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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七十一:一对二调教开始,让总裁和施虐者定下安全词

    按现存的调教经验来说,姜典其实并未参加过一对多的调教行为。在俱乐部时她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身为优秀施虐狂的厄洛斯,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奴隶进行性虐调教。

    对自己过往的恋人又不能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在快要无法挽回的时候,姜典就及时清醒过来并抽离了自身。

    所以这一次算是她真正意义上地同时去调教两个sub。不清楚把厄洛斯称为sub是否妥当,这个满是狂气和色欲气息的红发男人,或许更应该被划分在另外一个区域里。

    对今晚的调教不抱有期待的话,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和尉迟桀厄洛斯的想法一样,同样希望接下来的这个夜晚能美妙地度过。

    这一次订的酒店是专为BDSM群体提供的,和之前去的那间俱乐部同属一条产业链。所以厄洛斯那张累加了丰厚积分的高等级会员卡,同样能够在这幢酒店内使用。

    借用那家伙的会员卡订了一间豪华套房,足够大的空间才能让调教拥有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

    无法耐心等待夜晚的到来,在傍晚时就躁动不已。比任何人都期待着这个晚上,比任何人都渴望着被她掌控在手心中。

    作为游刃有余又时刻保持理智的施虐一方,现在却连最基础的等待都没办法好好做到。厄洛斯只觉得他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喉咙越发干燥难忍。

    夕阳西下,余晖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上,厄洛斯就先一步地到达约定的地点。在酒店房间门上输入密码就能进入,进来后他焦躁又期待的心情未减少分毫。

    没有什么比这段等待她过来的时间更加难熬。这家伙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尖舔着上颚,借此想要驱除掉体内的躁动不安,这么做了后反而只让他更静不下心来。

    进到房间后,厄洛斯就几乎没有坐下。

    他一直站在玄关处原地打转,即使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那双偏金色的瞳孔也依旧紧紧盯着房间门。

    终于快到了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在这个强健高大的红发男人身上,反而出现了一种莫名退却的倾向。

    厄洛斯又开始一遍遍地思考着他今天的准备是否做到位,真的能如愿以偿地让她有一次满意的支配调教体验吗?

    如果今天就是最后一次的话那又该如何?他不想输给尉迟那家伙。一想到这里,厄洛斯的脑海中就出现了某个面无表情看过来的鹰眼男人。

    他相当不耐烦地舔了下后槽牙,抬手挥去尉迟桀那张在想象中也格外烦人的脸。虽然不知道姜典会不会cao他,但姑且是把后面的准备也做好了。

    自己给自己灌肠的感觉当然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他更希望尉迟桀永远都不会有这个待遇。

    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厄洛斯当然完全静不下心来。就算想把注意力放到别处都做不到,他都快用视线在房间门上盯出一个洞了。

    好在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输入密码准备开门的声音。

    这道动静让厄洛斯的瞳孔紧缩了一瞬,胸腔里的心脏仿佛就在耳边跳动着,心跳声震耳欲聋,他的身躯也猛地僵硬下来。

    随即潜意识就强迫着他必须赶快做出反应,他迈步走上前去站在门口,想要第一眼就看到姜典。

    然后厄洛斯就和打开门沉着眼神的尉迟桀四目相对。

    尉迟桀:······

    厄洛斯:······

    看到此时出现在门口的尉迟桀和自己刚才想象中那张令人火大的脸一模一样,厄洛斯这张穿刺着各式金属饰品的五官一瞬间就扭曲了。

    原本面上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家养宠物一样的喜悦表情,在见到尉迟桀的下一秒就一片片地碎裂开。厄洛斯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着肌rou,拳头紧握,他的眼神是真的想把门外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

    察觉到这个红发男人看到是自己打开门后表情立刻凝在脸上,尉迟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他看了一眼厄洛斯后就径直走进来,没和这个正压抑着怒气的红发男人开口说上一个字。

    见混蛋尉迟没搭理自己,厄洛斯更是提不起劲开口找话题。所以他们两人还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变质了的空气还真是让人呼吸困难。

