司马大将军。他们都是朕依仗之人,跟大燕命运息息相关。”“然后呢?”朗悠悠暗自冷笑,问:“我必须跟这两个家族联姻?”皇后闻言皱眉,道:“哪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你的婚事只能二者选一,在两个家族中挑选一个最适合的夫婿,辅助父皇统治大燕。”朗悠悠耸了耸肩,道:“母后既然知道‘一女不能侍二夫’的道理,那就不应该让我重嫁。”“你——”皇后显然被气到了,嗓音略高:“本宫说了半天,你为何仍听不懂?他身份低微,只是一个小兵,如何配得上长公主!”拓跋敏伸手轻拍皇后的手背,劝道:“慢慢说,悠悠刚回来,对国内情形不怎么了解。”朗悠悠罢了罢手,道:“不必说了,你们要是赶他走,我便随他离开。”第六百九十七章憨夫成龙(三十五)拓跋敏和皇后闻言皆是一愣,脸色都不怎么好。“那人真那么好?再好也只是一个小民,如何能给你幸福和雍容富贵的日子?他拿了赏赐,早已离开了。”“不可能!”朗悠悠坚决摇头,答:“他不是那种人。”一个对她言听计从,一个能拿命对她好的人,绝不会做这样背负心意的事情。她——相信他。就在这时,一个内侍躬身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看着拓跋敏。拓跋敏示意一个眼色,他连忙上前,低低窃语起来。不知那侍者说了什么,拓跋敏惊讶扬了扬眉头,不自觉看向朗悠悠。“他已经策马离开京都了。”朗悠悠惊问:“他往哪儿离开了?去哪儿了?”拓跋敏脸色微变,答:“他任何赏赐都没要,只跟司马大将军借了一匹马,便离开了。”皇后很是惊讶,慌慌张张问:“他有没有答应不能宣扬此事?大将军有没有派人盯着他?”拓跋敏答:“大将军说他答应了,说只要公主过得好便足矣,他会守口如瓶的。”朗悠悠眼里闪过泪光,将脖子上的黑牌子摘下,递到他们面前。“父皇,母后,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小民,我曾为了挖几根野菜吃,走破了脚皮。我也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