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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悠悠高兴拍手,道:“那来下几盘吧!”沐源差点儿失笑,走上前优雅坐下。绕了大半天,原来是想跟他下棋,却又怕输了没面子。这小丫头真的是古灵精怪。她落子很快,几乎是刚想定便下,没任何犹豫。他则不徐不慢,没因为她的快而受一丝影响。一会儿后,她输了。“再来一盘,再来一盘。”“嗯。”后来,她又输了。沐源忍不住问:“你为何总下得如此快?如果你考虑仔细,思虑周全些,你不一定会输我太多。”苻悠悠耸了耸肩,答:“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只是下一盘棋罢了,何必那么认真。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玩乐都要深思熟虑,想前顾后,那做人得多累啊!”沐源闻言微愣——原来她是真的不在意输赢。想起在朝堂上战战兢兢怕出错的三公主,想起大公主的虎视眈眈,另外两个公主的紧张不已,他又想起这些日子她的散漫自在……苻悠悠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国师,想什么这么入神啊?”沐源微微一笑,道:“想你刚才的话——别有一番深意和洒脱。”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如落花飘絮,如暖意晨光——这回轮到苻悠悠愣住了。她目不转睛瞪着他看,转而激动拍手。“国师,你应该多笑点儿!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时候——哇!真的很好看!好看呆了!”沐源眸光躲闪一下,尴尬撇开脸,耳根微微红了。苻悠悠将棋盘收拾好,道:“国师,天晚了,我回东殿啦!明儿见。”她跟平时一样,脚步轻快奔了出去,殊不知身后一道温柔的眸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第六百零五章女皇陛下要嫁人(二十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三公主代位期间小心翼翼,什么都沿着圣皇的做法依样画葫芦,丝毫怕自己犯错。每年的春节,圣皇都会在天鸾殿大摆筵席,宴请群臣和他们的家眷。三公主也照样要办筵席,热热闹闹准备过新年。“八卦通”桃花神秘兮兮道:“七公主,听说三公主和二公主吵起来了,吵得可凶了。”苻悠悠剪着窗花,抬头好奇问:“又怎么了?你不是说她们前阵子走得很近吗?”桃花摇了摇头,低声:“是啊,前阵子可要好了,几乎天天凑一块。昨天也不知怎么了,三公主气愤责问二公主,还说什么没有怀孕的话。”苻悠悠“哦”了一声,并没有兴趣去深究。二jiejie和三jiejie都已经成婚好多年了,天天盼着怀孕生子嗣,着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桃花继续补充:“我是听三公主的贴身侍卫说的,三公主说她再也不喝那些药了,还说喝了肚子总是不舒服。”苻悠悠继续剪着窗花,拿起来摆弄几下。“桃花,你说这个好看不?”桃花瞄了一眼,笑赞:“可好看了!殿下,这些都要贴在窗上吗?”苻悠悠答:“对啊!这样过年才显得喜庆。”虽然还没机会去其他两个大陆,不过她还是要把日子过得充实滋润。人嘛,就要不辜负光阴,对得起生命。因为宫里宫外都在筹备过年,沐源这几日忙碌许多,下午的课也只好换在晚上。本来苻悠悠觉得他太忙,打算过完年再继续学。不过沐源不肯,说学习不能中断,不然效果会事倍功半。傍晚时分,沐源仍是一袭白袍,披着银灰色披风,踏步走进七夕殿。殿里灯光明亮,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一些很可爱的剪纸,甚是有趣。四周安静,却又不冷清,远远传来几声女子的欢快笑声,温馨而甜美。“国师大人回来了!”刚走进西殿,热茶热水恭敬递上,暖意融融。泡了热水澡,他换上轻便的衣衫,坐在灯下看书,眸光却不时往门口瞥去。奇怪了?已经到了上课的时辰,怎么她还没过来?这时,外头响起一个匆忙的脚步声。随后是他的书童应了一声,来者又匆匆踏雪离开了。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了。书童恭敬施礼:“国师大人,梅花过来说,今晚七公主无法过来上课了,请您不必等待。”沐源眉头微蹙,淡定问:“可有说明是何原因?”她虽然有点喜欢赖床,不过学闵语却非常认真,从不漏过一次课。今晚究竟是怎么了?书童摇了摇头,答:“梅花没说……”“去问一问。”沐源沉着脸吩咐。书童连忙奔了出去。一会儿后,他回来喘息解释:“听梅花说,七公主这两天忙着剪窗花,下午不小心剪伤了手,流了好多血。公主说她的手还在痛,今晚暂时歇一歇。”沐源腾地扬了扬眉头,一把将书放下,站了起身,快步往东殿走去。第六百零六章女皇陛下要嫁人(二十二)东殿灯光点点,苻悠悠早已进了寝殿,看着包得跟粽子一般的左手,趴在被子上叹气。“大过年的,我却弄了一个大出血……”她迷糊闭上眼睛——门口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冷沉嗓音,还有桃花惊讶不已的答话。“咦?!是国师。”她爬了起身,走了出去,看到沐源穿着便服,一身素白,挺拔站在外侧,正在询问桃花话。他似乎一下子感觉她的眸光,腾地转过头来,俊朗的眉头皱成一团。下一刻,他快步往她走来。苻悠悠有些惊讶,脱口问:“国师,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他搬来七夕殿都快两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东殿。沐源冷清的眼眸看向她的左袖口,问:“你的手如何了?我看看。”苻悠悠一愣,将左手伸出来——白嘘嘘一大坨。沐源一看眉头就皱得更深,问:“怎么包成这样?”一旁的桃花见国师如此关心自家主子,心里暗自高兴。不过见国师冷沉着脸,吓得她只好怯怯解释:“虽然敷上药粉,可殿下的手还是不停流血……奴婢很慌张,只好赶紧缠多一些。殿下说是小伤口,不让奴婢们去请太医。”苻悠悠睨她一眼,挥了挥手。“行啦!太医来了不也是敷药包起来吗?请国师到外头坐,快去沏茶。”沐源却握住她的手腕,道:“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口。”苻悠悠微愣,直觉他的手温暖而有力,道:“不用,都已经包扎好了。”“这样也算包扎?”他没好气睨她,不由分说拉她进寝殿,将她推坐下,白希大手动作轻柔,将她的“粽子手”很快解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