    厄洛斯一眼就看出了尉迟桀今天穿得比平日里更有型,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活脱脱一头擅长捕猎并随时准备咬断猎物喉管的大型猛兽。

    偏偏脖子上的那个狗牌项圈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他瞥一眼就知道这个混蛋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穿这么好看,又不是去结婚,妈的。厄洛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尉迟桀的敌意几乎要化成实质。

    不过也算是被尉迟桀的到来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现在厄洛斯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不安了。至少应该不会在姜典的面前犯一些不该犯的错误,还能够勉强保持自身的冷静。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输入密码的声音。

    这一次,门内的两人都迅速地转过头紧盯着房间门。尉迟桀和厄洛斯都并未意识到,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谁都不愿错过那个开门的瞬间,他们都想要第一时间就看到她。

    姜典开门后看到的就是厄洛斯和尉迟桀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口,两人的视线都直勾勾地放在自己的身上。

    差点还以为是自己迟到了,实际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边走进来边笑着打了声招呼,眼睛都弯了起来。

    “晚上好。”

    酒店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们两人的心门却再也无法合上了。看到此时真的出现在这里的姜典,厄洛斯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

    他和尉迟桀默契般地同时出声。

    “晚上好,姜典。”

    “晚上好,姜小姐。”

    姜典一出现,厄洛斯当然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尉迟桀的身上。他的目光无法从姜典的身上移开,后背挺得笔直,无意识地想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一开始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厄洛斯身上的尉迟桀,现在那双锐利的鹰眼同样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姜典。

    虽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却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无自觉地表露出强烈服从的意味。而他脖颈上那个并未刻上任何字的空白狗牌,似乎也有了它存在的意义。

    由于天气渐渐转冷,姜典也换上了秋装。今天她上身穿了一件珍珠白的薄针织毛衣,修身的设计巧妙地勾勒出身材曲线。

    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鱼尾裙,缝制着一圈洁白珍珠的裙摆长度刚好到小腿。脚上搭配的是一双雾面短跟皮鞋,同样点缀了两三颗珍珠。

    长长一部分的黑发被放到右胸前,用了米白色的发圈挽起来。姜典没有佩戴首饰,她只是弯着清透的双眼露出笑容,就已经让人无法不去看向她。

    仅仅用光彩夺目这一个成语去形容她是远远不够的。厄洛斯的手臂震颤了颤,下意识地松开了一直握紧的双拳。

    被这两个风格各异的男人齐齐盯着的感觉还真是形容不出来,打完招呼姜典就走入客厅。

    明明这两个家伙在生活中都是侵略感较强的那一类人群,现在倒是都自愿地压抑着本能展现出无攻击性的一面。

    姜典在沙发上坐下,尉迟桀和厄洛斯自然跟了过去。

    看他们两人还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是否该跪着还是该继续站着,姜典就轻笑着开口。“还不会那么快地就进入,先坐下来吧。”

    对BDSM仍然一知半解的尉迟桀对此无所适从也就算了,怎么连对这种事不缺乏经验的厄洛斯都紧张起来。

    这一次算是比较正式的调教,必须提前和他们二人做好充分的沟通。姜典看向已经坐下的尉迟桀和厄洛斯,她眼中的笑意还未散去。

    “开始前先定下规则。之后一旦指令发出,这场调教除特殊情况外,就无法按照你们的意愿停下来。所以现在需要知道你们在调教中最不能接受的行为。”

    身为dom当然也有必须履行的责任和义务,对sub的安全负责是最重要的前提。只有提前知道哪些行为是sub抵触排斥的,才能保证调教行为顺利并愉快地进行下去。

    有意无视sub的感受,只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强制性地让sub服从,圈子里也不是没有那种性格恶劣的dom。

    虽然姜典有着被身为sub的尉迟桀“宠着”的自觉,但她还不至于会去无视对方的喜恶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且一旦那样做了的话,dom和sub之间就一定会存在隔阂。失去了“彼此信任”这一前提条件,这段D/S关系也不可能持久下去。

    听完姜典的话,尉迟桀一时间没有理解话中的含义。他在最开始就被姜典限制获取有关BDSM的内容,导致他对这方面的知识量实在是储存得不多。

    和一无所知的尉迟桀不同,很清楚姜典在说什么的厄洛斯立刻出声回答。平日里轻浮的语气不再,低沉下来的声音满是认真。

    他很重视这场调教,也希望自己能够在她面前给出一次最好的表现。“我不希望和尉迟有任何肢体接触,连带着他的jingye、尿液、汗液等,全都不想触碰。”

    “除这些之外,其余一切调教行为我都能接受。”

    坐在沙发上的这个红发男人态度明确地表达出他无法接纳的调教行为,这的确是姜典想要的回答。

    所以她没有对厄洛斯的这些话做出点评或是有意询问为什么,只是笑着点头应下:“我了解了。”

    出于对sub对象的尊重,身为dom的姜典不会在接下来的调教过程中踩入这些提前约定好的“雷区”。

    而且厄洛斯其实并未对调教玩法本身做出明确的限制,侧面说明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和精神抗压性都要比一般人高。

    得到厄洛斯的回答后,姜典就转头看向她右手侧沙发上的尉迟桀。她还没有开口,感应到她目光的尉迟桀便颤动了下眼皮。

    他沉声给出他这边无法接受的行为。

    “和他一样。”

    在尉迟桀说出这四个字时,厄洛斯并未产生什么不悦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尉迟故意在学他。而是他们两人真的都不想碰到对方的体液和身躯,他们都相当抵触这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从尉迟桀的口中得到这个回答,姜典也并不感到意外,她表示知道了便继续进行下一步。

    “保险起见还需要定下你们的安全词。在被调教的过程中感到身体不适,或是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范围,一定要及时说出安全词。我一定会停下来。”

    她口中的这个“一定”,是一句让人无比安心的承诺。

    安全词是终止调教的信号。一旦这个词语从sub的口中说出来,那么无论在进行什么双方都必须立即停下来。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sub一方极度痛苦和不适的时候他们才会选择说出来,所以安全词就成为了保障sub安全的最后防线。

    如果在sub说出安全词后,dom将其无视仍以自己的私欲为先。这就已经超出了BDSM调教的合理范围,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虐待行径。

    之前和尉迟桀进行的那几次调教,姜典都没有和他定下安全词。她当时还未建立起和自己sub的信任,也就不会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调教过程中。

    于是安全词就显得可有可无,失去了它本来存在的意义。

    实际上,在进行一场无论正式还是非正式的调教前,双方都必须定好能让sub有停止调教权利的Key Word。

    又是陌生的话语从姜典的口中吐露出来,尉迟桀的胸膛不自禁震颤两下。他对这些内容其实并不了解,只是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之前姜典大概可以和他定下“安全词”。

    他却在今天才能拥有这个词语,而且还是和厄洛斯一起。

    “Butterfly Cracker,我想让它作为我的安全词。”厄洛斯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这个安全词并不是他之前就想好的,只不过在姜典提出来时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它。

    Butterfly Cracker译为蝴蝶酥,是一款流行于德国、西班牙、法国等地的经典西式甜点。口感酥脆化渣,香气浓郁独特,因外形神似蝴蝶而得名。

    去掉意为蝴蝶的Butterfly,Cracker不仅表示薄脆饼干,它还有“精神崩溃的人、断裂的东西”等含义。

    姜典对此没有意见,她又看向了尉迟桀。“尉迟先生,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被姜典提问这一关键,尉迟桀一时间给不出回答。他摇了摇头,诚实地表达了他自己的意愿。“姜小姐,我希望能由您来定下它。”

    听到尉迟桀这句话的厄洛斯面上神情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才不管尉迟桀是不是真的想不到安全词,光是这种什么都想被她亲自赋予的态度,就足够让他烦躁不已。

    “你自己想。”

    意料之外地,姜典没有答应尉迟桀的这一诚恳请求,她笑着拒绝了他。这一刻,尉迟桀的眼神暗了下来,厄洛斯那对偏金色的瞳孔倒是明亮得出奇。